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渔夫破五行 [3]
朱伯鱼传音道:“小子,你还在呆等什么?不出二十招,青城派那些杂毛都要归天了。”
江城子也施传音道:“晚辈以为弘法道长他们未出全力,否则他们三人联手施出青花剑术,这些怪物人数虽多却绝困不住他们。”
“混帐!你以为这几个杂毛是存心自杀!”
“当然他们不想死,但他们怕青花剑术被人偷学去。”
“凭这一批笨蛋,想学青花剑还差得远。”
“不是他们,这附近还隐藏着一名高手。”
“你小子以为余化龙还没有跑?”
“也不是余化龙,而且三鬼怪都不会把这种剑术看在眼,这个人如不是唐门的,就是十大门派中人。”
朱伯鱼还是不大相信,江城子已接口道:“前辈先去去支援弘法道长,晚辈去把那个人抓出来。”
而江城子也恰于此时赶到,一伸手已将那人接住,朝谷底飞落。
江城子和朱伯鱼才现身,弘法道人就已发现,精神不由一振,暗中向弘修和弘真打个招呼,而剑法也立时一变,十招不到,那批转攻他们的怪物已被腰斩二十多人,余下的人更是节节后退。
朱伯鱼刚好是从他们后方飞落,张口喷出两道酒剑,熊熊烈焰不仅挡住了怪物的退路,更将他们的长发、衣眼全都燃烧起来。
这批野人是余化龙亲手训练出来的,他们武功不但可以列入江湖一流高手,对各种战斗经验,具有相当常识,身上着火后,立即倒卧在地上翻滚。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朱伯鱼喷出的酒,乃是运集三昧真火而发,他们滚了一阵,不仅没有扑熄,反而又被烧死了好几十个人,剩余的一部份人,竟带着火飞身跳进一条小溪中去了。
朱伯鱼哈哈一笑道:“兔崽子,你们就是躲到龙宫中也照样难逃一死……”
袁不韦在后面冷声接口道:“你朱老儿把他们估计太低了,这条溪流是余化龙培育出来的溺水。”
朱伯鱼有些意外的道:“大巴山那来的溺水?”
袁灭韦道:“这个老要饭的就不知道了,你何不自己去问问余老怪!”
朱伯道:“就算真是弱水,这批怪物也会被淹死!”
袁不韦道:“他们就是靠这种水生存,就算是断了气,掉下去照样可以复生。”
朱伯鱼似乎还不信,但在下游水面,那几十个野人却一个个的路出水面朝乱山中逃走。
弘法道人却一提真气,正待飞身追去。
江城子已把他拦住道:“放他们走吧!他们如果不去找余化龙,大概也不敢做坏事,要是去找余比龙,正好给咱们带路。”
弘法道:“这批野人糟踢不少良家妇女,贫道等就是发现他们在农村抢掳妇女才追到此地被困。”
江城子道:“我已毁去他们的人道,但躲在暗中偷学青花剑法的这个人,道长认不认识?”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他手中还提着一名道士。
但弘法看清那个道人,却几乎跳起来道:“这是贫道的孽徒青云,原来他已背叛了青城!”
“背叛青城的可能还不止他一个呢!”江城子道:“这是贵门中的私事,在下不便参加意见,咱们还要急着赶去野人山,道长也该上路了。”
“盖老施主刚走不久、他交代贫道先赶去少林。”
“盖仙也来过了,梅兰春和巫大娘可是他杀死的?”
“盖施主说此二人恶性重,不杀她门江湖中不知要有多少人受害。”
“此老也真怪,他有多少次杀梅兰春的机会都放过了,为什么要在此谷底下手?”
“他说到了野人山想杀她们就没有现在容易,而且他还叫贫道转告施主,此去路上如遇到拦截的对方高手,绝对不要轻易放过。”
江城子有些不解的道:“难道他没遇上余化龙?”
“余老怪在两个多时辰前。就由桂天禄背着先逃走了,大巴山的五鬼阵大多是由一位渔夫打扮老人破的。”
江城子神色一动道:“那个渔夫打扮的老人呢?”
“他跟盖施主一起赶去野人山了,他说施主来了后,该知道要怎么做的。”
江城子想了一想,道:“咱们立刻就赶去野人山,道长请多保重。”
他和群雄交谈了一阵,即向弘法等人拱拱手,转身疾奔而去。
他们一行人全力放开脚程奔行,在开始前三天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而在第四天中午,他们已跨过去峰岭,进入云南省境,预定当天夜里却可进人野人山。
可是正当午未交接之际,天空突然起了一阵乌云,看情形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必有一场大雨。
一场雨当然阻止不了他们的行程,但经过这三天多的急赶,连朱伯鱼都有此力不从心的感觉,江城子本是计划在剑川打尖,休息到晚上再入山。
可是眼见山雨欲来的前奏之势,已经如此强猛,他担心冒雨在山中奔行,万一有人发生意外,那可是遗憾终生。因此他们就在玉龙山附近找了一座小镇,准备先避避雨,吃点东西,顺便休息会再赶路。
这一带尽是山区,唯-一座城市丽江又太远了,他们所选中的小镇叫做中州,不过在山区这已是唯一的一座小镇了。
他们离开中州还有二十来里,强风暴雨已经袭到,好在这些人都有一身超人内功,经过一阵飞驰,他们进镇时,每个人都成了落汤鸡。
进镇不远,就见到一家破旧的客栈,并兼营简单的餐饮。
江城子年纪虽轻,在此行中已无形的成了领导人物,在此种情形下,他已无暇征取别人的同意,即当先走进那家小店,算了一下,把全部房间包下来也只能勉强够住,商七、贾八同房,他和石老二、江九等三个人挤一个房间。
此时是初春天气,南方气温虽不算冷,但在山区受到大雨一淋,仍令人有些寒意。
江城子先给店家五十两黄金,吩咐把存酒全部搬出来,菜倒不必计较。
在当时五十两黄金,连那整间店都能买下来,店家岂有不全力奉承,把所存酒全部搬出来,还怕不够,又叫人到邻镇去买了二十坛。
朱伯鱼、刘二白加上袁不韦,他们根本就不计较吃的,只要有酒就万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