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海恶魔情陷石榴裙 [6]
东海狂人栾洛这才知道对方刚才手法忽滞乃是诱骗自己出洞,以便堵截在他与凌玉姬之间,免得自己落败临危之时,拉同她一齐死去。
他最感到震骇之事,便是今日这两场激战,都是他生平罕逢的对手,特别是这个蓝岳,不但手法奇奥精妙,可以比拟那无名氏。而他的内功造诣,更远在无名氏之上。心念一转,立刻趁对方尚未出手之际,猛然一拳隔空劈去,接着电急向峭壁上面纵去,左油一拂,已卷住一条绳索,然后以右手替换向上面急急揉升。
蓝岳随手一掌化开对方的劈空拳力之后,眼见对方遁走,便冷笑一声,仰头看他用奇特的方法深升。
凌王姬突然道:“此处是架洛开辟的绝地,称为绝壑天宇,落在此间,谁也逃不出去!”
蓝岳心中一凛,猛吸一口真气,双足一顿,身形纵起两丈余高,伸手抓住另一条绳索,双手如风般迅速交替向上攀升。
那栾洛转眼已揉升到离崖顶寻文左右,突然低头一看,只见那蓝岳已追到他脚下一丈之内。原来栾洛虽是比他先行动身,但由于只有独手,虽然左臂衣袖操作灵活,总不比双手迅快,是以转眼工夫就被蓝岳追上。
来港狂笑声中,左袖卷在绳上,挂住身躯,右手拉住蓝岳那条绳索,陡然向外面甩去。
蓝岳骤出不意,吃他荡离峭壁,无法可施,只好紧紧抓牢绳子。
栾洛手上真力化为拽甩之势,先向左方荡去,跟着又顾势甩向右边。蓝岳吊在绳子上,宛如钟摆一般,仅仅离开光滑的峭劈尺许,向左右迅急摆荡。
蓝岳咬紧牙龈,双目射出奇光,盯住对方握住绳子使自己摇荡的右手。迅速地转动脑筋,寻思对方一旦运力捏断那绳子时,将如何应付。
转眼间他已被东海狂人栾洛荡了七八下之多,如果换了常人,早就头昏脑涨,掉下绝壑去了。
栾洛开始之时用右手握绳处作轴心,渐渐那只右手尽量移动,增加对方摇荡的幅度,因此轴心移到崖上,蓝岳于是越荡越远。那绳子擦在悬崖边缘,发出刺耳的声音。
蓝岳无法可施,只好紧紧抓住绳索。忽然感到那条绳子虽然幼细,但坚韧异常,似乎不易弄断。暗运指力一试,果然无法捏断。
于是他顿然明白对方的毒计,原来有两个用意,一是荡开自己,焊可以腾出时间向上读升。二是希望这条绳子会忽然松脱,大约上面只套在石头上,十分容易脱出来。
正在转念之时,忽然感到荡得更远,仰目一瞥,只见那东海狂人染治果然放开右手,改抓自己头上的绳子,向上移升两尺余。
他瞧看之际,身形已荡回来,但这一次速度较慢,因为栾洛没有加上力量之故。
蓝岳灵机一触,暗暗运功聚力,觑难时机,突然分出左手向峭壁抓去,他出手迅快准确,虽然晃荡之势甚是急速,仍然一把抓住东海狂人栾治脚下的绳子。他立时松开右手,沿那条绳子迅快地缘攀上去。
他双手并用,转眼已追上东海狂人米洛。这时染治离崖顶只有两尺,只须一振臂就可跃了上去。但蓝岳疾追上来,五指带起几缕劲风,猛扣他脚踝穴道。
来洛急急一据双脚,变成头上脚下之势。可是他的右手握住绳子,来不及腾替出来。只好左臂一挥,袖子急排敌手。
蓝岳朗声一笑,健腕扬处,五指已扣住那只衣袖,指袖相触之际,但感一股奇强劲力震得手腕一阵麻木,不觉暗暗大为震凛,运足内功猛扣下去,只见那只衣袖忽然软瘪,一如泄了气似的。
架格功力敌不过蓝岳,迅疾用双脚钩住绳子,腾出右手,厉声喝道:“以目下的形势,我如用足全力,必可同归于尽,你怎么说?”
蓝岳微微一愣,付度形势,知道他这话并非虚声恫吓,不由得眉头轻皱,道:“你有什么打算?”
菜洛冷冷道:“你是聪明绝顶的人,自然明白我的用意……”
蓝岳缓缓道:“你一向是以凶角狠毒出名,教我如何能信得过你?”
他们附在峭壁上,一面对答,一面运功聚力,形势紧张万分。
东海狂人栾洛口中骂了一声你奶奶的,捏拳头,欲发未发,满面俱是凶厉之气。
蓝岳因在下面,形势不利。是以运功凝神戒备对方拼命,朗声又道:“区区的话料你心中亦暗暗佩服,假使你的意思真是要来个君子协定,彼此罢手伸便安然离此绝壑,则只有一法,那就是我先上!”
来治狞笑道:“你蓝岳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不见得很好,虽然你不似我一般随意杀人,但听说你却是个情海恶魔,不知多少女人为你受磨折,因而致死。嘿,嘿,你对女人尚且如此,试问我怎能信得过你?”
蓝岳对他的话也不加否认,冷冷道:“你如果信不过我,就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同归于尽!”他眼中透射出坚决的光芒,教人一望而知他心意已决,不能更改。
两人僵持了一阵,菜洛突然厉声狂笑,“呼”地一拳向蓝岳击去。蓝岳出掌一引一扣,迅快无比,先是巧妙地引卸对方拳力,接着疾扣他腕上脉穴。
东海狂人娈洛见他手法奇奥异常,只好缩回拳头,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门下?”
蓝岳道:“我出道以来,从不说出师门来历,以免有仗势欺人之嫌,如果你没有本事查出我的家数渊源,那就不必多此一问!”
东海狂人栾洛略沉思一阵,突然道:“我让你先行上去也使得,但下面那个女的归我带走片
蓝岳决然摇头,道:“不行,我起先惜以为她是个恶毒的人,谁知事实不然,目下我已对她发生兴趣!”
杂洛怒声恫吓道:“你的性命尚且不保,对那女的有兴又诗如何?”
蓝岳不予置答,菜络与他僵持了一会儿,无法可施,只好让步,道:“好吧,你先上去!”蓝岳忖度一下形势,道:“我只右手握住绳子,松开双脚,我马上上去!”
杂洛冷冷笑道:“喻用有一只手;如果用来握住绳索,岂不是任你施为?嘿,我不上这种当……”
蓝岳道:“称既然敢让我先上,自然是信得过我。否则我到了屋上之后,仍可对你加以袭击,有何不同?”
米洛语塞,默然半晌,果真照他的话去做。蓝岳迅快如猿,打另一条绳子疾深上去,擦过来格的身体时,彼此都万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