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卷 第二十八章 老妪遭算 [2]
话未说完,马金豹和黄益福听得面色一变,脱口急声道:“会是她!”
但是,屠龙堂的鲁竟,却呼的一声由椅上站起来,同时嗔目怒声道:“你胡说,东海转运站被烧之时,我们总分舵主的千金还未离开师门。”
单姑婆冷冷一笑,道:“东海转运站被焚被挑的消息,你们直到今天都不知底细,如果不是消息被封锁,便是有人故意不让你们三位得知而故意封锁,我说你们三位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们能说这不是事实?”
三堂堂主被说动,马金豹和黄益福俱都将信将疑,但是,屠龙堂的鲁竟,依然沉声道:
“我不相信。”
他虽然说得有力,但语气已没有方才强硬。
单姑婆冷冷一笑道:“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求证的机会。”
说此一顿,特地一整脸色,郑重地继续道:“我问你们三位,你们总分舵主的千金,为什么脸上日夜都要罩一层黑巾?”
马金豹和黄益福彼此迷惑地对看一眼,显然不敢置词。
但是,屠龙堂堂主鲁竟却沉声道:“那是总分舵主的千金有意造成神秘气氛,目前她还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单姑婆立即冷冷一笑道:“你这一辈子也别想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
三堂堂主同时一愣,鲁竟则不解地问:“为什么?”
单姑婆毫不迟疑地沉声道:“因为她脸上满布青紫黑疤,比他父蓝面判官还为丑恶,所以她这一辈子也不会摘下黑巾来。”
先是神情一呆的鲁竟,接着怒喝道:“你胡说,我们总分舵主原是白面书生,后来遭人暗算,才变成之今日的面孔,我们总分舵主的千金……”
单姑婆立即冷冷地问:“你又怎知你们总分舵主的千金,没有遭到他父亲的昔年仇家暗算?”
如此一说,鲁竟面色大变,张口欲呼,但没有呼出声来,竟有些绝望地缓缓坐在椅上。
单姑婆则继续道:“闻其声,知其貌,你们三位仅听了她沙哑怨毒的声音,就应该联想到她的相貌如何了。”
逐龙堂堂主马金豹,问:“单总管可是曾见过我家总分舵主干金的本来面目?”
“我没见过,咱们天王见过……”
三堂堂主同时一惊,不由齐声不解咆问:“那咱们天王当时为什么不逮住她?”
单姑婆淡然一笑道:“如果当时逮住她,岂不断了贵总分舵主的大业企图?”
三堂堂主一听,俱都面色大变,不由同时震惊地惶急摇手道:“单总管,我们三人敢以身家性命担保,我们总分舵主绝对没有独揽大权,掌握屠龙堡的企图。”
单姑婆淡然一笑,故意道:“这一点咱们天王已经亲来贵总分舵调查过了。”
三堂堂主同时一惊,不由惊异地道:“可是……昨天夜里天王并没有进来呀!”
单姑婆冷冷一笑道:“那不是咱们天王。”
三堂堂主同时脱口惊啊,马金豹急声问:“那会是谁呢?”
单姑婆道:“这件事天王和少主人正在调查中,不几天便会揭晓。”
逐龙堂堂主黄益福则焦急地道:“昨夜伪装天王的那人,是在本堂属下的擎星坛地区出现的,当时他命令本坛主转告总分舵主,立即释放际云关褐石谷的魏老夫人。”
单姑婆立即接口道:“不错,我老婆子奉少主人的面谕前来,也是为了此事。”
诛龙堂堂主马金豹,不由迷惑地问:“总管是说,那位魏老夫人是被我们总分舵主劫来了?”
单姑婆立即道:“不是你们总分舵主,而是你们总分舵主的蒙面千金。”
三位堂主同时噢了一声,不由同时惊异地问:“她为什么要劫去魏老夫人呢?”
单姑婆不便说得太详细,只得含糊地道:“这只有问她自己了。”
诛龙堂堂主马金豹则迷惑地道:“可是她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着魏老夫人前来呀!”
单姑婆趁机正色道:“天王对这件事非常震怒,因为魏老谷主仍在替咱们天王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为了使魏老谷主安心为咱们天王继续工作,所以才命令少主人派我老婆子前来转告司徒轩放人……”
人字方自出口,院门口红影一闪,一个红衣蒙面,身背长剑的女子匆匆走了进来。
单姑婆一看那红衣女子的身材和眼神,便知不是蓝面判官的女儿。
但是,马金豹和黄益福以及鲁竟三人却惊得急忙由椅上站起来。
单姑婆立即冷冷一笑道:“你们放心,她不是你们总分舵主的千金。”
三位堂主立即宽心地松了口气。
单姑婆继续淡然道:“这就是鲁堂主说的故意制造神秘气氛,说穿了,就是要造成你们心理上永远恐惧不安的情绪……”
话未说完,红衣蒙面女子已走进厅来。
已经开始对蓝面判官女儿不满的诛龙堂堂主马金豹,首先沉声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红衣蒙面女子,急忙躬身施礼道:“奉总分舵主面谕,请三位堂主立即陪同单总管,恭迎少主人前来总分舵……”
单姑婆立即冷冷一笑道:“这恐怕不是你们总分舵主的意思。”
想是马金豹已听出红衣蒙面女子的嗓音,立即沉声问:“钟执事,这话确是总分舵主说的?”
被称为钟执事的红衣蒙面女子立即颔首道:“不错,的确是总分舵主说的。”
黄益福则郑重地问:“总分舵主的小姐没有说什么?”
红衣蒙面女子的钟执事道:“她当然不赞成,但总分舵主坚持要请少主人前来,总分舵主还说,他不能一错再错了。”
一旁的鲁竟,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针执事脸上的黑巾瞧,这时才关切地道:“汗水把你的黑巾都湿透了,你不热?”
钟执事立即埋怨道:“这么热的天怎么不热?脸上被汗水浸得已生满了痱子了。”
单姑婆故意亲切地道:“此地没有别人,而三位堂主又知道是你,你可以摘下黑巾来,透一透空气了。”
那位钟执事一听摘下黑巾,浑身一震,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院门,立即惶急地道:
“卑职已把面谕传到,这就回去复命了。”
说罢施礼,转身匆匆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