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衣教主摆筵席 [3]
这家店还真不小,王梅霜他们随着这店伙计走过两进院子,到了一个小独院内,这独院中花木成行,甚是静雅,在院内有三间北房,两房一厅,家俱用品均甚精致,店伙计陪着笑脸说道:“这是我们这里最上等房间,客官们可还满意?”
吴萧昆说道:“好,这三间房我们一齐包下,闲杂人等不准进入院中。上等酒席一桌,马上开来。”
店伙计连声应是,转身而去。
不一时,店小二先送上来茶水,少停,酒席已经摆好,吴萧昆向王梅霜说道:“在下比教主先到洛阳一步,特此聊尽地主之谊。”
王梅霜涉世经验欠缺,那识江湖阴诈,闻言忙道:“你也是在此作客,何需如此客气,你这次路过洛阳,意欲何往?”
吴萧昆眼珠一转,说道:“在下正欲前往少林寺,既遇教主何不同往,如教主不弃,今后长久追随。”
王梅霜笑道:“这倒不必,我们那白衣教早就解散了。”
她这一笑,酒窝深陷,娇艳无比,洛阳虽称花市,那些万紫千红,却怎比得她美!
吴萧昆看得如醉如痴,心中想道:红衣仙子杨慧贞如与她相比,何啻粪壤,如能得她为侣,诚乃终身大幸。
一个人就怕学坏,如一旦坏下去,若不能悬崖勒马,便会坏得不可收拾,吴萧昆就是如此,他在红衣仙子杨慧贞处尝到甜头,现在见到王梅霜,竟又生出得陇望蜀之心。
二人酒饭已毕,吴萧昆起身说道:“教主远途劳累,请早些休息。”
语罢,他告辞向另一房间走去。
王梅霜因喝了两杯酒,心中燥热,将屋门关上,取出慧剑,放于枕下,脱去外衣,正欲休息,忽觉一阵头昏,以为酒力发作,忙斜倚在床上闭目养神。
少顷,她面现甜笑,全身血液运行加速,似是急需一个人来对她扶慰及怜爱。
她现在想到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人生得英俊潇洒,温柔体贴,此人非他,正是她的未婚佳婿孙兰亭。
这可是怪事,她才想到孙兰亭,孙兰亭竟真的站在她身前向她含笑而立。她眯着眼向他一看,果然是他,难道这是梦境!
再一细看,这人虽是也生得眉清目秀,却没有孙兰亭那么英俊,气魄上也差的多,这人是谁呢,竟敢寅夜闯入房中,定是图谋不轨。
想到此处,芳心一惊,急扶床起立,指着这人娇喝道:“你是何人?……”
话才出口,已将这人看清,原来是那个师父被人毒毙的吴萧昆。
她惊“啊”一声,听吴萧昆哈哈笑道:“教主豫若天人,吴某渴慕甚久,今夜知道教主感觉寂寞,特地来此奉陪。”
随声他已向王梅霜走近,王梅霜痴怔怔的望着他,不知躲避,吴萧昆双臂疾起,已将王梅霜推倒床上。
王梅霜又想坐起,突觉全身一阵酸软,不想再动,本能的将身体移了移,将头放在枕头之上!
头才与枕头接触,蓦的一阵清醒,心中想道:不好,上了这小子的当!
急伸手向枕下摸去,将慧剑疾挥,剑尚未到,尺余长的剑芒已向吴萧昆袭到。
吴萧昆想不到她能突然清醒,出其不意,身形疾闪,“哧”的一声,左袖已被划破尺余,心中大惊,暗道:“这就奇了,这‘迷魂催春散’是我向人妖赵秀男讨得,最近几天,屡试不爽,曾破坏了好几个妇女的贞操,今晚怎会不灵?难道她真的功力深厚,竟能运气将药力逼住不成!”
他向后退了两步,见王梅霜跃起时,一个跄踉,几乎跌倒。这时站在床前,并未追赶,他将她细一察看,见她双颊绯红,目如水淋,知道药力早已发动。
这次他心存戒心,向王梅霜说道:“教主现已酒醉,待在下扶你躺下休息。”
他人随话到,左手向王梅霜右肩虚抓,右掌疾起,直向她的胸前按去。
王梅霜现时虽然全身酸软,心中甚是清醒,她左手扶着床栏,看定他是左虚右实,寒光一闪,慧剑斜向吴萧昆右掌削去。
吴萧昆又被逼退两步,他见王梅霜手中这支短剑,每次均扫出尺余长的芒尾,知是一支古代神物,不敢怠慢,急由襟下一扯一拉,抽出一对精钢仙人掌,他将仙人掌左右一分,用右手掌指着王梅霜冷笑道:“你已中了你家小爷的‘迷魂催春散’倔强也是无用,如肯弃剑投降,今夜陪小爷欢乐一宵,绝不取你性命,否则,你失身之后,尚难求得活命。”
说着将两支仙人掌一撞,“嗡”的发出一声悠长的脆响。
王梅霜知道自己这时的清醒,完全是靠住这支慧剑所发出的定力,现在全身慵倦,无法动手,如一旦慧剑被震出手,别说尚有敌人,就是那股被药力催起的绮思绯念,自己就无法按纳。
知道今夜无法幸免,她芳心一横,嘤咛一声,正想翻腕将慧剑向自己胸前戮去,忽听窗门一响,一条人影,穿窗而入,这人落地后,尖声向吴萧昆喝道:“好小子,竟想分尝本分坛主的禁肉,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次恕你不知!快滚!”
原来这家旅店是黑农教洛阳分坛所开,因少林寺与黑衣教约定的日期在即,每夜店中均须派人将一天洛阳中的旅客动态向分坛中禀报,今晚,人妖赵秀男听说吴萧昆引来一个少女,略一查询这个少女模样,就知定是王梅霜无疑。
人妖赵秀男立时酸气冲天,心中想道:好小子,你竟想占本分坛主的头筹!
他将店家挥走,并未少停,匆匆的赶到店中,恰好救了王梅霜一命。
王梅霜抬头一看,来人比吴萧昆更坏,正欲叱骂,人妖赵秀男已满面诡笑,说道:“教主美人受惊了,那小子不知怜香惜玉,竟敢在你面前持械威迫,只要你顺从了我,本分坛主定将那小子人头取来给你解恨。”
说着缓缓将身上长衫脱下,向墙上一个衣钉上挂去,衣服尚未挂好,他身形陡转,手中长剑如同出洞蛟龙,“噗噜噜”,一声,直向王梅霜持剑右手卷去。
就听“叮当”“乒乓”分声大响,屋巾顿时鸦雀无声。
原来“叮当”之声是王梅霜手中短剑已被卷落地上,她慧剑才一离手,立觉心中一阵迷惘,人已骨软如绵的向床上倒下。
那“乒乓”两声大响,是屋门及窗门均被院中来人击倒,在屋门及窗门前各站着一个须发如银的老者,这两人目中神光闪闪,正在观察屋内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