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死一战 [12]
秦玉雄冷笑道:“你不是对手,找死么?”
张彦礼叱道:“秦玉雄,我杭州张家与你有何仇,你竟然助金龙会杀我全家……”
秦玉雄大喝道:“少废话,看刀!”
张彦礼往旁一闪,一剑刺出,手法极快。
众侠悬起了心,张彦礼能是对手么?
郎戈尤其着急,她对张彦礼已经有了好感,不能看着他死在大师兄手里。她一颗芳心急跳,右手紧握刀把,满脸是汗。
东野焜、雷霄、如澄、皮怀志都作好了救援的准备,全都紧张地注视着斗场。
张彦礼资质极好,三元合一剑法已得真谛,只是临敌经验差些,应变稍慢。
只见两人狠斗了二十合,居然不分上下。
三元合一剑乃道家上乘剑法,整个剑势缓急相济,步法走圆形,攻守间绕圆圈转,使对手拿不准身体位置,攻出的招式往往落空。
皮怀志心情激动,眼看爱徒稳健勇猛,从容沉着,颇有大家风范,不禁放下心来。
又斗了二十合,秦玉雄大是不耐,他原以为十个回合就可取对方性命,哪知对方施出的剑招十分稳健,常常阻断了自己的刀路,因而被迫改招换式,使招式失去威力。看来不施出绝招,不知要耗多少时候才能放倒对方。
他于是猛吸了口气,提起八成功力,再试一试“风雷激荡”的无俦威力。
“杀!”他猛地大喝一声,施出了杀着。
众人只见腰刀刀芒大盛,荡起一股罡风,呼呼作响,腰刀幻起的光影,如一匹白练,向张彦礼卷了过去……
郎戈一见,大喊不好,立即跳了上去。
与此同时,皮怀志、严仁君、雷霄也冲进斗场,东野焜则打出了几粒黄豆。
郎戈熟知“风雷激荡”的刀路,及时挡住了第二刀,那第一刀已被张彦礼挡住。
皮怀志、雷霄、严仁君则从三个方位出招,以迫秦玉雄撤招换式改攻为守。
东野焜的豆粒带着劲风呼啸而至,声势吓人,有如什么笨重暗器打出的声势,秦玉雄万般无奈,只得纵身而起,一个倒翻退出圈外。气得他大骂道:“好不要脸,你们全都是些鼠辈,竟敢几人同上,还以暗器伤人,有种的一对一见个高下!”
众侠并不理他,及时退了回来。
秦玉雄把气撒在郎戈头上,骂道:“郎戈你这小娼妇,张彦礼是你什么人,竟敢……”
话未了,又听风声起处,有暗器奔袭,可又看不见是什么物事,急忙挥舞腰刀,击碎了飞来的东西。这是东野焜恨他嘴太臭打出的。
此时,有两个中年书生不知从何处奔来,找到慕容石、张渊立身处,不知说了些什么。
严壮行、娄敬认出是终南双剑昆吾子、华阳子,两人已不穿道装改了衣着。
随即见慕容石、张渊和昆吾子、华阳子向园内书房方向走去,未走出多远,一排站在挑灯士卒后边的弓弩手忽然分开,只见相府三总管乾坤掌高桐引着一班人进来,东野焜看得清楚,竟是复仇山庄庄主于铁勇、副庄主端木贤,新任伏虎帮帮主段靖以及白远昌、白艳红等不下二十多人,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看到走在最后的窦元龙和智敏和尚时,心中大叫糟糕,又来了这许多高手。
凌晓玉见状,轻声道:“不好,中计了,慕容石故意延宕时候,原来是等旧元高手!”
如澄道:“此时要走已经太迟,待挡上一两阵,立即越墙而出,诸位听老衲号令。”
众人都轻声回答:“是!”
有站在后面听不见的,由听到的告诉。
如澄又对东野焜道:“逃走时,小师弟以暗器击打追兵,只要挡得一挡,大家出了墙就可以东躲西藏,难得搜寻了。”
东野焜道:“师兄放心,决不误事。”
此时只见慕容石、张渊与于铁勇、窦元龙、智敏和尚等人见礼寒喧。
东野焜注意到,慕容石与窦元龙并不怎么亲近,两人都蒙着脸,看不出他们的神情。
不一会,他们已来到斗场。
郎戈问凌晓玉:“凌姐姐,这是些什么人,都是金龙会的高手?”
凌晓玉道:“不是,他们是旧元部将。”
“咦,相爷果真与旧元勾结……”
话未了,只听慕窖石道:“如澄和尚,凌晓玉、东野焜,你们都看见了,金龙会大批高手已到,你们今日难逃一死,还不屈膝投降!”
东野焜大步走出,抱拳道:“于庄主,端木副庄主,久违了,还记得在下么?”
于铁勇等人一见是他,不禁吃了一惊。
于铁勇沉着脸道:“原来是你!”
东野焜道:“于庄主,上次多有冒犯,十分对不住,我等回来后,对人只字不提,于庄主又何苦与相爷勾结,不惜生灵涂炭……”
于庄主哪里能让他毫无顾忌地说下去,相爷都不知复仇山庄在何处,他要是泄了密,那还得了,便大声喝道:“住口!你与伏虎帮为敌,又到相府谋刺相爷,分明是个歹徒……”
他胡乱加个罪名,好封住东野焜的嘴,同时打个手势,庄中高手、新到京师在伏虎帮任副帮主的庄中副总管申屹立即跃出,一刀劈下,再不让东野焜多说一个字。
东野焜一闪躲过,正要还击,却听一声娇喝,小师妹郎戈杀了出来,要他退下。他只好退开一边,手中抓了几粒豆子,以接应她。
郎戈初试身手,大家极为关切。只见她娇小玲珑,一把腰刀在她的小手上威力却是极大,一上来就抢了上风,把偌大个大汉子逼得只守不攻,直到第八招才稳住脚步。
此时申屹才能仔细打量对手,见是个十六七岁的纤弱姑娘,不禁气得大骂出声。他立即加了真力,硬挡硬砍,想把对方兵刃震出手,但那细白的小手似乎十分有劲,几次兵刃相撞都没有得逞,当着庄主和大伙的面,实在下不来台。盛怒之下,正待使出全力,却听对方一声娇喝,腰刀光芒四现,呼呼的罡风中如一条匹练向他卷了过来,他虽然有些吃惊却不识得厉害,大喝一声迎了上去。耳中仿佛听见有人喊了一声:“不可!”但他已无暇去分辨这“不可”二字的含意,只见腰刀从几个方位连环攻来,挡住一刀两刀三刀……第五刀时左臂一痛,感到有血流出,第六刀时脖子一凉,锋利的腰刀正紧贴在肉上,只要对手抽手一拉,他这条命就算赔还了爹娘,吓得他闭起了双眼,一动也不敢动。忽然间脖子的凉意没有了,对方已收回了刀,正瞪着一双秀目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