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3]
古人俞点有介事的斥道:“不准胡说八道,可别冒渎了‘聚宝钵’的威严!”
“我来也”没有理会古人俞,仍旧面冲萧嫱道:“我没想到,‘聚宝钵’会是道副样子?”
萧嫱道:“前辈,你认为‘聚宝钵’应该是什么样子?”
这一间,倒将“我来也”问住了。
的确让他无法问答,“聚宝钵”该是什么样子?
萧嫱又道:“这件稀世奇宝不是贵在它的外表,而是它的神奇,只看它的外表你轻视,对它未免大不公平了。”
“这只宝钵,真像你所说的那样神奇,放金生金,放银生银?”
“当然。”
“我要当场试验,才能算数。”
萧嫱挖苦道:“前辈,看来你对‘不见兔子不撒鹰’这门学问,可算磨练到家了,一点不肯吃亏。”
“爱说笑,五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这样说,前辈还是对我不太相信。”
“我只相信事实,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萧嫱爽快地道:“好!我就让你当场试验,拿来?”
“什么?”
“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你先表现诚意,让我先过目,然后再谈其他。”
“看就看,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唰!一张崭新的银票,立刻递到萧嫱面前。
哇噻!上面果然写着五千两黄金,而且还是金宝齐所开出的本票。
本票就是铁票,一定不会退票。
古人俞和巴岱更是伸长了脖子,争着观瞧,看得口水直流,恨不得一口吞进腹内。
“我来也”狭狭地道:“现在你们都看清了,没有什么疑问罢?”
萧嫱道:“没有问题,但不知前辈准备如何试验宝钵的性能?”
“我来也”扬了扬手中的银票:“很简单,我将这张银票放进钵内,只要它能再生一张同样的银票,我就相信了。”
古人俞道:“哇噻!那不变成钞票印刷机了么?”
巴岱起哄道:“啦!而且还是伪钞印刷机,若被‘条子’(捕快)抓到,是会砍头的。”
“我来也”面冲萧嫱道:“如何!能让我做这样的试验吗?”
萧嫱道:“不能,如果宝钵真能生出同样的银票来,金宝齐早就关门大吉了。”
朱贝戎附和道:“而且所有银号都会关门,卖了老婆、孩子,也是不够赔帐!”
“我来也”笑了,冷笑。
萧嫱道:“你笑什么?”
“我来也”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免淡,什么宝钵不宝钵,充份证明它是一个废物!”
萧嫱道:“前辈的这种说法未免太过无理,我曾说过,宝钵内放入银票,就会生出银票吗?”
“我来也”微微一怔:“好像没有说过。”
“那不得了。”
“可是你曾说过金生金,银生银,关于这句话,应该你会记得?”
“当然,黄金是黄金,白银是白银,并不代表它们就是银票,关于进一点,你也要搞清楚。”
“………”我来也被他用话堵死了。
古人俞起哄道:“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如果银票也能生银票,我们就不会找你合作了。”
“我来也”道:“那会找谁合作?”
古人俞道:“随便找个钱庄伙计,只要将他收来的银票用上一用,岂不就都发财了。”
“我来也”有点自认理短,喃喃自语道:“说得也是,是我要求过份了。”
但是他又扬起脸来,面对萧嫱道:“好,银票不能生银票,我不怪你,现在我再强调一声:‘金生金,银生银’,这话可是你说的。”
“当然。”
“如果再不灵验呢?”
“任你处份。”
“我来也”又乐了。
既然萧嫱将话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还有什么值得犹豫呢,伸手怀中一摸。
糟了!事先他没想到会用黄金、白银,是以毫无准备,现在怀中只剩两百铜钱,这该如何是好?
萧嫱冲他笑了笑:“怎么,前辈身上‘柳毛挂念’(一文不名)了?”
“我来也”露出瘪像道:“倒还不致‘柳毛挂念’只是剩下两百银钱而已。”
萧嫱心中一喜,忙道:“那也应该够了,现在只是试验宝钵的性能,只要放进两百铜钱就能变成四百铜钱,岂不就能证明它的神奇了。”
朱贝戎帮腔道:“对了,至于以后想要多少金银,前辈可以关在房中慢慢变,想变多少,就有多少。”
“说得也是。”
萧嫱见他已经入号,遂将两百铜钱取了过来,轻轻放进钵中。
她还煞有介事的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红绸一掀……
哇噻!放进去的两百铜钱,顿时被她取出来四百,整整加了一倍。
“我来也”的嘴巴都快笑歪了。
这是亲眼目睹的事实,嗣后若将大批金银放入,也像萧嫱样的加倍取出,岂不乐得当场昏倒!
自幼闯荡江湖,做的都是无本生意,但是总会冒有风险的,今后得了宝钵,只要躲在房中变上几变,岂不要比干那梁上君子勾当强过太多。
萧嫱这:“前辈,现在你还不敢相信么?”
朱贝戎落腔道:“再不相信,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另找合作的伙伴。”
“我来也”双手连摇道:“不不不!不相信事实的人是傻子,不过,我还想再试一次。”
“怎样试法?”
“我来也”掂了掂手中的四百铜钱,带笑道:“让我再将处些铜钱放进钵内,试看能不能变成八百?”
“你想再翻一翻?”
“正是。”
古人俞大叫这:“哇噻!大概你是化学头脑,未免聪明过度了。”
“怎么说?”
“要是可以轮流不断的变下去,我们只要一枚铜钱,就可变成大富翁了,何必找你合作。”
“这样说,不能再变了?”
萧嫱道:“不错,凡是已经变过了的金银财宝,只限一次,再想它变,可能无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