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2]
敖楚戈淡淡一笑道:“事不关已,关已则乱,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去,不过我要你能下地走路才离开!”
李奎精神一振,道:“我能走路呀,不过是虚了点!”
敖楚戈点头道:“很好。”
忽然,一道浓烟自四周的小孔里冒了出来,李奎哇地一声大叫,道:“那娘们居然要用烟呛死我俩——”敖楚戈双目寒光一露,道:“我要他们自食恶果!”
屋外传来谷伦的叫声道:“老敖,你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谁叫你和李奎是朋友,你一天不死,我们一天不能心安,嘿嘿,者敖,只怪你自己倒霉,硬要往鬼门关里闯——”敖楚戈叱道:“他妈的谷伦,我不剁了你就不姓敖……”谷伦大笑道:“只怕没那个机会了,哈哈。”
一溜剑光瞬快地在空中闪起,在那白茫茫的烟雾之中,剑光一涌,瞬息地朝铁门的当中划了过去,嘶地一声,那柄削铁如泥的无双剑已切进门中,划起一道火星,敖楚戈一连三剑,剑剑切进门中,只听他大叫道:“下来。”
那大铁门在他的踢跃中,嘭地被踢开了,一道冷风吹进来,屋外浮现出几道人影,敖楚戈嘿地一声道:“给我留下!”
他似一道幽灵般地冲了出去,挥洒的剑光中,那几个汉子已然惨叫声连连,全都倒卧在血泊中……”李奎颤声道:“老敖——”敖楚戈全身一震,立刻回身奔进屋中,将李奎抱了出来李奎喘着声音,道:“老敖,谷伦呢?”敖楚戈嘿嘿地道:“他跑不了的!”
自屋角里,谷伦和七八个汉子并排地站在那里,李奎被敖楚戈挟着,一眼望见那些人道:,“李唐,白金,你俩是我最喜欢的人,为什么也和他们这群人为伍,昭,难道你们……”李唐嗫嚅地道:“我……”白金嘿嘿地道:“李当家的,这不能怪我们,咱们创帮迄今,也有十余年,这许多日子里,你遇事畏首畏尾,始终不愿意将局面扩大,我们跟着你实在没有什么前途!”
李奎叱声道:“胡说,咱们义气为先,私利在后,杀人抢劫的事,咱们决不能干,桑大姑是个妇道人家,见利忘义,专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你看不出她……”谷伦沉声道:“当家的,咱们大伙既然撕破了脸,嘿嘿。那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桑夫人目前正在接待几个朋友,这事咱们最好当着她的面解决!”
李奎怒声道:“你叫她来……”
谷伦嘿嘿地道:“当家的,干嘛气成那个样子,我已经将这里的情形命人向她报告了,也许她立刻就会赶来!”李奎哼声道:“很好。”
敖楚戈冷煞地道:“谷伦,我要向你讨个公道。”
谷伦一震,道:“敖爷,我知道你一肚子火,不要急,咱们有的是机会,江湖上传说你是何等的威风,今日一见,果然不错,那间铁屋子居然都无法困住你。”
点点头,敖楚戈道:“我最恨你这种人,光会耍嘴皮子,谷伦,你先受我一剑再说。”
一道森冷的剑光悄无声息地挥斩过去。
谷伦一寒,道:“好。”
那冷冽的剑气散射着丝丝逼人的杀机,谷伦,纵是天胆,他也不敢抵挡这半空射来的剑势,吓得旋身疾退,一缕发丝随着他飘晃的身影而散落开来,他吓得全身惊出冷汗,望着地上的发丝,不觉摸了摸头,剃刀般的整齐,额顶的发丝已被削平了一大块。
他颤声道:“好快的剑法。”
冷森地哼了一声,敖楚戈道:“这是警告,立刻要你的脑袋!”
李奎神往地道:“老敖,好久没看你施展身子,今日能再睹风采,嘿嘿,我就是一病不起,也不会遗憾!”
谷伦寒声道:“咱们一起上,先剁了这龟儿子。”
敖楚戈不屑地道:“他妈的谷伦,冲着你这张不干不净,又脏又臭的烂嘴皮子,我就该先让你挨一顿熊揍!”
谷伦尚没来得及答话,迎面已挨上一掌,这一掌正好敲在嘴唇上,啪地一声,那两片嘴皮子登时往外一翻,翘得老高,谷伦呸地吐出一嘴血,他做梦也没料到对方的手法这么快速,凭自己这身不算俗的功力,闪都闪不开的,一股子怒火登时自心底漾起,吼了一声,拔剑道:“娘操的,你是不想活了。”
李奎适时地道:“谷伦,假如你想活下去,最好是乖乖地站着别动,我这位朋友最恨人家在他面前玩刀耍枪,凭你刚才的教训,你应该惦量出自己有多少份量!”
他虽然满面病态,但,说出的话却有分量,谷伦随着李奎多年,知道这位主儿轻易不推崇一个人,他这么推祟对方,不用说,也知道不是个等闲人物……谷伦咽了口吐沫,他觉得满肚子的窝囊,自己当着大伙弟兄面前,挨对方一巴掌,如果不找回来,白吃白咽地闷吭不声,往后这圈子里,他无论如何也混不下去。
他哼了一声道:“他妈的,在咱们地盘上,看这小子能横多久——”李奎喘声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谷伦,你认了吧。”
谷伦怒道:“他妈的李奎,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你也不想想现在是谁当家!”
李奎愤声道:“谷伦,以下犯上,在本帮是犯何罪?”谷伦神情一变,道:“你已是除名之人,不是本帮中人,本帮帮主桑大姑早已接掌帮主之位了,嘿嘿,李奎,你现在连起码的一个人都调动不了,还当哪门子的帮主!”
李奎恨声道:“桑大姑居然妄称帮主!”
谷伦嘿嘿地道:“不错。”
李奎吼道:“将那个娘们叫出来。”
谷伦嘿嘿地道:“你吼什么吼?她会完几个朋友后,立刻就会赶来,你要急着找死,也不要急在这一刻!”
李奎气得全身抖颤,道:“老敖,麻烦你先将叛逆拿下来,我要亲自将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活活咬死!”
他没想到自己堂堂一方之主,只因误交小人而将整个帮会弄得支离破碎,如今众叛亲离,自己旧创未愈,心中那殷子恨意当真是难以宣泻出来。
敖楚戈淡淡地道:“老友,你急什么?这群跳梁小丑,横到哪里?她们不是有个头么,咱们就等她出来!”一连串银铃的笑声,由走道间传来,只听一个妇人的话声道:“对呀,敖朋友果然不是普通人物!”
但见一个粗胖的女人,一扭一摇地走来,这女人年约三十多,细眉大眼,圆圆的一张脸,长得倒是很好看,可惜那个身材,看来令人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