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1]
百十名老道有一半完蛋,其余的吓得心胆俱裂,面无人色浑身发抖,有几个软瘫在地。
绦衣夫人蓦地大喝道:“叫你们那内龟掌们爬出来!”
右侧山麓突然遥远地传来一声长啸,声音殷雷。
三祖姨缓缓拨剑说道:“大概是来了,晤!有六名之外;我们只留第一个人。”
天已大明,视野极广,白茫茫的雪地里,三五十里都可一览无遗,六名红衣人影流光电火似的向这儿赶,大概是西昆仑的人到了。
“迎上去。”
漫天剑影纵横,剑气漫天,地面的雪花,被荡得向呷面八方急舞。玄门罡气和玄天神罡相触发出震天雷鸣,大罡掌力如炸雷,神出“天一慧剑”不到片刻,已经主宰了战局。激斗中,人影不分;好一场惊夭动地的拼搏,多残忍的场面啊!渐渐地,声势逐次下降,地上出现了血迹和尸体;有人影退出,第一个退出的是凤姑娘,其次是瑛,玉英、姥姥、最后是绦衣夫人,四周,有五个高年的老道尸体。
只有一双人影在围旋,那是三祖姨和龙虎真人,她背着友手,右手青芒吞吐,徐徐地在左一剑右一剑信手乱挥,着无其事地轻移莲步。
龙虎真人浑身血污,衣袍零落,头上顶端光光,四围短发飘摇,衣袖衣摆早就飞掉了,身上少算些,没三十也有二十道剑伤,他拼命还剑想脱开纠缠,可是力不从心,双足不稳,浑身脱力,但仍在作垂死挣扎。
终于,青芒一阵,她的剑脱手而飞,青色的剑尖点在他胸前七坎大穴上,三祖姨略带讽嘲的语声响起了:“玄天神剑如此不灭,道友,你是怎样练的?天罡掌只有六成火候,你不惭愧?玄门罡气也只有七成,你在虚废光阴哪!你可是昆仑掌门虎龙真人?”
虎龙真人脸上色如死灰,摇摇幌幌勉力支持不倒,半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是谁?昆仑六陌似乎并未见过施主,你万里迢迢前来毁我昆仑基业,所为何来?”
“六星山事发东窗,你忘了?”“七里山?天哪!”
老道仰天哀号,喷出两口鲜血,终于坐倒,又说“你是蓬来神山门下?”三祖姨徐徐收敛,冷笑道:“你能想到就不错了,卑鄙之徒!哼!”
“贫道自食其果,你……你不该迁怒本门弟子,你动手吧!”“要杀你早就杀啦!告诉你,你也休自行兵解。二月初十日.你要到少林寺投到与六大门派掌门人联手,一会神山绝学,你要是届期不到,东西昆仑尽沦九幽,休怪我心狠手辣,言之不预。再会了!”
人影去如电闪,那是神山的绝世神功“驭风飞行”。
西崆峒和凉洲的崆峒,共死了一百零八名门人。
狂飚掠至大雪山,由打箭炉括入长春谷,共宰了十二名高手;长春谷人并不多,杀得也少。
长春谷和峨嵋毗邻而居,隔不了两天,的嵋金顶变成了屠场,六十名高僧被超登佛籍,到极世界报到去了。
血腥洪流向东涌下,下一处屠场是武当。可是,她们晚来一步,赶到武当得到了令他们大喜若狂的消息,恨海狂龙重出江湖,夺回天残剑,捣武当烧三元宫,往少林找长眉佛去了。文俊不是在双汉沟吗?怎么又出现江湖了?
新春一过,情况逐渐平静下来了。他是十月十五日开始练浩然正气,到初十日就快三个月啦,他感到迷惘,三月不到,他已经可以将真气从有形练至无形,由一发不可抑止练至随心所欲,且可在两丈之内,任意推吸了,据师父所说的进程来估量,不是将大劝告成了吗?
这是不可能之事呢!任何。一种功力,一到颠峰状态,便不可能再巡了,尔后更是求精求纯,在功力所达的范围内向更深的变化,更神妙的运用,所以功力是愈修愈精深浑厚,这也就是苦修一两甲子的精义所在,这是第二步功夫;文俊的第一步功夫将近完成了,在这短短时间内完成,难怪他感到迷惑。这天五更三点刚过他由忘我中返回现实,匆匆站起迈步向小室走去。
推开房门,房内漆黑,他鼻端突然嗅到一缕令入十分熟悉而陶醉的幽香,房中无人,香从何来?但他此时的功力,岂同小可?他心中暗笑,在迈进第二步的瞬间、突然向上凌空直升,半途转身,张虎腕将一个香啧啧软绵绵的娇柔胸体抱入怀中,向下疾落笑“又捉着你了,这次侵入内室该当何罪?”
那人影本来用摇贴在门框上,身躯凌空斜挂,本等文俊进室之后,向下抱住他的后颈,可是她万没料到形迹败露,还没动手,就被文俊抱入怀中,她只觉浑身发软,噗嗤一笑,撒赖说道:“不成!你早发觉我来了,存心吓人嘛。”
文俊将她放在床上,笑道:“不是的,你的功力又精不少,我没发觉你来。”
“你骗人!”
“不骗你,谁教你体内的幽香诱人呢?你根本就不配做夜行人。”
“贫嘴!”
“好!贫嘴就贫嘴。”
他狂吻她的粉颈和粉颊,姑娘浑身发热,她喘息着沉迷地轻唤:“哥,你……你……”
下面听不见语言,原来樱口被吻住了。
文俊吻了个够,刚松开拥抱,却见姑娘玉手上伸,将一粒丹丸纳入口中,蓦地抱住他的颈脖主动地吻他,他还来不及转念,一股十分熟悉的香味,和着一粒丹丸,已在姑娘的丁香妙舌下送之下,滑下了腹中。”
半晌,他在她耳畔轻问道:“茹,那是什么?”
“百花洞天稀世之宝,百花参露丹,固本培元,练功圣品,你不谢我?”
“哦,怪不得我感到进境神速。茹,你为我调制的食肴,经常放有此物吗。”
“谁教我疼你呢?”说着,腻声甜笑不已,真够大胆。
文俊只觉心神一荡,鲁男子乱啦!不知是感抑或是爱?他有点不克自恃。右手览实只胜上握的小蛮腰,大手不老实,由她怀里和上一探,暖玉温香满握。
“小冤家,不……”她在他怀里喘息着呢喃,口中说不,玉手却紧压住他在玉乳上动着的手,并未推开。
所谓“得寸尽尺”,这句用在男女情人之间,真是已得字义神髓,没经过这种场合的人说了等于白说,亲身经验之后,准会对这四个字大喝其采。
天色渐明。室内渐泛光亮,满室春光一览无遗。小姑娘钦横鬓乱,罗孺半解,玉肌胜雪,粉面春潮未退,瘫软在文俊怀中,意乱情迷地软语道:“冤家,你……再放肆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