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为何倒霉是我 [2]
刘凤玲冷笑数声,双腕搅动短剑,将两柄短剑搅得如风轮一般。
刘凤玲一边搅动着短剑,一边逼近何无心。
何无心紧握烟袋,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刘凤玲。
唰,一道剑光奔向何无心的小腹。
何无心急用烟袋去挡。
可是没等烟袋碰上短剑,刘凤玲便已撤回短剑,依旧是不停地搅动着。
别看短剑是硬兵器,可是在刘凤玲手上,却好象比软鞭还要软。
刘凤玲围着何无心,缓缓地兜着圈。
何无心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寒意,盯着刘凤玲,始终保持着面对面站着。
“唰唰”,两道寒光,分别刺向何无心的小腹及咽喉。
何无心急用烟袋架住刺向咽喉的短剑,同时探手叨住刺向小腹的短剑的剑柄。
刘凤玲使劲推了几下,竟然毫未推动。
短剑离小腹,只有一寸多远。
何无心笑道;“丫头,就差这么一点,你就是拿我没办法。
刘凤玲道:“是吗?我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你便得上路!”
何无心大笑道:“丫头,你的嘴总是那么得凶,哈哈哈……”
猛然,何无心的笑声嘎然停止。
何无心的脸部肌肉在不住地抽搐,继而变得扭曲。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
短剑的剑身,已然洞穿何无心的小腹,而刘凤玲手中,却是拿着一个剑柄。
何无心感到了死亡之神已在向他招手,而他却又无法挣脱死神那富有诱惑力的微笑。
何无心惊地看着刘凤玲,张了张嘴,似有什么话要说。
刘凤玲淡然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的剑?我要是告诉你,让你死后也好闭上眼睛。”刘凤玲后退了二大步,道:“我的剑,剑身可以从剑柄内弹出,不过,我也只有在危急关头才用的!”
何无心惨然一笑,忽然大喝一声,挥着旱烟袋冲向刘凤玲。
刚冲出两步,何无心浑身一震,两道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剑口喷出。
殷红的血,带着热气。
刘凤玲道:“何无心,只怪你杀孽太重,刚才,你若是不动,只须说两句好话,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现在……”
她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上前一步,右掌在何无心的脑门上轻轻一推。
何无心顺从地仰面倒地,脸上,带着无限的恐慌。
刘凤玲拔出短剑,还剑人鞘。
她抬眼扫视了两个早已看呆的男子汉,微笑着走了过去。
夜,又是一个黑夜。
这里的夜,同京城里的夜一样地黑,但比京城里的夜更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三人走在崎岖的小道上。
区冉边走边道:“倒楣,走了那么久,连一家客栈都没有,我的肚子饿得都贴到后背上了。”
萧道吟道:“少爷,再忍耐一会儿,我们还是快点赶路的要紧。
区冉道:“赶路赶路,也不知上哪儿去,若是就这么一直往前走,岂不是得走到天明?”
刘凤玲道:“区冉,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不是说好去找古厉行老前辈的吗?”
区冉道:“谁也不知他在哪儿,难道就这么瞎转,便能找到他吗?”
萧捕头道:“他不是去了天源镖局了?”
区冉道:“哎呀,他可是去代冯镖头去找失镖的,你知道他这会儿会跑哪去?”
刘凤玲道:“可是我们总得去一趟呀,说不定,我们能找到他的!”
区冉道:“说不定,说不定!多来几个说不定,我们的小命说不定也完了!”
萧道吟道:“少爷,你怎么尽说些丧气话?”
区冉抬头望望远方,没吭声。
沉默,总是在不合适的时候出现了,这种时候,最多的便是危险的到来。
一阵衣袂之声,似乎不止一个人。
三人急忙驻足观瞧。
无奈,天太黑,黑得让人的眼睛都几乎失去了作用。
“吱”,一声长啸划破静空,继而,又是一片沉寂。
黑夜的危险,来得总是非常突然。
萧道吟握着刀柄的手,已沁出汗,闪着幽幽寒光的三刃刀,护着区冉的身体。
刘凤玲环扫四周,轻声道:“区冉,你听着,一有情况你立刻寻处地方藏起来。”
区冉道:“什么?难道让我藏在一边着着你们为我拚命?不行不行,我绝对不会藏起来的!”
萧道吟道:“少爷,听刘姑娘的,你在场,我们反而展不开手脚。”
区冉道:“萧捕头,你嫌我碍事是不?好,这没关系,我会记在心里的,有朝一日,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凤玲道:“区冉,你真不识好人心,萧捕头为你着想,你却这么说人家,你……”
区冉急打断刘凤玲话,道:“刘姑娘,别再多说了,我区冉今天只会记住别人对我的坏处!”
“嘎嘎”,一阵鸟叫,传入三人耳中。
萧捕头道:“半夜鸟叫,不是好兆头。
话音未落,四处黑影,分从四个方向,朝着三人扑来。
萧道吟见状,一振手中三刃刀,连砍十余刀,迫住了其中两人。
刘凤玲动作也不慢,一阵兵器撞击响,已将另外两人迫退。
四人立刻拢到一处,四柄长剑,闪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刘凤玲注视着四人,叫道:“你们是谁,名都不报便动手?”
其中一个道:“我们是无心的四剑客,今晚特来取你们的狗命!”
区冉笑道:“是吗?你说是来取我们狗命,难道说就凭你们四个?你们怎么就不掂掂,你们四人的武功加起来能有你们的师父何无心本事高吗?”
四人微微一楞,道:“混蛋,你只是嘴上功夫好一点,还有什么本事?”
区冉用手指着四人,道:“我的嘴确实不寻常,不过我的眼睛更加厉害,就说你们,从左往右,一个是赵荣祖,一个是卓有余,一个是乔笑由,还有一个是田富兴。”
赵荣祖道:“你的眼力的确很好,不过你的大脑却不太好,所以,我们想将你脑袋砍下来修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