十九 二侠遍地找名医 [4]
“为什么?”
“动过手之后便知?”小童先出了手。
李悔看了鱼得水一眼,他揽住了他的腰,吻了她的面颊一下,低声道:“看吧!可能有好戏。”
汤尧小心翼翼地接下来。
小童的身高只到汤尧的腰部略高一些。
二人兔起鹘落,打起来十分激烈而又致。
李悔低声道:“汤尧差得很远。”
鱼得水只是贴紧了她,没有出声。
近来鱼得水对她和看法改变,非但相信她冰清洁,也以为她比白芝还美李悔能看出他的眼神,故作不知,她的条件的确超越发白芝。
二十招左右,汤尧被逼得团团转。
看来二人的差距很悬殊。李悔在鱼得水的耳边道:“哥,你以为他在多少招才倒下?你不打算援手?为什么不援手?”
“也许他不会倒下,不须我们援手。”
“为什么”?
“很难说!可能我们帮不上忙。”
“怎么?我们帮了也没有用?小童有那么厉害?”
鱼得水道:“不要出声,仔细看吧!”
李悔很不了解。
似乎鱼得水不太关心汤尧了。
他们是好友,而小童自称是他的岳父,毕竟不曾证实,如果小童煞手,怎可袖手旁观的呢?
汤尧团转之下,小童更加紧攻击。
李悔道:“哥,万一汤大哥被杀了呢?”
“可能性很小。”
“不怕万一,只怕一万。”
“你往下看就是了!”
汤尧越来越不济,此刻双方已打了约三十七八招。
小童似乎要速战速决,重创汤尧,汤尧也在尽一切可能不使他速战速决,但希望太小了。
小的童的招式乍变之下,正好汤尧也变了招。
似乎小童对汤尧变的招式也感到意外。
也许小童对汤尧的武功路子颇熟,只是对这怪招感到陌生而已,至于汤尧对小童的新招也不敢轻敌。
小童似乎占了上风,一招四式,有两式战先,且其中一式已砸了汤尧一掌。李悔一拉鱼得水,叫他立刻出手。
鱼得水总觉得,汤尧并非如此低能,但此刻他再不出手,就很不够意思了。然而他正要出手时,怪事发生了。
就在鱼得水正要现身,甚至现身前还要大喝一声,以使阻止小童向汤尧下煞手时,局热大变。
汤尧的怪招最后两式(一招五式)突然威力大增。
非但小童被砸了个踉跄,而悬殊立掌如刀去。
这是一式“贯手”,一旦贯入,小童前后身必有个透明窟窿,而且看来小童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不大。
鱼得水忽然:“咳”了一声
他功力浑厚,咳这一声,也几乎等于是狮子吼。
小童大惊之下,疾退了五六步,就势一纵,消失在于林中,汤尧四下打量,道:“是哪位高人?”
李悔要出来,鱼得水拉了她一下。
汤尧应话知道咳声的位置和方向,但他并未走近搜寻。
却向另一方向驰去,不久消失。
“哥,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看法呢?”
“汤尧深藏不露。”
鱼得水点点头。
“你以前也不知道?”
鱼得水又点点头。
“无怪你一直能沉住气不要我现身了!原来你早就发现汤尧身怀绝技,却又很会藏拙呢!”
鱼得水点点道:“正是”
“小童如果是‘菊夫子’,那不是表示‘菊夫子’也不是汤尧的敌手了?这未免有点可怕了吧!”
鱼得水久久没有出声。
“哥,你要想什么?”
“我不以为‘菊夫子’就那么差,却相信‘菊夫子’说之过的话——施袭的技艺未必比他差。”
“对,如果汤尧就是施袭者的门下,可见施袭者的功力深了,而汤尧之师‘五柳先生’夏侯心久已成名。”
只不过他的名气并没有“四绝”高。
甚至也没有车秀夫妇来得响这,但名声响不响和身手往往无关。
李悔道:“你不以为‘菊夫子’会那么差,他为何先行离去?为何不施出更厉害的武功对付汤尧?”
鱼得水道:“小童果然是‘菊夫子’他的出现是为了调察此案。”
“对!”
“他在调察此案时,何必打出结果来。”
“这……”李悔道:“他也在藏拙?”
“也可以这么说。”
李悔道:“那个小脚女人如果是汤妻,她也在找那杀父的凶手,如果汤大哥是凶手门下呢?”
鱼得水摊摊手道:“那就很麻烦了!”
“怎么个麻烦法?”
“夫妻、岳婿及朋友等之间的情感,就很难处理了。”
“你以为汤尧刚才已知是我们藏在此处?”
“不一定,但至少知道我们这儿藏有人。”
“如果是别有藏在此处,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会放过吗?”
鱼得水道:“你的理解能力很强,不错,也许他猜到了我们,才只问了一声就虎头蛇尾的走了!”
“哥,由此推断,汤师‘五柳先生’会不会是……”
“阿悔,目前言之过早”两人搂得紧紧地。
幸福来得虽然迟了些,但总是来了,而迟来的更珍贵。
李悔在巨寇家中,有一股至大的自卑。
任何人叫她“贼女”她都无法反驳。
这样的身世,而能受到鱼得水的敬重与喜爱,她是十分感佩的,迟为的幸福真的更值得珍贵。
“南天一朵云”南宫远叔侄,一人一骑在山道上奔驰,不快也不慢,皓月当空,夜风如刀,已是十月天气了。
南宫远道:“大明气数已尽,咱们在随机应变。”
“……”余抱香不出声。
“抱香,你近来是怎么回事儿?老是不乐?”
这工夫余抱香作呕吐声,南宫远勒马停下来,道:“怎么哩?近来好像你经常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