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死一瞬 [5]
独孤青松也大叫道:“啊,疯狗咬人无数,我们跑吧!”
两人拔腿便跑。游文彬随后紧追,游文骏和公孙佩琳也急急追来。
独孤青松一面跑着,一面便轻声对冷雁蓉说出这三人的身世,和童时受游氏兄弟的气。
谁知游文彬见一时追两人不上,心中怒不可遏,竟不顾在大街之上,突然展开双飞客独步武林的绝技续追了上来。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忽地一手抓住冷雁蓉的手臂,待游文彬到了身后一丈之内,也展开鬼影无形身法,狂跑起来,不过他仍是那狂跑的样子,并未露出有功夫的痕迹,游文彬便始终离他数尺,就是追不上他。独孤青松口小大叫不休的道:“疯狗来了,逃命啊!”
只气得游文彬一佛出头,二佛出世,大骂道:“烂叫化,我如不撕烂你的嘴,小爷就誓不为人!”
片刻间,独孤青松带着冷雁蓉已奔出巫山县城,到了一个土山之前,独孤青松见四处无人,脚上忽然一滑,旋身一闪!
游文彬只觉人影一闪,“啪啪!”脸颊之上早着两记重重的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可是他定定神,独孤青松和冷雁蓉地仍在前面跑。
他惊怒地狂叫道:“谁敢暗算你家小爷??
但四处无人,他犹疑的忖道:“若非有人暗算,难道是叫化子不成?”
他心中虽然一动,可是却有点不信,可是耳中忽又飘来独孤青松的话道:“好了,雁蓉,疯狗给吓住了,不敢再追了,我们慢点走吧!”
游文彬一听,一掠身猛掠前去,谁知目前一花,“啪啪!”两声脆响,又着了两记耳光,而且这两记更重,只打得他两颊肿起老高。
游文彬看看两个叫化,竟仍慢步向前。
顿时他心存杀机,距两人二丈之处,便一记重掌,竟无声无的遥遥击去。
独孤青松心中一凛,暗忖道:“好个狠毒的小子,你丢尽了双飞客的名头,今日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独孤青松将冷雁蓉一带,横飘八尺,“篷”的一声,原立上已着了游文彬一记重掌,击得尘土飞扬。
独孤青松暗想:“果然他已有进境,不过还差得太远了!”
他鬼影无形身一展,游文彬又只觉得人影一闪,他避无可避,“啪啪”早又着两记耳光,这次打得他鼻口出血,脱了两颗大板牙。
这时,他方才知道今日遇上了高手,自己相差得太远,他怔了怔,喝道:“朋友,有胆就亮出字号来,何必……”
他话说完,独孤青松冷笑,旋身间又到他面前,单掌一扬,在他头顶扫过大把的头发,立时随风飘散。
同时,独孤青松冷声道:“疯狗,你再咬人啊!”
又在他鼻子上一拧,拧得游文彬泪水如泉。
独孤青松也在这时,想起在白马庄上所受的欺压,怨恨之心一时双发,随手“啪啪”又打了他两记耳光,已经打得游文彬面目全非。
冷雁蓉看得过意不去,上前来将独孤青松拉回,独孤青松犹自全身激动得发抖。正在这时,游文骏和公孙佩琳狂奔而至。
游文骏一见弟弟被独孤青松打成这样子,痛心的惨叫一声,转身便朝独孤青松猛扑。
独孤青松变着嗓音,冷声道:“你要不信,我照样可以打成你那个样子!”
游文骏哪会听他,起手掌落,呼的劈到。
独孤青松一闪身,他不愿使出功夫,被他看破。
游文骏一掌落空,独孤青松转身前去,劈面如法炮制,就是两上耳光,怒道:“你再要不知好歹,哼,你接着!”
他话音一落,人影忽地不见,背上“嘶”的一响,身上穿的华服已经被撕裂了一大片,按着,嘶声大起,一件长衫,刹那间被独孤青松撕得碎片纷飞。
游文骏连人影也看不到,还言还手,不禁掩面悲泣。
游文彬这时也开口道:“哥啊!咱们与他功夫相差太远,还是回去吧!”
游文骏道:“难道就此算了不成?”
游文彬道:“不,只要留得三寸气在,总得报今日之仇。”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接口道:“哼,凭你这两个浮夸傲慢之徒,岂能报仇,你俩今生今世也休想!”
游文彬根声道:“你要有胆,就留下名来!”
独孤青松暗道:“我能告诉他们姓名么?”
忽然,他见公孙佩琳双目奇亮的盯着独孤青松满是泥巴的脸,独孤青松心中一动,拉着冷雁蓉,道:“走吧!”
两人走了几步,公孙佩琳急道:“两位留步。”
独孤青松恐怕被她看出,带冷雁蓉一掠八丈,同时高声道:你们要不服,今夜三更,我们在到此地!”
他话声落地,人早在数十丈之远,转瞬已走得无影无踪。
公孙佩琳怅然望着独孤青松和冷雁蓉走了,心中暗暗嘀咕道:“他面形很有些像独孤青松,要真是他,游氏兄弟被打得这样,也就是最有应得了。”
她并不将心中的猜疑说破,心中已定主意,今夜便要爹爹和叔伯们一齐来会会他。她想着使对游氏兄弟怨声道:“哼,自作自受!谁叫你们出口伤人,也是活该!”
她顿时气鼓鼓地当先走了。
游氏兄弟只得随后走了回去。原来那家客栈之中正住着武林五奇,剑豪后裔父子,烈马刀客和这双飞客的子女,都是应邀请重九参加血魔帮的血盟大典来的。
公孤佩琳回到客栈,闷声不响,首先是血笔秀才看出她的脸色阴黯,不禁笑嘻嘻的问道:“我说小侄女,我看你今日神色不对,何不告诉邱伯伯?邱伯伯必定替你出气。”
公孙佩琳垂头答道:“邱伯伯,出了什么事,你老等会就知道了。不过那是他两人,自作自受,活该,活该!”
血笔秀才哈哈一笑,作了个鬼脸,道:“啊呀!什么事这样的大惊小怪?”
神斧开山也看出不对,走过来对血笔秀才,道:“笔杆儿,这事件定有几分严重,你这么轻轻佻佻的,谁愿告诉你?”
血笔秀才闪身一让,大叫道:“好好,我笔杆儿轻佻,你斧头儿斧沉力猛,看你又能问出个啥?”
神斧开山呵呵一笑,转头问道:“佩琳,事情真有严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