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卷 [12]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你好,老夫有事想请教。”
小邪并未停止唱歌,而回话也是用唱的,他唱道:“有……事情……说。”他将音拉得长长而且还比手划脚。
青子夷干笑两声道:“杨公子老夫想请教杨公子可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邪唱道:“传人……我不会………欧阳老不死……我不认识。”
青子夷奇道:“那杨公子在我儿子身上用的可是“大悲指”?”
这时小邪又想到三国志,突然戏瘾大发,口中叫道:“咚咚咙咚呛!曹孟德快快放开吾儿刘皇叔,哎……呀…”他像京戏一样武大刀又叫道:“不鸣不鸣丑(错),间省又喝直——
饿角(先生有何指教)咚咚呛!”
青子夷见他又演又唱,虽然心中有气,但为了要知道“大悲指”的来历也顾不得翻脸,他笑道:“那请问杨少侠,是谁教你这“大悲指”呢?”
小邪正说到关公骑赤免马过五关准备斩六将,在牢内转圆圈转个不停口中叫道:“伊呀伊啊伊呀哩……咕咕赌咙咚呛!赖倒是忍饿管(来到死人关),又忍闻起管饿拱(有人问起阔公)哈-哈,哈哈哈哈哈-死鸣耶耶绞地(是我爷爷教的)唉耶哑傻!那力滔(杀!那里逃)咚咚呛!”
青子夷又问道:“杨公子你可否告知令爷爷尊姓大名?”
小邪正在金鸡独立,被他一吵真不胜其烦,也不演了走过来骂道:“喂!青子夷你烦不烦啊你没看到有人在演戏?你要看就少说话,看完了再缴银子,一个三两,老是问什么“大悲指”我在戏中偷偷回答你还不够吗?真是七角骰子一点用都没有。”
骰子本来有八个角,被削掉一个角就变成七个角,也就不能用了。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请你多多包涵;实是老夫心急还请杨公子告知一二。”
小邪想不告诉他可能会纠缠不清,影响演戏,他怫然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爷爷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却叫他老头子,在青继山身上用的是“大悲指”你要解就解,解不开就等我出来后再解,真烦啊你呀!”
青子夷看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他笑道:“杨公子你请上戏吧,我告辞了。”说着就往外走。
青继山见爹走了也告辞小邪跟着父亲出去。
小邪被这一搅局,戏也不演了,和小七蹲下来玩起骰子。
青子夷回到书房惴惴不安,他想:“如果杨小邪真是欧阳不空的传人,那这件事作得未免太过份了,如果不是,那他的“大悲指”是从何处学来的?会不会他用的不是“大悲指”
而故意说成“大悲指”?嗯。这倒有可能,这小表诈得很,老夫得找几位朋友来看看山儿的伤势,先确定一下再说。”
想至此他已起身拿出文房四宝,很快缮写一封信函叫名侍卫按地址送去。
XXX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一个礼拜。
在这个礼拜小邪是天天唱歌戏玩骰子,有时青苹苹送饭来,也和她开玩笑其乐也融融,他已忘记身在囿围之中,他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小七伤势已好了七分,他见小邪唱歌,就敲铁门和石壁来为小邪配乐,小邪演戏他就当助手,两人演得笑哈哈,这大牢已不是大牢而是安乐窝了。
青子夷不断的替青继山解穴,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期望他的朋友快点赶来,否则得罪杨小邪,而杨小邪又是欧阳不空的传人的话,那华山派可有得受,所以他忧心忡忡,手足无措。
青继山见爹没办法替他解除禁制,也不怎么难过,他知道只要答应小邪的要求,他还是可以恢复功力,所以他吩咐要好好招待小邪。
青苹苹整天念着小邪的名字,连作梦都叫着小邪的名字,想到小邪那奇怪的笑容,就情不自禁心神为之一荡,一想到小邪那“粗鲁”的动作就满险泛红,很明显她已经喜欢上小邪了。
叶总管被理了光头,但他看得开,当人家手下就得听人家的,所以他不放在心上,何况头发理掉了,不出三个月又会长出来。
倏地-
山下已有人回报“玉面书生”陆伯欣已到华山。
青子夷喜上眉梢,他好友已到,立即开大门迎接。
“玉面书生”陆伯欣已经走进大门,正笑着迎向青子夷,一副大侠风范,坦然豪迈。
青子夷欺身向前道:“陆兄,一别多年可好?”
陆伯欣拱手笑道:“承掌门人之福,寒家上下皆平安无事。”
青子夷肃容道:“好,好,陆兄请里边坐!”
“掌门人请!”
二人把臂言欢的走进大废。
“玉面书生”陆伯欣乃中原三秀之一,年约四十,一身仙风道骨,潇非凡,只闻他外号玉面及书生,也知道他是位美男子,而且是风流倜傥之士,一手“铁扇神功”使得出神入化天下少有敌手,他是中原三秀中最年轻一位,可谓年轻得志。
一进大厅,两人聊及正事。
青子夷道:“陆兄老朽是有点事想麻烦陆兄,才千里迢迢将陆兄从徐州请来。”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说那儿话,小弟能得掌门人看中是倍感殊荣,不知掌门人有何要事,小弟但愿能为您分担一二。”
青子夷笑道:“陆兄太过谦虚了,谁不知陆兄武功学识天下少有,此种小事,想必一到陆兄之手,必定迎刃而解。”
陆伯欣受用不少,他笑道:“掌门人夸奖了,但不知是为何事?愿闻其详。”
青子夷道:“陆兄可听过“大悲指”?”
陆伯欣一听惊讶不小他道:“掌门人可是说欧阳先生之“大悲指”?”
“正是此事。”
陆伯欣回忆一下道:“欧阳先生在十年前突然失踪,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掌门人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难道………”他不便接下去,因为他知道青子夷会将原委说明。
青子夷叹道:“实不相瞒,小犬正身中“大悲指”一身功力全用不上来。”
陆伯欣奇道:“有这种事?是否令郎碰上了欧阳先生而被制?”
青子夷叹道:“是就好了,我也不会老远请陆兄到华山来。”
陆伯欣道:“那是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