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花满楼 - [佚名]

第四十三回 大厦将倾 [3]

  红衣帮主暗暗吁了口气,道:“诸位,本帮主自忖红衣帮与各位并无仇怨,缘何如此逼人太甚——擅闯敝帮总舵,须知,红衣帮亦……”

  楚冠英亦断定对方便是红衣帮主,“呵呵”冷笑打断他的话,道:“阁下且莫文过饰非,场中便有一男两女蒙受贵帮擒拿、囚禁之羞,江湖道上讲究冤怨分明,说不得,帮主当对此事做个交待.”

  西门吹雪接过话头,道:“阁下,红衣帮确未杀在下亲人,然,在下的亲人却因红衣帮而死——他言中所指是自己已在实际上纳为妻子的李香君(此间情节请阅拙著《狂侠西门吹雪》)这道梁子需红衣帮用血洗过!”

  这时,朱玉凤已从惊愕中醒转过来,认出花满楼,惊喜叫道:“花大哥,快来救我!……”

  花满楼闯进殿后便已看见朱玉凤,徒因秦丽蓉在身边才有所顾虑,及听见朱玉凤呼救,再也管不了许多,喝了声,“放开她!”突地揉身疾进,“流星赶月”,剑尖划过一道大弧,攻向红衣帮主。

  红衣帮主晓得花满楼武功超卓,惟恐以自己帮主的身份胜之不武,一旦落败,这个跟头却栽不起,他早已听叶希贤说过朱玉凤和花满楼二人情笃,当下亦不应战,突地抓过来玉凤,剑锋搁在她脖颈上,冷冷喝道:“站住,本帮主还不想要她死!”

  投鼠忌器,花满楼果然硬生生收住脚步,悻悻然退了回去,当他接触到秦丽蓉诧异的目光时,不禁窘得低下了头。

  朱玉凤万没有料到父亲会拿自己当挡箭牌,只惊得目瞪口呆。就在这瞬间,她的眼睛无意中落在父亲抓住她胸前衣襟的左手上,眼睛愈发大了,嘴巴张开,再也合不拢。

  手,父亲的左手,那是自己千百次看见过的,且数以千百次承受过那只手的抚摸,又怎么会记错?父亲的左手

  楚冠英亦断定对方便是红衣帮主,“呵呵”冷笑打断他的话,道:“阁下且莫文过饰非,场中便有一男两女蒙受贵帮擒拿、囚禁之羞,江湖道上讲究冤怨分明,说不得,帮主当对此事做个交待.”

  西门吹雪接过话头,道:“阁下,红衣帮确未杀在下亲人,然,在下的亲人却因红衣帮而死——他言中所指是自己已在实际上纳为妻子的李香君(此间情节请阅拙著《狂侠西门吹雪》)这道梁子需红衣帮用血洗过!”

  这时,朱玉凤已从惊愕中醒转过来,认出花满楼,惊喜叫道:“花大哥,快来救我!……”

  花满楼闯进殿后便已看见朱玉凤,徒因秦丽蓉在身边才有所顾虑,及听见朱玉凤呼救,再也管不了许多,喝了声,“放开她!”突地揉身疾进,“流星赶月”,剑尖划过一道大弧,攻向红衣帮主。

  红衣帮主晓得花满楼武功超卓,惟恐以自己帮主的身份胜之不武,一旦落败,这个跟头却栽不起,他早已听叶希贤说过朱玉凤和花满楼二人情笃,当下亦不应战,突地抓过来玉凤,剑锋搁在她脖颈上,冷冷喝道:“站住,本帮主还不想要她死!”

  投鼠忌器,花满楼果然硬生生收住脚步,悻悻然退了回去,当他接触到秦丽蓉诧异的目光时,不禁窘得低下了头。

  朱玉凤万没有料到父亲会拿自己当挡箭牌,只惊得目瞪口呆。就在这瞬间,她的眼睛无意中落在父亲抓住她胸前衣襟的左手上,眼睛愈发大了,嘴巴张开,再也合不拢。

  手,父亲的左手,那是自己千百次看见过的,且数以千百次承受过那只手的抚摸,又怎么会记错?父亲的左手小拇指缺半截,那是他为牢记丧国之恨、自己用嘴生生咬掉的;而眼前这人的左手虽也戴着父亲最最心爱的那枚红宝石戒指,却绝非父亲的手——五指齐全!

  朱玉凤心中的狐疑不禁脱口而出,喝道:“你、你到底是谁,你、你……”

  红衣帮主一怔,迟迟道:“乖孩子,父亲迫不得已……你、你怎么就……”

  “不,你不是……”

  朱玉凤话还没说完,“啪”的声,右颊已挨了记重重的耳光;她蓦地打了个冷战,眼里倏地沁出了泪花。脸上的疼痛可以忍受,但心痛却是难耐的——她更加断定面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父亲!

  朱玉凤一双泪眼睁得老大,仿佛面前站的非但不是她的父亲,而且,还是个恶魔,噬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那是因为她看到了一双阴狠、狡诈的眼睛,这双眼里射着绿森森的、宛如野兽逼视它的猎物时进射出酌光;她亦曾看见过这样的眼神,事情便发生在两年前……

  已近半个月没有见到父亲了,朱玉凤知道后苑里又新从成都选来一个美女,花枝招展、干娇百媚,她实在厌看那些年纪轻轻的女人在自己父亲的面前撒娇弄痴地争宠,便很少到内苑去。然而,毕竟十几天没有看见父亲了,傍晚吃完饭后,她忍不住溜进了芙蓉宫。

  但见芙蓉宫内外戒备森严,负责守卫的红衣帮弟子们一个个刀出鞘、弓上弦,如临大敌,诚然,朱玉凤是帮主的女儿,没人自讨晦气、拦阻她。她以为父亲会在玉皇殿后的中院里,但,跨进宫门后看见玉皇殿里点着灯——也只有父亲才可以在这儿召见他的大臣们;当然,事过境迁,如今他们的身份早已变成了帮主及其属下——她心中一阵欢喜,便走了过去。岂知,刚刚来到丹墀上,便听见殿里传出一阵阴森森的大笑,她心里不由一怔:“这是谁,怎敢如此放肆!”

  朱玉凤一时禁不住好奇,便踮脚走近窗前,舐湿窗纸,张眼内望。

  只一眼,她已不禁怒火上涌:

  一年前因不尊父亲旨意、被父亲撵走的那个程济居然回来了,更加不能令人容忍的是:他竟洋洋得意地坐在大殿正中、父亲应当坐的位置上!廖平、叶希贤和陆子谦、史文通恭恭敬敬地分别坐在下首的交椅上。

  “这厮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玉凤气愤填膺,正待发作,但听程济“磔磔’笑道:“……连我也没想到那赫赫青城派掌门竟是个怕死鬼,廖长老的手尚未挨到他的头顶,他已在大声求饶,待我讲明只需他立广圭道长为继任掌门便侥他不死的时,他已只有连连点头的份儿。这般掌门人也实在……”

  他的话被他一阵得意的冷笑中断了,随即又道:“青城派由我帮外堂堂主执掌,已不啻于整个青城派归我所有,此番成就全赖廖长老武功超卓,‘霹雳手’确乎名不虚传!”

  廖平“呵呵”笑道,“哪里、哪里,属下微薄之力何足道哉,哪及帮主神机妙算,尤其法术通天,近十几天来,道源那个老杂毛早已尝够了帮主‘摄魂大法’的苦头,只顾保住性命,又怎敢有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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