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2]
可醒来……”
柳羡香关心“二怪”的限期和谷凤兰的安危,因而迫不及待的插言问:“小妹不管什么
老师太少师太,我只问你,小妹从宾馆昏睡,一直到现在,总共有多少天了?”
黄剑云一听,不能不仔细算一算,因为由兴文县到合江口,仅两百里地,这五天两夜,
都是绕道前进,以减低柳羡香的疑心。
这时屈指一算,根据距离至少应该半个月,因而,略为沉吟说:“恐怕有十四五天了……”
话未说完,柳羡香花容立变,脱口一声轻啊!不由慌急的说:“玉哥哥,我们不能再坐
车了,我们明日绝早乘马,必须紧赶几天,小妹才可如期到达……”话未说完,黄剑云已胸
有成竹的笑了。
柳羡香倏然住口,不由嗔声问:“玉哥哥,你笑什么?”
黄剑云淡淡一笑,说:“照贤妹的意思去作,即使每天换一匹快马,也无法如期到达……”
柳羡香一看黄剑云的神色,知道他早已有了妥善安排,因而含嗔催促说:“你有什么好
办法快说嘛!”
黄剑云笑着说:“晚饭后,愚兄去把轿车转掉,到江边雇一艘大船,二更以后开航,顺
水而下,日夜兼程,由双江口转入清江,在陕西索阳登岸,距离终南山已没有几日行程了。”
柳羡香一听,不由兴奋的赞声说:“难怪你不慌不忙,原来你都事先安排好了!”
黄剑云一听“事先安排好了”,心中不由吓了一跳,强自哈哈一笑说:“愚兄一直为你不
能如期到达而焦急,是那位任馆主看出愚兄有心事,经问之下,才为愚兄安排了行程!”
柳羡香一听,立即毫不致虑的说:“我不喜欢那几个老头子……”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脱口问:“为什么?要不是他们,我们现在还在大理县
城呢!”
柳羡香略蹙柳眉,怀疑的说:“不知怎的,小妹总觉得他们几人的谈吐眼神都有些鬼祟,
又好像有什么默契,如果不是谄媚阿谀,便是有什么企图?”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但表面却哈哈一笑说:“他们处处向我们讨好是有的,至于对我
们有什么不轨,量他们也没那份胆子。”
话声甫落,店伙已将酒菜送来。
由于改由水路,柳羡香已没有了误期的顾虑,而且,还可和个郎时刻偎依,心情特别愉
快,加之黄剑云有意相劝,很是喝了几杯。
席间,柳羡香当然谈到了“二仙会”的前途和发展,以及为何未遇到各地分舵的盘查和
招待,但是,都被黄剑云技巧的应付过去了。
饭后,黄剑云即催柳羡香先行休息,借口雇船,走出院来。
一出院门,即见矮胖如大贾的“百步神弹”,正立在斜对面的独院黑影下向着这面机警
的张望。
黄剑云一见,再不怀疑,加速走至对面的院前,闪身走了进去。一进院门,即见“穿云
剑”和“金眼雕”两人,正在小厅上饮茶低谈。
“穿云剑”一见黄剑云,立即起身迎出来。
黄剑云急忙示意两人停步,同时压低声音问:“钟老伯呢?”
“穿云剑”赶紧悄声回答说:“他已去渡口雇船去了。”说话之间,“百步神弹”也由院
外走进来。
黄剑云坐在耸位上,示意“金眼雕”不要倒茶,同时凝重的说:“柳姑娘已经知道此地
是合江口了,小侄也对她解释过了……”
“百步神弹”立即豪爽的说:“这样也好,免得她到了江边又问那问这。”
黄剑云想到柳羡香对“追风虎”等人的厌恶看法,虽然不便说得露骨,但却郑重的警告
说:“三位老伯请转告钟老伯,柳姑娘不但精灵多智,而且博学多才,熟谙各种古文及方言,
武功更是高人一等……”
话未说完,“百步神弹”已接口说:“若是老奴也出生在生产灵石玉乳的东海‘蓬莱岛’,
我的这双铁掌,恐怕可以搬山了!”
黄剑云听罢,并不介意,因为“百步神弹”个性豪放,有时脱口而出,并无其他用意,
他听了方才的话,显然也有些不服气。
“金眼雕”和“穿云剑”却听得暗自焦急,深怕黄剑云生气,是以两人急忙转变话题说:
“方才老奴等人正谈到‘千面神妪’的事……”
黄剑云愉快的“噢”了一声,立即插言问:“三位老伯谈了些什么?”
“穿云剑”含笑回答说:“千面神妪,心窄气急,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对以往的嫌隙,
更是牢记心里,少爷和柳姑娘此番前去终南山,老奴等认为还是不去‘千面神妪’处为宜。”
黄剑云误以为“穿云剑”有意阻止他前去再见纪晓燕,是以莞尔一笑说:“千面神妪醒
后,李嫂和纪姑娘自然会合力相劝,晓以利害……”
话未说完,“金眼雕”已建议说:“老奴认为,少爷去时,并不一定必须找‘千面神妪’。”
黄剑云立即为难的说:“可是我的面具必须由李嫂拆除,而且,也必须还给‘千面神妪’!”
“百步神弹”插言悄声问:“少爷除掉面具后,对柳姑娘可有安排?”
黄剑云也正为此事烦恼,但他却毫不迟疑的说:“到了那时,她自然会转回东海!”
“百步神弹”心直口快,立即追问了句:“若是柳姑娘不回去呢?”
“穿云剑”和“金眼雕”见“百步神弹”居然敢以质问的口吻问少主人,两人不由同时
一呆。但是,黄剑云毫不为意,反而想利用这个问题,征询一下“百步神弹”等人的意见,
因而平静的问:“四位老伯对这个问题是否也曾讨论过?”说话之间,并看了一眼“金眼雕”
和“穿云剑”两人。
“穿云剑”深怕“百步神弹”不会回答,赶紧欠身说:“少爷明智,必然早有妥善安排,
有关柳姑娘之事,老奴等人,从未敢于匪议,事悖情理,当然不可为,如水到渠成之事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