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子争风 [7]
郝运这才撤了剑招,威风凛凛地立在两人前头:“好小子,你爹不发疯,你们以为好欺负?”郝贝模着臀部,一脸苦丧:“我们哪敢欺负爹?我们哪是的对手?”
“知道就好!“郝运瞄向郝宝:“看你还敢不敢偷袭你爹?”
郝宝可被揍惨了,除了臀部,左眼眶也被盖了一记树枝,圆圆的青肿,暗自叹息:“看来卤肉饭和卤蛋全吃了……”扭动一下臀部,仍觉得疼痛,干脆不起来,仍然趴着。
他可不想再谈及偷袭一事,免得父亲又毛了火,屁股哪能再挨揍,还是岔开话题的好。
“爹你这招是不是私招,我们怎么没见过?”
郝运想及数年来的顾虑,深伯管不了儿子而留了几招,今日用起,果然效果良好,自是得意非常。
“你爹不曾用,你们哪来见过?嘿嘿!我得留一手,免得你们造反,我哪能教训你们?”
宝贝兄弟俩闻言,不禁四目交接,心头秫然无奈。
“阿贝你见着没有?爹实在很自私,偷留了绝招不肯教我们。”
郝贝泄气道:“如此老爹让我感到很没面子。“郝运笑脸一拉:“阿贝,你竞然说那个(老)字?”郝贝道:“没办法,这是你暗杠的代价。”
“爹只不过留了两三招而已,你们岂能那么现实?”
“什么?两三招?那么多!“郝宝大叫:“一招就不得了,还两三招?不老也得老……”
郝运怒道:“阿宝你还说那么多(老)字?”
“不多,不多,才两三个字而已,老都老了还怕什么老……”
“你敢!”
郝运怒意又起,一个欺身,树枝复往郝宝臀部抽去,抽得他唉唉痛叫,再也不敢叫“老“。郝贝见状想起,郝运一个转翻,见他逃开,二声“哪里逃!”也扑身抽了过去,郝贝唉呀一声,仍就吃了一鞭,频频叫痛。
郝运这才又有了笑意:“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敢造反?”一脸老大姿态,摆的甚是威武。
郝宝不敢再言老,却也忍不下这口气,本想大叫,但目光触及那要命的树枝,语调也放软多了,免得讨皮肉痛。
他叫道:“爹你什么意思?”如果咱们郝家每一代都留两三招,只要经过两三代,郝家的绝学岂不要断绝了?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爹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藏招?难道爷爷也对你藏招?你说,爷爷有无藏招?”
“我……我不知道……不过他可能有……”
“有什么?都是你自己说的,就算有,你也要学爷爷藏一辈子,别让你儿子知道。”
郝运感到一丝歉意:“我是……我是觉得你们很皮,怕将来管不了你们,所以……”
“所以什么?”郝宝有点儿得理不饶人,“活了四十来岁,竟敢和儿子争意中人,这种儿子(以郝宝爷爷而言)难道不皮?”
“这事你爷爷并不知道。”
“我们却知道。”郝宝转向郝贝:“阿贝你说,就算咱们儿子很皮,我们会不会就此留两手?”
郝贝连忙摇头:“自是不会,再怎么皮,郝家的绝学仍不能绝传。”郝宝得意转向父亲:“听到没有,爹你应该觉悟,否则等老了,你会后悔……”
“阿宝你又说那个(老)字?“郝运树枝一扬又想挥出,郝宝马上闭口,乌龟般往后一缩,省得讨打。
郝运收了手,冷道:“再说那个(老)字,你也别活了。”
郝宝道:“可是你私藏绝学的毛病很让人失望?”
郝运虽感歉意,但此时却又心有不甘,叱道:“谁说我想私藏绝学?这几招,我自会传给我孙子。”
“孙子?”宝贝兄弟俩不禁对眼瞧瞧你又瞧瞧我,一脸怔诧。
郝宝道:“爹你是要你的孙子,我们的儿子来教训我们?”
郝运笑道:“我正是此意,嘿嘿:如此又能教训你们又能保住绝学,岂不两全其美?”
宝贝兄弟对眼苦笑,父亲这招可绝得很。
郝宝道:“爹你别笑的太快,你的诡计是无法得逞。”
郝运讪笑道:“你爹要做的事,你能阻止?”
郝贝窃笑道:“我们是不能阻止你,可是我们总能阻止自己生儿子吧?”
说完宝贝兄弟已呵呵大笑,郝宝道:“我不生儿子,你哪来的孙子?”又是大笑。
郝运老脸一楞:“你们不生?”
“对,不生!”郝宝坚决道:“为了阻止你诡计得逞,在所不惜牺牲一切。”
郝贝道:“为了你,儿子只好难产了。”
郝运恼羞成怒,扑身而上,掐着两兄弟脖子:“你们竞敢不生?”
“不生就不生,你能如何?”郝宝硬嘴直叫,一张脸已被掐的通红“不生,我就叫你们生“郝运掐得起性,可掐得又猛又用力,兄弟俩登时吐笑翻眼,不断尖叫挣扎。
实在快咽了气,宝贝兄弟不得已求饶:“爹放手啊!我们生儿子,就是……”
郝运这才得意放手:“不怕你们不生,俺只留了几招,你们就想绝子绝孙,未免太过分了!”
宝贝俩抚着脖子,不停咳嗽,泪也流了出来。
郝贝道:“如此掐法,连公鸡都会生蛋了!”
郝运闻言也想笑:“知道就好,就算你没娶,爹照样让你生!”
郝贝苦叹道:“这年头当男人,样样都要学,真是命苦。”
郝宝揉搓脖子,但觉舒服些,仍不甘心:“爹你少得意,就算儿子生出来,我仍会跟你一样,留两手不教他。”
郝运冷笑:“放心,我会自己传授,这叫隔代相授。”
如此一说,郝宝竞也无言以对,但想及隔代相授,登时有了主意,笑的更黔:“嘿嘿!
爹能,我们也能,我也决定向爷爷教功夫,嘿嘿!到时……”他想反揍父亲一顿,以报今日之仇。
郝贝立时拍掌叫好:“这主意实在不错,想必爷爷对孙子会特别有兴趣才对。”
郝运先是一楞,但想及自己已尽得父亲绝学,功力又比儿子高,只要小心些,自是不会栽在儿子手中,再则父亲远在千里之遥,儿子自不易找着,相授功夫,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