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开山大典 [3]
第三个白衣佩剑,白脸无须的,是白衣堂年堂主。
第四个黑袍椎髻,面目冷森的道人,是黑衣堂班堂主。
四大堂主缓步行到上首,在左右两边四把交椅上坐下,但他们却是正襟危坐,状汲严肃。
厅后忽然响起了一阵细乐,厅外同时响起悠扬的钟声!
大厅门口又出现了夏总管,他右手高举过陨,手上拿一个大红帖子,红帖正中写着一个金色“请”字,神色显得特别恭谨,脚下急步踏着正中间一条红绒地毯,连趋带走,朝厅上走来。
他身后是四名云髻高耸的宫装少女,手执上佛,莲步细碎,缓缓而行。
四名宫装少女后面,出现了三个老人,左边是夭山扫雪翁,右边是洞庭异叟,中间一个生得又矮又胖,像一个肉团的,正是奕仙乐天民。
两老神色凝重,乐天民却一、脸嘻笑,一颗头下住的向大厅两旁,东转西望。
夏总管把三位贵宾,引到上首,便悄然退下。
四名宫装少女同时朝两则让开,一弯躬下身去,轻启樱唇,齐声说道:“请大会贵宾升座。”
奕仙乐夭民嘻嘻一笑,朝两老抬抬手道:“请啊,既然来了,那就不用客气了。”
说完,大步朝上走去,在左边下首一把锦披紫檀圈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扫雪翁和洞庭异叟略为谦让,也走到右边两把锦披圈椅上落坐。
四名宫装少女立即向厅后退去,各自托着一个玉盘走出,送上白玉茗碗,放到几上,然后躬身而退。
岳小龙心中暗想:“乐老人家坐到左边下首椅上,那么他上首空着的一个坐位,自然是留给玲珑仙馆中间房间那人的了,此人到这时候还不来,难道睡了两天,还没睡醒么?”
思忖之间,只听厅后又传出一阵悠扬细乐,厅外也适时鸣起炮来!
方才退去的四名宫装少女,手持玉拂,缓步从厅后走出,分站两侧。
这情形显然是铜沙岛主出场了!
厅上所有的人,心情不禁地感到一阵紧张。
随着悠扬细乐,从厅后缓步走出一个头挽道舍,身穿大红道袍的矮小道人。只见他生的长眉凤目,脸色红润,胸飘五络长须,又黑又亮,别看他身材矮小,望去当真是苍松古月,道貌俨然!
岳小龙不禁瞧的一呆,暗暗忖道:“自己总以为铜沙岛主是一个邪魔外道,谁知他竟然一派出尘仙风,看去分明是一位世外高人!”
铜沙岛主才一出场,大厅上所有坐着的人,全都肃然起立,只有奕仙乐天民和扫雪翁,洞庭异叟三人,仍然安坐如故。
在铜沙岛主身后,随着走出一个脸型清瘦的宫装中年妇人,一眼望去,她脸上似乎隐泛一层青气,显得有些冷峻之感:
岳小龙随众起立,骤睹宫装妇人,心头猛然一震,几乎惊骇欲绝:站在他身边的凌杏仙也差点叫出声来!
原来那宫装妇人,无论面貌、身材、神态,竟然无一不酷似他失踪的母亲!
岳小龙力持镇定,心中暗暗忖道:“她那晚在自己家中假冒母亲,还可以说是另有企图,但今天在大会上,她仍然是这付面貌,那就是说他真和母亲生得十分相似了!天底下,难道真有这等相像的人么?莫非她和母亲……”
他想到自从自己懂事时起,虽然一直和母亲相处在一起,但母亲从没和自己提起过父亲的事,当然更没有一句说起她老人家自己的事。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世,看来虽然十分单纯,但其中却似乎复杂,单凭自己一个人的想像,只怕很难找得出头绪来!想到这里,一时但觉心头沉重,陷入了沉思之中,木然站立。
铜沙岛主面含微笑,点头为礼,说道:“大家快请坐下。”
话声不高,但清朗有如凤鸣,整座大厅上的人,无不清晰入耳,如同和自己说话一般!
大家依言坐下,铜沙岛主转身朝奕仙乐天民拱拱手,笑道:“乐兄二十年不见,丰采如昔,仙驾远来,兄弟正好在闭关期内,未能亲迎,招待不周之处,幸勿介意才好。”
乐天民缩着头嘻嘻一笑,道:“好说,好说,老汉真没白来,光是这三天吃的酒菜,我就有二十年没有这样大嚼了。老汉真是羡慕你岛主,穿的绸,吃的油,逍遥自在,好比神仙、老虎、狗……”
铜沙岛主又朝扫雪翁、洞庭异叟拱拱手道:“二老惠然光临,自然已同意屈就最高护法了,兄弟这里谢了。”
乐天民诧异的道:“原来你们两只老蜗牛,当上了最高护法,老汉失敬的很。”
扫雪翁、洞庭异叟苦笑了笑,没有作声。
铜沙岛主又朝坐在前面一排的恶鬼车敖、智通大师、天鹤子等人拱手道:“诸位光临敝岛,参与大会,兄弟深感荣幸。”
恶鬼车敖等人纷纷答礼,连说不敢。
这时坐在左首紫檀椅上的黄衣驼背老人倏然起立,他这一站起,大厅左首三十名黄衣大汉也同时站了起来,只听黄衣老人面朝铜沙岛主躬下身去,说道:“属下公孙寿率黄衣堂下武士,参见教主,夫人。”
接着青袍黑髯的向堂主也率同三十名青衣大汉相继起立,躬身道“属下向遇春率青衣堂下武士,参见教主,夫人!”
白衣堂主率同三十名白衣大汉起立躬身道:“属下年秉文率白衣堂下武士,参见教主、夫人。”
黑衣堂主和三十名黑衣大汉起立躬道:“属下班远率黑衣堂下武士,参见教主、夫人。”
坐在第一排的智通大师、天鹤子等人,心中暗暗一震,各自付道:“他手下四名堂主,竟然全是一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魔头!”
铜沙岛主和宫装妇人点头答礼,一面抬了抬手道:“大家请坐。”
四大堂主和一干手下,相继坐下,接着大厅右首十名锦袍少年,和十名黄衣少女也同时起立,躬身道:“朱衣门下弟子叩见师父、师母。”
厅上来宾听的暗哦一声:“四大堂主,都是以衣服颜色,作为堂的名称,他门下弟子,自称朱衣门下,敢情铜沙岛主是以朱衣教主自居了。”
铜沙岛主含笑道:“你们都坐下来。”
锦袍少年和黄衣少女相继坐下。
铜沙岛主回头问道:“九大门派,有哪几位应邀未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