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陈京儿吐实情 [1]
阴沉沉的灯光下,舒沧吼道:
“老杂碎,你跑不掉了,何不光棍点大方的走出来!”
篷帐中依然没有动静!
卫浪云也喝道:
“公冶龙,难道你真的活回头了不成,光棍点自己走出来吧!”
杨宗与段凡二人也到了篷帐外,闻言杨宗骂道:
“一把火烧他娘个稀烂,看他爬不爬出来!”
段凡应道:
“就用挂在帐外的油灯!”
这时候,隐隐的已见一溜火把往这边奔驰而来,光景是另一批大汉从反方向回扑过来了!
一声沉喝,卫浪云道:
“放火!”
段凡抓起一支油灯施力的摔向那羊皮帐上,不料竟未把篷帐燃着!
杨宗忙又取过一支灯投向篷口的纱帘布上,“轰”的一声帘布立刻燃烧起来……
从外面看,篷帐内除了几块石垫外,有几块木板与皮褥,但哪里还有公冶龙的影子……
四个人面面相觑中,段凡忙又把火扑灭冲入篷帐内仔细看,果然已没有公冶龙的影子。
卫浪云不解的道:
“不可能,明明我看那老狗进入这大篷帐内的,怎会不见了?”
舒沧道:
“也许他从另一边溜走也说不定!”
摇摇头,卫浪云道:
“不可能,大伯你看这些羊皮帐底座全都封闭得十分牢又密,如果有人爬出去,这里面的钉扣岂会不被拔开的!”
杨宗已在帐外道:
“盟主,另一批家伙快赶回来了!”
舒沧的铁竹棍点在一块木板上,“嘭”“嘭”响的道:
“正要等他们呢!”
卫浪云听得木板发出的声音,不由得低头望向那块厚厚木板……
舒沧已踩在木板上吆喝着:
“快走,先解决这批龟孙子们再说!”
卫浪云双目突的一亮,伸手指着木板向舒沧示意——
低头,舒沧望望木板,立刻明白卫浪云的意思,走下木板,铁竹棍一拨又挑,那块五尺宽六尺余长的厚木板立刻被他一棍挑开来!
于是,卫浪云与舒沧二人相对愣然了……
原来木板下面是一个圆孔——一个三尺见方的圆孔,看上去宛似一口水井,混沌的沼水一弘,隐隐的发出霉味来,水平距离地面尚有三尺远,显然这里的水与帐外沼泽中的水是相通的。
在许多沼泽中,这种现象最为常见,有人说,这是因为沼泽中下层泥土被流水冲移的结果,有的人则说这是因为流沙淤积不均所形成,但不管怎么说,帐中这个水洞却被“火龙王”公冶龙所利用而水遁,应是不会有错的了。
卫浪云低头细看那水洞,咬牙对舒沧道:
“大伯,这老家伙竟然水性绝佳,从此洞往外潜去,只怕得潜游百丈外,如遇水中流砂不定还会被流砂卷走,实非一般泛泛水性的人物可以做得来的!”
舒沧冷哼一声,道:
“看来狡兔三窟,果然被其逃去了!”
卫浪云道:
“好在我们手上还有个‘飞鹊门’的陈京儿,且从这女人口中审问,看她还有何话可说!”
卫浪云指的当然是陈京儿曾对他说过要找朱玉如的,而且她也不清楚这批怪人物来自何方,但如今见她与这些人物混在一起,自是知道这些人的来路。
二人走出帐篷,杨宗已指着远处对二人道:
“你们看,另-批家伙折回来了!”
卫浪云对舒沧道:
“大伯,可要收拾他们以后再走?”
舒沧毫不迟疑的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年紫凌宫逃了朱玉如同这陈京儿,竟又惹出这场不小是非!”
点点头,一旁的杨宗也同意的道:
“对,杀了这批家伙,然后一批发火烧了这些帐篷,看他们还能隐藏何处!”
段凡已抽出绳子来,笑道:
“可要再用老法子……”
舒沧看看远处,摇摇头道:
“不适合,不过我们可以暗中隐藏两人,两明两暗儿自两边,一个也不放过!”
卫浪云面向十几个奔来的大汉,道:
“大伯,你们押着陈京儿先走,这里由我一人足够了!”
舒沧急道:
“不可以,虽然大伯明知这些人绝非你对手,但我们四人齐上便是十成把握!”他不等卫浪云再说,立刻对杨宗段凡二人道:
“快隐起来!”
杨宗早看到附近有棵大柳树,立刻便与段凡二人跃在树顶隐藏起来!
卫浪云与舒沧二人却缓缓的向另一方向走去,似是根本不把折回的十几人放在眼里搁在心上!
七八支火把照耀下,十二名大汉旋风般的扑到了这片高地,最前面的大汉仍然双手托着个大棍,他见前面十几丈处两人正要走出这片高地,虎吼一声,道:
“站住!”
舒沧回头一笑,道:
“叫我们?”
那大汉已冲到舒沧身前——
猛旋身,卫浪云已冷冷的双目神光逼视着面前大汉
“你!”大汉一愣!
嘿嘿一笑,卫浪云道:
“不错,是我,你阁下大概是绵羊山漏网之鱼吧?”
扭头望向附近大帐篷,见帐篷一边纱帘已焚,大汉高声大叫,道:
“坛主!”
舒沧一声哈哈,道:
“别叫了,没看见那堆死人?”
突听大汉狂叫一声,道:
“鸟毛嘿,杀!”
“杀”字像是出自一个大舌头人口中说出来的,就见他身后十一大汉已向卫浪云舒沧二人冲去!
就在这些人尚未对二人形成包围呢,后面已听得“咔嚓”裂骨与凄厉的惨叫声,四个大汉已倒在血滩中死去!
不错,杨宗与段凡二人便在这些大汉刚发动时候,双双已掩近这些大汉身后,铁竹棍暴劈敌人头顶,当场便被二人敲死四个!
不少大汉惊愣的回头望,另一面卫浪云一双银锤回插腰间,猛斜身,“旋头铡”已自左右手抛出,疾然闪掣中,便听得“呱”声连响,三名怪衣大汉早被横斩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