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魄玄功 [1]
千手神龙吴化的脸上一条一条深深的皱纹,他的眼瞳徽黄,显出了忧郁和内心的哀伤!他沉重的道:“豪文,我现在可以确定,洛水取债之人并非神刀圣君白巩本人,他死了,他没有活着的可能性。”
陆豪文点点头,道:“吴叔叔,我听武林无形殿主说过。”
“他提起过白巩的老仆袁清?袁清跟随白巩数十年,此人生具异秉,又得白巩真传,功力虽不及白巩,当年也是武林一流高手。”
陆豪文迷惘的道:“他为何要冒充神刀圣君?”
千手神龙沉静地道:“据我的猜测,他做得不错,袁清忠心为主,白巩精通武林八大派的失传绝学,遭忌太甚,故在擒获三魔后,八大门派为他的庆功宴上,暴旋发难,诛杀他全家,当时独不见袁清,多年来不得其解,近来袁清忽现身武林,冒充主人索仇,却在情理之内,不过这十年来,袁清去了哪里?目前神刀教势力伸张,较之当年气焰胜过十倍,假若袁清就是洛水取债的神刀圣君,那些神刀教徒?又是哪里来的呢?”
千手神龙说着忽然目射怒光,继道:“奇怪是目下的神刀教徒,所施武功都是龙门阴阳宫的九阴之学,那就太过离奇了,所以刚才我一定要袁清说明一切,就是为此,还有神刀圣姑与袁清是何关系?也必需明白。”
陆豪文一想起在神刀圣宫广厅的情形,立道:“吴叔叔,我好似听得一个叫神刀圣姑‘英儿’之人,可能他就是袁清。”
千手神龙笑道:“袁清并无妻室,哪里会有子女!”
正在此刻,募听远在十里之外传来数声狂叫厉嗥之声。
千手神龙和陆豪文同时惊诧而起,千手神龙轻喝一声:“走!”
顿时当先纵掠而起,陆豪文接着脚下一点,疾跟而上。
两人身如飘絮,朝那发声之处如飞驰去。
怪厉的喝叫之声越来越烈。
千手神龙神色变了变,道:“老君山上谁在厮杀?”
陆豪文一所老君山,心中一动,暗道:“七贤谷不就是在老君山?”
十里之遥转瞬即至。
忽听千手神龙“咦!”了一声。
身形一闪,隐于一侧的一丛树后,道:“豪文,你也暂且隐起身形,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陆豪文也隐于一旁,举目望去,不禁心中暗凛。
只见至少有三十个紫衣蒙面人围绕着一人不顾生死的扑攻。
地上倒着七八具紫衣人,鲜血狼藉。
可是那个被围攻之人赫然是神刀圣君白巩的老仆袁清,他须发皆竖,铁掌翻飞,当者非死即伤。
在惨厉的喝叫声中,紫衣人前仆后继的攻扑,可是袁清的掌力如涛,紫衣人也一个个的倒下去,眼见地上的尸体渐渐的增多。
正在此刻,远处两声低沉而清晰的啸声传来,两个紫影其快绝伦的射到,只冷哼一声,一语不发,立时扑向了袁清。
袁清此时国射凶光,怒眼发红,两掌一错,呼地劈向了两个紫衣蒙面人。
紫衣人同时身形一矮,哼!的一声吐气,硬接袁清的掌力。
三人的掌力同时接实,蓬地一声轻响过处。
蓦地,袁清一声大吼,蹬蹬蹬!连退了七八步,身形摇摇欲倒。
两个紫衣人一声厉笑,道:“老狗,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欺扑两步,举掌又待击出。
千手神龙吴化一见,大惊失色,长身而起,暴喝道:“住手!”
接着又大声,道:“豪文,快现身救人。”
千手神龙一面狂喝,身如激箭,射到了当场。
两个紫衣人蒙面的紫巾里又迸出了一声冷笑,猛地一挥手,冷喝道:“击杀了老狗!”
十几个紫衣人身形大动,大喝一声,同时发掌,攻向袁清。
千手神龙吴化一声怒吼,道:“好不识羞耻的恶贼!你们算是武林哪一路人物?”
脚下一滑,已闪人十几个紫衣人中,手起掌落,哇地一起惨叫,一个紫衣人已被击倒在地,鲜血狂喷。
后到的两个紫衣人,厉喝道:“吴化,你敢!”
千手神龙鬼魅般一晃身,掠出一丈之外,诧声道:“你们居然识得老夫!”
陆豪文早已飘身到了白巩的老仆袁清之前,双目炯炯,监视着场中的变化。
两个紫衣人哼了一声,道:“你这个老扒手,谁不认识?”
“你们既识得老夫,当非无名之辈。”
“不管有名无名,今日你既敢横加架梁,我们就要你老扒手的命!”
两个紫衣人同时翻腕齐劈,阴风骤起,狂罩向千手神龙吴化。
吴化大喝一声,振臂硬对。
谁知正在此刻,袁清蓦地暴喝,道:“吴老爷子!不可,急退!”
吴化猛然想起凭袁清的掌力,尚且伤在两人之手,自己在掌力上恐是相差甚远,如何能够硬接?”
千手神龙以变幻莫测的身法独步武林,一经袁清喝醒,临时变势,一声清啸,脚下一旋一滑,早脱出两紫衣人的掌风之外。
他身法快如鬼魅,两个紫衣人一怔之下,冷哼一声。
撇开千手神龙,猛然间狂扑向袁清。
陆豪文挡在袁清之前,一见两人扑来。
急撒出象牙剑,振腕抖出一片莹光。
朗喝道:“恶贼!紫衣紫巾蒙面人好像已充塞江湖,到底你oJ是什么人?”
紫衣人冷笑一声,道:“凭你小狗还不配问!”
五指倏张,猛向他胸前抓去。
陆豪文象牙剑舞起一片丝丝剑风,将两人封住近身不得。
两紫衣人勃然厉喝一声,猛地身形一矮,同时向左右横跨两步,一左一右,变掌齐发分从两面劈到。
陆豪文顿形两面受敌,顾此失彼之势。
眨眼间,掌风已临身前,他在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咬起牙关,左剑右掌,一对一挡,左面紫衣人固然被他剑气所阻,但右边那人他也不得不与他一掌接实。
两股掌力一接之下,陆豪文只感一阵心旌摇荡,血气连涌,几乎接不下对方的掌力。
但那紫衣人也微哼半晌,猛然狂退一丈,厉声道:“小狗,你那阴功是哪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