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英雄 移花接木 [4]
去,伸手拾起了那方纸块,谁都看得出是一个封套。
龚本田怪叫一声,忽地冲前要夺取,战志超的刀还架在他的肩上,都未能拦住
他,但是赖光荣却伸脚踢出一条长橙,口中叫道:“小心别碰着。”
龚本田恰好一脚踏在橙子腿上,摔了个四脚朝天,而且还撞倒了一张桌子。
花子先是一脸的愕色,似乎不相信那信封会在自己的裤腰里,按着她就发疯似
的扑土来叫道:“还给我,那是我的。”
她的动作还真快,一阵风似的抢进来,拳脚齐施,攻向了康明。康明挥出一拳,
打在她的Rx房上,花子似乎根本不觉得痛,仍然抢进,仍然抱住了康明接信的手,
康明只有死命地抓紧不放。花子伸手去抢,却不敢用力,因为那是一个纸封套,若
是抢成了两片,就毫无用处了。
争执了一下,她忽而张口对着手臂咬了下去,康明负痛大叫松了手,封套到了
花子的手中。
康明跟着一拳擂了过来,敌在她的背上,疼痛之极。这一拳很重,花子的身体
飞出去,她也痛叫一声,跄踉跌出,口中喷出了一道血箭,但她的手里判紧握着那
个封套。
龚本田由地上跳了起来,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言叫了两个字,大概是叫她快走。
花子冲向了门口,这边康明与战志超提刀追上。龚本田手中的三弦居然可以当
作武器,一挥而出,两人用刀去砍,发出了叮叮的响声,那柄三弦竟是钢铁所制,
还激出一股火花。
赖光荣挡在门口,双手一摊道:“姐儿!你可不能这个样子出去。”
花子咬牙道:“小赖,看在我们一夜夫妻的情份上,你故我一马,以后我会报
答你的。”
小赖笑道:“正因为我们有过一手,我才不能让你这样子出去,至少得把裤子
穿上。”
花子那管这些,死命冲了过去,赖光荣滑溜得很,在她的人快要冲到时,他的
人往旁边一闪,底下却伸出了一条腿,花子被绊了个狗吃屎。
而且那个封套不知怎的,又到了赖光荣的手中。花子满脸是血,跳起来都不管,
扑向赖光荣要去抢封套,赖光荣忙道:“你别找我打架,这玩意儿又不是钱票,你
要就拿去好了。
说着伸出了封套。花子倒是难以相信,迟疑片刻,终于还是伸手去拿了过来。
到手后,她似乎还不相信,但是看到封套上的名字,才相信是真的,喜出望外,
回头就走。
但是那叫龚本田的老者却大声喝道:“花子,站住,不要走了。”
花子诧然地站住了。龚本田又沉声道:“把衣服穿好,把东西还给人家,今天
我们是栽到家了。”
花子自是难以相信。她把手中的那个信封打了开来,里面只是一张货单,记着
年月日送到上好高粱多少鳗、白干若干鳗等等。
那是赖光荣信手拈来塞进去的。她恨恨地把纸条扯碎了,然后跑过去,从地下
抬起那条花布裤子来穿上。小赖还献殷勤上去,把她的裤带递过去道:“把这个栓
上,要不然裤子又会掉的。”
花子寒着脸接了过来,一言不发就把裤子系好了。那老者也进来了道:“小兄
弟,好手法。”
赖光荣微笑道:“不敢当,老先生,很对不起,扰了你们的财路;不过,这是
杜爷的地方,而杜爷派我在这儿照料着,我总不能对不起杜爷。”
龚本田道:“里面的信件是小兄弟换过了。”
赖光荣偷眼瞟向杜英豪,见他摇了摇头,知道杜英豪的意思还不想揭穿,于是
拍了拍胸膛道:“不错,信函在我身上,我准备亲自交给杜爷去。”
龚本田道:“杜大侠不在山上吗?”
赖光荣道:“在!可是他昨天就上山里面去看几个朋友了,这一上去,几百里
路都说不定,几天都不一定能同得来,这封信看样子十分紧急,我只有自己走一趟
了。”
龚本田一笑道:“小兄弟,你说得很对,这封信的确是十分重要,宝亲王殿下
惟恐有失,才叫我们一路暗中送了来。”
赖光荣哦了一声。战志超立刻道:“那有这回事,殿下怎么会另外派人。”
龚本田道:“是真的,我们是军机处查缉营的,这儿有腰牌为证。”
他从三弦的底部打开,取出一块黄铜的腰牌。战志超道:“这腰牌是查缉营的
没错,可也证明不了什么,谁知道你们从那儿弄来的?”
龚本田道:“朋友!腰牌反面有姓名年龄特徵,那可假不了的。”
战志超道:“既是要你们暗中护送,你女儿干吗还要从我们身上下手?”
龚本田一笑道:“朋友,你问得好,从京里一路下来,我们可以暗中照顾着,
但是到了这儿,我们的同伴就帮不上忙了,山里面龙蛇混杂,各式人物都有,我们
想试试二位的警觉性够不够。”
赖光荣道:“这个不劳二位费心,到了这儿就等于是交了差,东西交到了我手
上,已经万无一失,各位可以回去了。”
战志超道:“我们还得等杜爷的回音呢!”
龚本田道:“二位倒真是可以回去了,由我们去向杜爷听取回音好了;殿下交
代这封信一定要亲交杜爷,而我们的责任则是看到杜爷收到了信为止。”
赖光荣道:“这么说来,老先生还要跟我一起去见杜爷了?”
龚本田道:“不错,看了小兄弟的身手,我们实在佩服,所以老汉也不敢要求
保管了,但老汉一定要见到杜爷不可。”
赖光荣转转眼珠道:“是你们父女两个?”
龚本田道:“不!只有老汉一个。”
赖光荣笑道:“得了吧!老先生,我这一上去,也许要两三天才能找得到杜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