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武林齐聚夺宝鞭 [4]
康燕南突然跪下道:“大哥屡遇奇险,使弟寝食难安,如有不测,弟真罪不容赦,务必收下防身,此箫大哥已可运用!”
太清生知其视兄如父,急急从旁劝道:“大公子还是收下罢,否则他无心兼顾大局!”
康定野叹声道:“二弟,你已身怀铁拐神功,如无此箫在身克制,必将爆发莫大杀机,五谷虫前辈曾一再道及此中危险。”
康燕南坚决道:“弟情愿蒙受莫大杀孽而不愿大哥有险!”
兄弟之间正当无法调解之际,突见远远奔来两个老者,其一大叫道:“康小子快去,‘优越谷’己大起变化!”
康燕南顺手将“祥和金箫”塞进兄长手中,跳起问道:“什么变化?”
来者竟是“天机子”和“玉符子”,二老如飞奔近,同声道:“‘优越谷主’已将全部人马召进城堡,看势将有雷霆万钧的举动了!”
康定野伸手攫住康燕南道:“二弟快持神箫去应变,为兄以后再受就是了!”
康燕南怎肯再接,恳求道:“大哥,弟的功力足可自用,你何必使我心挂两头呢?”
“天机子”走近道:“大小子不要推拒了,若你安全无危,二小子即可全心应付大局,快接下!”
康定野道:“我不懂得使用,拿着何用?”
康燕南见他肯受,大喜道:“大哥如遇有险,只要运足内功挥动即可,论奥妙连小弟也不知!”
回头急对二老问道:“九亲王和‘八卦教’、‘九阴教’怎样了?”
玉符子接道:“老朽二人藏在暗处,自你走后,眼看‘忧越谷主’率领手下向三方全力施为,仅在顷刻之间,就将三方联手之属打得落花流水,幸有‘玄天金母’率领三十六个女弟子赶到援助,硬施天机阵法将那三方之众救回!”
康定野拱手问道:“‘优越谷主’不识天机阵法吗?”
天机子道:“他一人能识无补于事,其手下焉能发挥力量,他看势不对劲,即火速撤回城堡固守,显有阴谋待施。”
康燕南临行又问道:“各大门派和‘血手狂人’一方怎样了?”
“玉符子”道:“他们已得到五谷虫通知,现在向左崖撤离!”
康燕南再向其兄嘱咐道:“大哥,一切小心!”
康定野挥手道:“你去罢,为兄无须你担心!”
太清生见他去后,立向康定野道:“大公子,那事瞒着他吗?”
康定野道:“未见五谷虫前辈之前,告诉他反为不妥!”
天机子接道:“你们已探得四亲王的下落?”
康定野恭声道:“四亲王和八亲王确在中途被害三次,但得西定郡主和五亲王暗中相助已脱险,目前已到达长春,晚辈等追查到了长春时,四亲王得悉不肯接见,幸得太先生冒充九亲王的心腹将其藏处找到,硬行威吓手段,迫其说出当时事实。”
玉符子道:“他已证实清华郡主确是徐大将军之后?”
太清生接道:“四亲王当年入中山府时,曾杀死中山王第六世孙徐宏先,及俘得女婴两个,清华郡主确是其中一个,另一个早已夭折。”
天机子道:“中山王只有一个第七世孙女,且为徐宏先长兄之女,老朽当年在徐府作客时,正是该女婴呱呱坠地之际,惜未在清兵到达之先赶到抢救。”
玉符子见他戚然于色,立即劝道:“你当年手无缚鸡之力,赶到亦白白牺牲,往事已过,徒戚何益,当今之计,只有探出那女婴是生是死方为至要。”
天机子急问太清生道:“四亲王未提及那个女婴身上有两颗‘日月’朱砂印吗?”
康定野诧异道:“此事未闻五谷虫前辈提及!”
天机子跺足叹道:“白费了你们跑趟关外,那酒虫真个该死之至,徐氏女婴的小腹上生有两颗‘日月’朱砂印,此事老朽曾慎重向那酒虫提过,谁知他竟将这重要之处忘了转告你们。”
玉符子道:“此事尚有办法,立将真情告诉康二小子就行了。”
天机子道:“假设清华郡主不是徐氏后代,康二小子只怕另起风波!”
玉符子道:“不是则作罢,还有什么风波可起?”
天机子摇头道:“这件事情康小子完全不知一点消息,一旦得其中曲折,他哪能放过四亲王已往屠杀明臣后裔的罪过,加之四亲王所谓另一女婴‘早已夭折’之说,其中难免有诈,康二小子心细如发,他哪有不追查之理,甚至会将四亲王杀害忠良之仇迁怒于清华丫头的身上,他定必不顾清华丫头与其有肌肤之情而加以杀害,如此一来,清廷的血手将展开于整个汉族头上,后果如何,不言可知!”
