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1]
各申舒在彩雨村内可成了英雄。
这些关外豪迈汉子纷纷拿出了烈酒就坐在屋外雪地上堆起熊熊的火架狂饮了起来。
“各申舒,想不到你一个敌他们十几个,将那些人打得唏哩哗啦!”一名短髭灰白的老猎人,呵呵笑道:“我看他们不管是什么势力,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不一定!”另外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猎户道:“我这阵子在外头听说有不少中原人物到关外来,如今四处都相当的混乱!”
各申舒哼了一声,扬声道:“各位,虽然我们村子里只有三、四十个人,但是只要大家团结一致,谁也不敢轻忽我们!”
“好!”
各申舒这句话立即引起了十来二十个人鼓掌喝彩。
各申舒微微一笑,继续道:“我们只是单纯的猎户居住在这里过生活,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阴谋对大家不利。”
他这话可是令人一愕,像是别有深意。
“各申舒,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人问。
“那里!”各申舒指了指村子侧的山麓,淡淡道:“我这几天在那里猎狼,听到了一些消息!”
哈拉鲁也在人群中,听到这里不由得心头一跳。
“是什么消息?”有人纷纷问道:“是不是跟今天这些人的出现有关?”
“这些人”如今已经变成了雪人。
冻到现在,差不多成了冰块了吧!
“应该是!”各申舒双目一闪,从众人的面目上扫过,沉沉一笑道:“据说有一男二女的中原人在山上的天湖消失,有很多人在找他们。”
在众人一阵惊疑的目光下,各申舒嘿嘿笑道:“听说搜寻的那个组合力量极为庞大,各处都有他们的探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村子里也有?”
“不只是想到这点!”各申舒仰天长长嘘出一口酒气,哼道:“如果那三个中原人来到了我们村子,那表示村子里也一定有他们认得的人。”
各申舒展露出他另外神秘的一面,道:“因为那一男二女的背后也有一股极大的势力在运行……”
哈拉鲁听到这里不禁背脊上一凉,在寒雪地上一冷便打出了个大喷嚏来。
各申舒转头过来看了一眼,轻笑道:“哈拉鲁,怎么喝烈酒也会打喷嚏!”
哈拉鲁乾笑了一声,道:“年纪大了,难免身体比较弱一点。”
他淡淡一笑,反问道:“不知道你是怎么晓得那些消息的?”
各申舒嘿嘿的笑了两声,扬首道:“在三年以前我曾经在关内住过一年半载,对于中原的事有点了解。”
众人“哦”的一声,倒是第一回听到各申舒提起以前的事。
“在那一男二女三个中原人中,那个男的叫谈笑。”各申舒哈哈朗笑了起来,道:“在中原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侠。”
原来如此!一时间每个人心头都有了几分明白。
如果那中原人谈笑是侠,那么追杀他的人就是邪魔歪道的人了?
“偏偏追杀他的人是我们关外最有名的雪琼山庄主人。”
“是羽红袖姑娘?”
“是!”
这一问一答里,众人更加惊疑不定。
羽红袖在他们听到的传闻里是个神秘而有无限力量的女人,一般关外各部族的居民对她都有一份敬佩和恐惧。
为什么羽红袖和谈笑要生死相见?
一个中原大侠和一个关外神秘女人的冲突,谁对谁错?他们一时间都迷糊了起来,不禁纷纷望向各申舒,希望由他口中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谁是谁非。”
各申舒淡淡一笑,说出了他对这件事的原则道:“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应该参与其间,特别是如果在我们中间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存在,希望他别拖累大家!”
哈拉鲁灌下了一口酒,隐约之间似乎感觉到各申舒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停了一停。
各申舒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心法是印证完了,问题是要脱下第一件衣服可没像嘴巴说话那么简单。
“呃!我们将烛火熄灭吧!”谈大公子那张脸竟然也会红了起来,道:“这样大家都自然一点……”
阎霜霜早已是羞红的垂下了头,好细的声音说道:“你……说怎么好怎么好………”
谈笑百般复杂的一笑,弹指门已将壁上火烛和桌上油灯一道打熄。
刹时,整间秘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里外头的光线进不来,可是绝对的黑暗。
暗而极静,似乎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楚可闻。
谈笑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半途而废,他轻轻解开衣带,那声音却大得吓一跳。
耳里也传来对面阎大美人宽衣解带的声音,谈笑心头一阵燥跳,急急忙忙的脱下了衣服先就地盘坐起来。
终究是他的修为极深,定力亦厚,在两个呼息后丹田脐带一股清凉沿脊髓上升到了天台穴。
紧接着是头皮在一阵发麻微温后他成一泉清流淌下来,刹时经过了额、鼻、唇、喉直过心口又返归气海丹田。
在心台一片清明后,谈笑出声道:“阎姑娘,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阎霜霜答道:“可以开始了!”
谈笑轻应了一声,将双手轻轻放到了胸前,左掌平放右掌竖起,双掌各自结成大自在王佛“一法印”。
两人屏息不动心念,忽的谈笑觉得全身毛细孔像是张开放大,气机由天地四周进入却又无形无影通过全身放射出去。
刹时他明白了为什么要裸身的理由。
没有了衣服布料的阻挡,整个人的心、身、都特别敏锐起来。
虽然只是极细微的感觉,却是可以清楚的在心里意会着,如此,约莫是两个更次后,他才觉得全身一舒畅由清灵明台中醒了过来。
同时心中有一丝感觉,阎霜霜也由禅定中醒来。
“阎姑娘,你的感觉怎样?”
“很舒服,浑然有天地合一的感觉。”
谈笑点了点头,随手拿起身边的衣物,边穿边道:“那种感受很奇妙,在体内的机运行似乎是特别的平滑顺畅。”
“是的!”阎霜霜在黑暗中答道:“而且在全身皮肤内外进出,恍然像是源源不绝没有任何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