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逃出魔窟 [6]
“欲救尔母,必先找到伏魔法藏,”字体潦草,下面也没有具名。
岳小龙看的方自一呆,暗想:“这字条是谁放在自己怀中呢?看这口气,莫非是乐老人家……”
凌杏仙看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团,只是看个不停,只当又是何嘉嘉约他在什么地方见面,心中一气,不觉哼道:“又是她们约你在什么地方相见,哼,有话当面不说,就是这么鬼鬼崇崇的,分明就是碍着我嘛。”
岳小龙知她又误会了,微微一笑道:“杏仙,你先看看,这是谁写的?”
凌杏仙赌气道:“我才不要看呢,她如果要让我看,还会偷偷的塞在你怀里?”
岳小龙道:“你就看了再说好不好?”
凌杏仙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不禁脸颊发赦,抬目问道。“这是什么人写的呢?”
岳小龙道:“我想大概是乐老人家了。”
凌杏仙道:“就是照他说法,我们又到那里去找那东西呢?”
岳小龙低声道:“看来这伏魔法藏,关连极大,我们只有见到了黑氅老前辈,再作道理。”
正说之间,瞥见从店门外走进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汉子,刚一坐下,就转脸朝自己两入不住的打量。
岳小龙摸出一锭碎银,低声道:“我们该走了。”
凌杏仙跟着站起,回过店账,堪堪走出市镇,突听身后有人沉声喝道:“两位请等一等。”
岳小龙回过头去,这沉喝之人,正是面馆中那个黑衣汉子,不觉停步问道:“兄台可是和在下夫妇说话么?”
凌杏仙听他说出“在下夫妇”四字,只觉一阵羞涩,几乎不敢看他,但心头却感到甜甜的喜悦!
那黑衣汉子冷嘿道:“不和你们说话,这里还有第四个人?”
岳小龙微微一怔,望着他问道:“在下和兄台素未谋面,不知唤住在下,有什么事?”
黑衣汉子道:“两位从那里来的?”
岳小龙道:“宝山。”
黑衣汉子冷笑一声道:“往那里去?”
凌杏仙听的有气,忍耐不住抢着说道:“我们到那里去,你也管得着?”
她这一开口,顿觉露出少女的娇脆声音来。
黑衣汉子打量了凌杏仙一眼,突然向前跨上一步,沉嘿道:“听你口音,不像是个四十几岁的人吧!”
右手一探,朝凌杏仙肩头抓来。
岳小龙横跨一步,挡在凌杏仙身前,冷冷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朋友胆敢这般无礼?”
黑衣汉子一抓落空,突然化抓来拍,斜向岳小龙肋下拍来,中途变招,出势迅快!
岳小龙瞧的勃然大怒,左手一翻,三个指头,轻轻朝前一撮,扣住那黑衣汉子右腕,他这一下,使的是和奕仙乐天民下棋时学来的擒拿手法,连他自己都不知如何一来,就正好扣住对方脉腕。
黑衣汉子用力一挣,但觉被扣右腕、隐隐麻木,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心头大惊,左手握拳,一记“黑虎偷心”猛向岳小龙窝捣来。
岳小龙那容他出手,三指一紧,扣住他右腕,突然往下一顿,接着又往下摔去!
要知那奕仙乐天民的一付棋子,乃是寒铁所铸,每颗棋子,又冷又重,岳小龙一连和他下了几天三个指头上,每一步棋,无形中都要全身贯注力道。指上劲力,早已熟练,这一拉一摔,无意之间,就用上真力,那黑衣汉子如何经受得起,一个身子当场被摔出七八步远,一屁股坐在地上。
黑衣汉子这一跤摔出的不轻,半晌工夫,才从地上站起,望了两人一眼,口中冷冷一笑,转身疾奔而去。
凌杏仙眼看龙哥哥轻而易举的把黑衣汉子摔了出去,不觉回眸一笑,喜孜孜的道:“龙哥哥,这一记手法,就是跟乐老人家学来的?当真叫人防不胜防,方才连我也没看清楚,你就把他摔出去了,再有人来,让我试试好么?”
岳小龙笑道:“好吧!看来这一路上,准有你试的。”
两人脚下加紧,一路朝松江奔去。
说起松江,倒是一个大大有名的地方,松江的名胜,有九峰三卯,和李大白醉过酒的醉白池,但一般人提起松江,不一定会是认识这些名胜古迹,但却没有人不知道松江的四鳃鲈鱼。
说也奇怪,鲈鱼,天下皆有;但只有松江秀野桥下出产的鲈鱼,才是四个鲜红鱼鳃,不说旁的地方,就是同一条江流中,在其他桥下捕得的妒鱼,硬是只有两个鱼鳃。
天下造物之奇,莫过于此,写到这里,正当秋风送爽的季节,不禁使人起青菜鲈鱼之思,也使人怀念江南不止!
闲言表过,却说岳小龙、凌杏仙两人,赶到松江,已快是黄昏时分,松江原是府治所在,城市街道宽阔,商肆林立,这时正当华灯初上,到处一片灯火,行人往来,显得甚是热闹。
两人正行之间,忽见人丛中走出一个少女,一把抓住岳小龙的手,娇声叫道:“啊,张大哥,张大嫂,你们也到城里来了,我奶奶就在那里,快来嘛!”
那少女垂着两条黑油油的长瓣,说起话来又甜又嗲,正是何嘉嘉改扮的,她一手拉着岳小龙,往路边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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