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04 章 [4]
律香川沉岭着,道:"他犯了什么错误?"
老伯道"他想杀我。"
律香川这才真的吃了一惊。
无论淮想来杀老伯,苦不是疯了,就一定是真的胆大包天。
老伯道"你不妨再问问,看看是不是能问得出什么?"律香川慢馒地站起来,从老伯的酒中选了瓶最烈的酒,捏开这人的下巴将一瓶酒全都瞒了上去他知道酒往往能令人说真话。
然后他看到这人苍白的脸期渐发红,眼睛里也出现了红丝。"无论酒量多好的人,在片刻间被灌人这瓶酒,想不醉却不行.于是律香川问道"你贵姓?"
这人道"我姓何。"
律香川邀:"大名?"
这人道"我姓何。"
无论律香川问什么,这人的回答都只有三个字"我姓何I"除了这三个字,他脑中似乎已不再记得别的了。
老伯忽然道:"这人必定受过极严格的训练,能如此训练下属的人并不多。"律香川目光闪动,道:"你认为那人是….."☆老伯点点头。
律香川并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宇,老伯也没有说,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着的是谁。
律番川压低声音道"是不是送他问去T"
老伯摇摇头沉声道"放他回去。"
送他回去"和"放他回去"的意思完全不同,若是送他回去,那么他必定已是个死人,但若放他回去,就是活生生的放他回去。
律香川沉思着,忽然明白了老伯的意思。
他心里不禁又涌起阵钦佩之意。
老伯做事的方法虽然特别但却往往最有效。
孟星魂一向很少在老伯的菊花园外逡巡,他不愿打草惊蛇。
但今天晚上却不同。
他己想到老伯一定要有所行动。
菊花园斜对面有片浓密的树林,孟星魂选了株技时最浓密的树腰上去,然后就象个猫头鹰般在枝叶中,瞪大眼睛。
园中点动静都没有既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送去。
孟星魂渐渐开始觉得失望的时候。园中忽然窜出了条人影。
这入的身法并不馒,但脚下却有点站不稳的样子。而且一条手臂仿佛己被打断,用根布带子吊在脖子上。他身上穿着件不蓝不紫的衣服。现在已等于完全被撕烂。
孟星魂刚觉得这件衣服很眼熟,这人已抬起头来,象是在看天色辨方向。
月光照上他的脸。
孟星魂几乎忍不住要叫了出来"小何"
小何不但没有死,而且逃出来了。
他脸色虽显得疲倦痛苦,但目中却带着种骄傲得意之色。
他像是很佩服自己。
看到他的脸色,孟星魂就知道他必定还没有泄露出高老大的秘密。
孟星魂也知道以他的本事绝对不可能从老伯掌握中逃出来,世上也许没有任何人能从老伯的掌握中逃得出来,但他却的的确确逃出来了。
孟星魂想了想,立即就明白了老伯的意思☆
"老伯一定是随意放他逃出来的,看他逃到哪里去,看看究竟是谁在幕后主使他的人。"想到这一点,孟星魂手心也提起把冷汗。
他绝不能让小何回去又无法阻止,因为他知道此刻在暗中必定已有人窥视,他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小何已从星斗中辩出了方向,想也不想,立刻就往归途飞奔。
看他跑得那么快,像是恨不得一步就逃回快活林。孟星魂忽然觉得说不出愤怒痛怨,几乎忍不住要窜出去一拳打烂他的鼻子打破他的头更想问问他怎么变得如此愚蠢他本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孟星魂实在想不到他会变得如此愚现在,要阻止他泄露高老大的秘密,看来已只有一个办法。
杀了他
孟星魂既不愿这样做,也不忍。
幸好他还有第二个法子杀了在暗中跟踪小何的人I他继续等下去。
果然片刻后就有三个人从黑暗中掠出来,朝小何奔跑的方向盯了下去。
这三人的轻功都不弱而且先后都保持着一段不短的距离,显见三个人都是盯梢的好手。
这么样跟踪,就算前面一个人被发现,后面的人还可继续盯下只可惜孟星魂先找的是最后一个。
最后这人轻功反而更高,盏茶后盂星魂才追上他在他身后轻轻弹了弹手指。
这人一惊,猝然回头……
孟星魂笑嘻嘻地望着他.突然,一拳打在他咽喉上。
这人刚看到孟垦魂的笑脸就己被打倒连声音都发不出.孟星魂这一拳简直比闪电还快。
他对付前面两个人用的也是同样的法子。
这法子实在太简单,简单得令人不能相信,但最简单的法子往往也最有效。
这正是老伯最喜欢用的法子,也是孟星魂最喜欢用的。
有经验的人都用这种法子"
小何脚步不停,奔过安静的黄石镇。
黄石镇上家小杂货铺里,门板早己上得很紧,片刻却突然窜出了两个人。
人道"一定是他。"
另一道"盯下去"
这两人轻功也不弱,而且全都用尽全力。
他们都不怕力气用尽,因为他们知道到了前面镇上,就另外有人接替。
老伯这次跟踪小何,另外还用了很复杂的法子。
无论如何,两种法子总比一种有效。
老伯要是决心做一件事,有时甚至会用出七八种法子,只要是他决心去做的事,到目前还没有失败过。
一觉醒来,孙剑还是很疲倦。
他毕竟不是个铁打的人,何况他身旁睡着的这女人又特别叫入吃不消。
他决定在这里多留两天,直到这个女人告饶为止。但就是这时,窗外忽然响起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就象是弄蛇者的吹笛声,三短一长,之后是三长短响过两次后才停止。
孙剑立刻分辨出达是老伯紧急召集的讯号,听到这讯号后若不立刻回去.他必定要终身后悔的。
谁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就连孙剑都没有。
他立刻从床上跃起先套起鞍子。他光着身都敢冲出去,但光着脚却不行,要他赤着脚走路,简直就像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