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葛振教中遇惨案 [4]
耿青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两个绿衣人走上前来,问道耿青:“死前还有什么话说?”那回气就像是对一个死刑犯说话一样。
耿青看了看自己的剑:“我的剑下不死无名鬼。”
两个绿衣人冷笑道:“你总该听说过‘乖怪二圣’吧?”
耿青好像是很仔细是想了想,笑道:“怪不得二位尖嘴猴腮,原来是孙大圣的二位嫡系啊。”
两个绿衣人大怒道:“你敢骂我们是猴子?”
耿青笑了笑道:“我可没明说。”
左边绿衣人道:“好小子,别光耍嘴皮子,有本事就上来比试比试。”
耿青笑道:“我怎么才知道哪个是乖圣,哪人是怪圣,万一失手也好让人替你们区分埋葬啊。”
左边绿衣人狂怒道:“好啊,让你死前明白,我是‘乖圣’宋卫果,他是‘怪圣’叶落,你死后尽管去阎王爷那儿告我们吧。”
耿青冷笑着点头,道:“昨日九清教的血案两位也参加了?”
乖圣宋卫果傲然道:“不错,我们共杀了八个男人,两个女人,”那神情竟极其自傲。
耿青的怒火也被他勾起,冷冷地道:“那就赶快进行了断吧。”
乖怪二圣怒骂着,一分左右,身子呈平行直扑耿青。
乖圣人一跃起,掌中就已多出一把赖以成名的“乖乖棍”,此棍长有六尺,棍头有刀,棍身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小勾魂钉,确是一件歹毒兵器。
“怪圣”叶落手中有一对“五怪钩”,直取耿青,一钩奔左肋,一钩向右胯。
耿青身子早地拔葱如烟般地飞起,左脚尖直点乖圣咽喉,右脚直踢怪圣胸膛。
乖圣一招“凤凰三点头”已让过这一击,乖乖棍直取对手裆部,怪圣的左手钩也由下向上兜去,右手钩横钩对手胸膛。
耿青身形一晃,人已退后五步,钩棍皆已落空。
乖怪二圣得理不饶人之态显露无遗,一副蛮横样,可是他们错就错在这一点上。
当乖怪二圣棍钩并进的时候,耿青眼中竟发出一丝寒光,乖怪二圣错过了第二次机会。
乖圣棍尖横扫,怪圣两钩疾钩。
耿青微一侧身,乖怪二圣立感寒光伴随着江光一闪而逝。
他们首先看见耿青的剑还在鞘中,手就抚在剑柄上,然后突然就感觉到某个部件有些疼痛。
乖圣的目光惊恐地看见了一只耳朵被挂在墙上一支小钉子上。
怪圣也感到肩膀好像少了一条。
两人大叫着捡起属于各自的身体部件奔了出去,风吹进来二人的话:“耿青,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耿青没有去理会这两个人,而是把视线集中在菩萨身上,心中默默念道:“菩萨明白,耿青未去取人性命,我只给他们一次机会。”
一声轻咳,把耿青的视线移到那个正慢慢走来的黑面老者身上。
这人,是个很严肃,很令人恐怖的人。
剑,是一柄有点弯弧的很可怕的剑。
这人和这剑无不散着令人感到可怕的气息,这就是杀气。
黑面老者每前进一步,杀气就更浓一点,他走的速度不快,但杀气却传得很快。
耿青也迎着这凶猛的杀气缓步踱去。
一名对武学并不了解,又非常想投机立功的飞龙帮众手中擒着一把宝剑从门外奔进来,直劈耿青!
他十拿九稳的把剑砍落之后,大殿内就响起一声惨呼,这个可怜的英雄嘴角流着血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死了。
他至死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带着这个疑问离开了这个世上。
黑面老者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这具死体,沉声道:“阁下的‘移气换位’果然高明。”
耿青微微一笑道:“这是他咎由自取,心愿去死的。”
耿青看了一眼这个对本帮弟兄的死活漠然视之的老者,心中一阵不快,冷冷地道:“你不想替他报仇?”
黑西老者摇了摇头,冷笑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帮众,所以他的死活并不值得关心。”
耿青突然感到这可怕的帮会怪不得称雄江湖,竟然是如此的凶残,冷酷。
黑面老者又道:“到目前为止,大魔剑下还没有逃走过一个人。”
他又叹道:“其实凭你的武功,机智,只要不和飞龙帮作对,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耿青突然问道:“昨日的血案是你指挥的吧?”
黑面老者傲然道:“不错,在这个地方除了我程天雕能指挥毁了九清教之外,恐怕还没有人能干成此事。”
耿青点点头,冷冷地道:“除了我耿青,别的人也不可能杀得了你。”
黑面老者大笑道:“好,我倒很想见识你这能杀我的剑。”
这时大殿外突然之间热闹起来,就像开了锅一样。
紧接着人声嘈杂,吵嚷声,跌打声,兵刃撞击之声连续不断。
黑面老者眉头一皱,但并没有去门外,他相信手下人会处理好一切的。
耿青忽然微微一笑,他听见了“甲”、“乙”、“丙”三个大呼小叫之声,他很了解这三个人的武功,所以认为外面的人很快会被解决的。
“丙”的声音不断传了进来:“嘿,打你的屁股真过瘾。”
“哟,你还敢踢我,看我要打断你的腿。”
“卡嗓”一声骨头断裂,伴随叫声传进了大殿。
黑面老者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可是,外面“甲”、“乙”、“丙”三个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乙,你打死几个?”“丙”坐在一个飞龙帮众身上笑嘻嘻地问。
“一、二、三……一共打死七个”“乙”兴奋地答道。
“丙”道:“乙,你真有两下子,我才打死六个。”
说罢,返身一拳打在一个扑来的帮众脸上,那人直掼出去,“丙”大笑道:“我也打死了七个了。”
耿青所见“乙”、“丙”二人的呼叫声,觉得好笑,心道:“这两个活宝不论什么时候都这么顽皮。”
黑面老者听见自己帮众的中叫喊声,已渐减少,而对手的声音不断增大,心中的恼怒已经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