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1]
段雕翔气不过,气喘牛山:“有!”
“很好,有气魄!”丁墙老奸道:“它在你身上么?否则姑娘实在不太敢相信你的能力哦。”
段雕翔面目狰狞如鬼,怒道:“只要你们有人能赢我,少爷自会负责将它交到你们手上,否则击天灵穴自决。”
丁嫱听了毫无感觉,只应道:“但愿你言出如山!”
转身向秦快眨眨眼,秦快笑道:“你真有一套,在下甘拜下风。”
丁嫱一指点在朱唇上,自嘲道:“我只有这一套,比手划脚那一套,就要看你的了。”
秦快颔首,踱步向前,拱手道:“就由在下陪段三爷过几招,请发掌吧!”
段雕翔见秦快那副样儿,不屑之色已现于面上,道:“阁下何门何教?有这份自信么?”
秦快则一脸不耐之色,愠道:“段三爷既是名门之后,做事何不爽快点,多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会使人瞧轻的。”
段雕翔强抑怒气,生硬道:“阁下快人快语,一招左掌,一招右掌,第三招双掌齐发,胜二场为赢家,如何?”
秦快颔首不语,小心戒备。
“就由老夫做公证人如何?”
出现是名五旬开外老者,青缎袍,美髯如银须,顾盼生威,那份威仪不是段雕翔所能比,即是此楼之主段云奇。
段雕翔忙上前见礼,秦快、丁嫱也拱手为礼,段云奇拱手呵呵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兄弟与犬子比量武艺,千万不可手下留情,好挫挫他锐气,放弃井底之蛙的观念,至于那块绿玉,谁赢,老天就以此做奖励。”
说着自袖中取出绿玉,丁嫱细望即知是曾偷得的那块。
秦快倒不注意绿玉,他是觉得段云奇的笑声似乎隐含着什么?
段云奇收回绿玉,慈爱的道:“雕儿!你与人较量,可不能心存轻视之心。”
“是,爹。”段雕翔嘴里不敢说出心中的不屑。
段雕翔与秦快凝神注视对方,不敢有丝毫大意,一个关系着自身名誉,一个则关心圆环之谜。
左掌互击一掌,“碰”的一声,双方互退二步,均心惊对方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第二场比试,双方就使足功力,一声轰响,段雕翔退了三步,秦快退了二步半,算是险胜一筹。
段雕翔羞愤难当,双掌十二成功力推出去,秦快毫不礼让迎了上去,顿时彷佛雷轰乍响,二人各退了四步,一时分不出谁输谁赢,但不多时,段雕翔嘴角有几缕血丝流出。
段云奇叹息一声,道:“秦兄弟胜了。”说完交出绿玉,秦快接过给丁嫱。
段雕翔以袖擦掉血丝,叫道:“他只赢一场,爹,您不应将绿玉给他……”
段云奇挥手制止儿子再说下去,道:“雕儿,赢,要赢得光彩,败,也败得磊落,不要忘记一个武人应有的尊严与骨气。”
段雕翔愤愤退下,秦快拱手道:“前辈光明坦荡,正气凛然,晚辈心折,这就告辞!”
“等等!”段云奇连忙又道:“小兄弟的大名可否奉告?”
“秦快!”
丁嫱也指着自己笑道:“姑娘是‘妙手小如来’丁嫱。”
段云奇不再阻拦,望着他们离去,心中杂乱至极。
间到客店,秦快迫不及待取出圆环,将绿玉合在中间,大小刚好吻合,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皱眉道:“确实是这块绿玉没错么?小嫱。”
丁嫱哼了声算是回答,秦快赔礼道:“别生气,来,你看看,可有什么发现?”
看了良久,丁嫱也看不出,秦快皱眉道:“莫非还少了什么?不然就是那日段雕翔所佩绿玉就是假的,所谓假的,就是与一般绿玉无异,其中一定有块特殊的玉或其他东西,大小正好可嵌进圆环中,甚至细纹处亦能相吻合,再不然圆环本是独立,无须配以其他东西。”
“妙手小如来”丁嫱不在乎道:“这样也好,没钱时,可以将绿玉拿去卖。”
秦快将东西收好,叹气道:“原以为这枚不起眼的圆环将引得大批江湖人来争夺,藉此可了解它的神秘,不料它彷佛被世人给忘了,连‘龙凤阁’那班人也不见找来。”
丁嫱灵光一闪,叫道:“会不会那位姑娘将真的塞在你怀里,以另一枚假货让追赶的人搜去,以保护真货?”
秦快得她提醒,忙起身叫道:“走,上合肥走一遭,再查不出就放弃。”
“找‘龙凤阁’?”丁嫱诧异道:“怎么查?偷偷摸摸潜进去查?”
秦快朗笑一声,道:“姓楼的排斥外姓人,偷偷打听又是陡耗时光,就同今日一般,大大方方进去,风风光光被送出来。”
丁嫱不再说什么,二人兼赶至邻省安徽合肥已是十天后。
秦快二人先至巢湖游玩二天,才取道合肥,一路上,好几次提醒丁嫱道:“令尊令堂对你定然十分思念,不回去走一趟么?”
丁嫱总是左右言他,最后被逼急了才道:“爹妈忙着救济穷人,一年有十个月不在家,我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回去也未必见得到人。”
秦快这才明白为何她不到十岁就会做菜,怜惜道:“连自己的女儿饿倒路边都无法救济,还有空闲去照顾别人,令尊令堂真是宽以待人,看来当侠盗也很辛苦。”
遂一改前风,与她谈笑风生,到了“龙凤阁”堡门前,又遇到刁蛮的看门人,丁嫱重施老法子,唬得他们将二人客客气气让到大厅,又奉上香茗。
秦快看在眼里失笑道:“这些人骨头真贱,不打不听话?”
“可不是!”丁嫱笑应。
不一会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秦快、丁嫱起身相迎“龙凤阁”的二位当家,楼文龙、楼文凤兄妹。
楼文龙中等身材,容貌无特殊之处,也缺乏段云奇的威仪,总之,平凡之极。
楼文凤容貌并不出色,但一双水汪汪的单凤眼很是媚人,此时她就以这双媚眼打量二位客人,尖声尖气好像被踩到脖子,道:“瞧二位怪陌生的,该是头一次见面吧?”
秦快、丁嫱齐皱眉,不提楼文凤年近四旬的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她的声音活像老鸨在招呼客人,没有大户人家小姐端庄气度。
丁嫱扭头不语,秦快干咳一声,拱手道:“在下秦快,这位是……表妹丁嫱,不日前过上一件怪事,与贵府有极大关连,特来请教二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