玉符子道:“此事说既不可,不说更不行,目前那丫头已渐入歧途!”
康定野接道:“二老不必担心,此事须慢慢设计,急必乱了章法!”
天机子道:“已往之所以不敢告诉你兄弟之故,困难就在他作事过于果断上面,你今后不到情形紧急之时,还是不要告诉他为上。”
康定野恭声道:“晚辈谨遵训谕,二老尽管放心。”
天机子挥手道:“你们可以沿着峭壁边缘观看动静,千万不可下谷去,可惜你不能吹奏神萧,否则在谷中一旦有莫大危机时,只要吹奏一曲即可使大祸化解!”
康定野眼看二老向“优越谷”奔去,随亦招呼太清生道:“先生,我们也走罢,这段时间不短,谷中不知怎么样了?”
太清生道:“要想摧毁‘优越谷’不容易,:要想夺取‘优越谷主’的‘麟须鞭’更加困难,除非其中出现了奇迹,否则正邪双方非打到兵尽将绝不可!”
康定野道:“问题是在各路人物团结,否则‘优越谷’势力并不比来众强大。”
二人谈着已行到谷边,突见崖下翻上一条血淋淋的人影!
康定野一见大惊,急急冲近大叫道:“丁老前辈!你老怎么了?”
那个血人就是五谷虫,只见他喘息着沉声道:“老朽没有受伤!”
太情生见他非常疲乏,立即上前扶住道:“你老快坐下,这身血……”
五谷虫坐到一块石上打断他的话道:“全谷之内,处处有人暗袭,老朽是杀开一条血路上来的!”
康定野问道:“你老会到天机子吗?他们二老刚刚下谷去了。”
五谷虫道:“你们的经过他都说了,此事确怪老朽蔬忽!”
太清生道:“你既上来就不用下去了,请问‘优越谷’现在有何不轨行动?”
五谷虫忽然立了起来,环视四周一眼,直奔一处岩隙,未几,找到一只葫芦回来,仰着脖子,霎时咕嘟连声,原来他是酒瘾大发才拼命上崖的,只见他鲸吞一阵后,这才吁口气道:“谷内堡城全被封锁,里面不亚铁壁铜墙。各路人物几次登城进攻都告败下,目前都停在四面森林中定计攻城。”
太清生道:“这有什么益处?大家的目标都在‘麟须鞭’,只有设法将‘优越谷主’引出谷外动手才是上策!”
五谷虫道:“那小子精灵无比,他怎肯上这个大当,加之各路人物也不会弃仇联手的!”
他喝完酒仍旧向崖边奔去道:“你们不要下去了,老朽却非去不可。”
当此之际,崖下突又升上一人大叫道:“酒虫快点,咱们准备行动了!”
来人竟是“盗竽”,五谷虫问道:“如何行动?”
“‘优越谷’正门大开,‘优越谷主’那小子刚才向天下武林夸下海口,如有人能从正门口冲进三丈之内,他的‘麟须鞭’即双手奉送!”
五谷虫道:“这里面是否有阴谋?”
“盗竽”郑重道:“他的势力未曾减弱之前,纵有阴谋也不会施展出来,除非他感到威胁无法解决时,次一步就是他的阴谋实现了!”
五谷虫向着康定野和太清生道:“二位年轻人觉得怎么样?”
康定野拿目光注在太清生面上,显有看重他已往料事之神!
太清生恭声回答道:“目前要注意的不是城堡之内,而是谷的四周崖壁和环绕的森林,崖壁内难免施有歹毒暗袭,森林中则防其埋有火药,假设他固守城堡,用这两个手段就够天下武林伤亡大半!”
五谷虫拍掌叫道:“你小子确有高见!崖壁有名堂,那是早经康二小子通知了,惟独森林中尚未想到他们能用火攻!”
康定野道:“要防止森林不难;森林内缘有数十丈空地,崖脚周围亦有数十丈宽,凡天下武林只要不进森林就不致遇害!”
“盗竽”点点头,但又反问道:“假设他一旦发动了崖壁埋伏,而又死守城堡?日子不长,岂不要受饥渴之罪?”
五谷虫悚然一惊道:“这问题对我酒虫最不利!”
他是一日无酒,身心皆疲,别人可以挨过十日半月的饥渴,只有他没有那个本领,因之闻言即慌了手脚!
康定野道:“这点你老请放心,晚辈和太先生守在上面不下去,必要时你老可以单独通过森来到崖下领取所需,甚至还可供给他人粮食!”
五谷虫闻言心中略安,吁口气道:“解决老人家的大事你们不可当儿戏,误了事就等于要我的老命!”
康定野道:“你老放心去吧,绝对误不了的!”
五谷虫立同“盗竽”翻下崖去,过了空旷地带,瞬息即隐进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