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5]
可是骆希真今天已有了防备,突然化掌为抓,掳住了她的脚尖往上一拨,陈玲已一斜倒地。
她的腰腿很灵活,在地下一跳而起,脸泛异色道:“你的反应还真不错!我们再来过。”
这次她主动采取攻击了,二个双飞踢,分攻骆希真的面目,取招十分狠毒,骆希真一矮身、伸手一翻,把她在空中翻了个身,又跌了下来。这下子摔得较重,但因为地下是草地,倒是没受伤。
陈玲又跳了起来,拳脚齐施,打得十分猛烈,不过碰在骆希真手中却倒了楣,每次骆希真都能避开她的攻击。而且把她摔在地上。
摔到第十次时,陈玲服输了,躺在地下,伸出一只手道:“不来了,你的功夫很高,比我还高出很多,看来我要教你功夫之说实在太狂妄了,你该做我的老师才对。”
骆希真含笑仰手去拉她,可是陈玲用手一带,又把骆希真拉了过来,正想扭腰把他摔出去,那知骆希真已经有了防备,将势就势倒过去,手掌却扣紧了,陈玲没能及时摆脱,反而被骆希真拖了过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骆希真没有就此作罢,反而把她俯在地上,劈劈拍拍。连打了七八下屁股,落手很重!
陈玲怎么也没有想到骆希真会揍她这个地方的,她的人虽瘦,屁股上的肉却很厚,打上去不至于受伤,但痛可澈心,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骆希真笑道:“陈小姐,昨天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今天不会再上当,不过你也实在该打,当人家对你伸出善意的手时,你却乘机暗算人,这不是一个练武者应有的行为,你学的功夫太恶毒。”
这几下屁股反而把陈玲打服了,她擦擦眼泪,困难地爬了起来道:“好了,我承认你行就是了,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好神气的。”
骆希真一笑道:“你这个女子可不弱,三五个普通的大男人都打不过你。”
陈玲道:“三五个算什么,七八个大汉也被我打成一堆呢,不过碰到你我认输,你的功夫实在不错,喂!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骆希真!骆驼的骆,希望的希,真假的真,今天我不是已经报过姓名了吗?”
“昨天我以为你是个无聊打劫的匪徒,根本没有去听你的姓名……啊,你叫骆希真,就是那个国际技击冠军。”
骆希真一笑道:“我侥幸在那一次比赛中夺魁,却不敢自认为国际冠军,因为真正的高手不会参加那种此赛。”
陈玲却眼泛奇光道:“不!我看过你的比赛,身手俐落,出招精猛,不愧为国际名家,我一直希望能讨教一下。”
“我们切磋了。”
“我差得太远,你如存心伤我,第一回上就可以把我摆平下来。”
“习武旨在防身,不在伤人。”
“可是昨天晚上,你怎么那么差劲。”
“那时我根本没有防备,我是很诚心诚意地跟你握手,而且我也没料到你的功夫很高。”
“就算第一次你不备,可是我踢你两脚时,你为什么不反击呢。”
“那个时候我不好意思反击,因为你给了我一千元钱,我不能恩将仇报打伤你,而且那是在马路上,如果我把你打倒在地,也很难对旁观的人解释,打女人总不是件光采的事。”
陈玲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可是骆先生,你不会是打劫的暴徒呀。”
“我本来就不是,我的武馆收入很好,我如要钱的话,一个电话,在半小时内,立刻能等到十万八万的。”
“可是你并没有拒绝我的钱呀!”
“我没机会还给你,再者,我也有点好奇,世界上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并不多,出手就是一千元,你常这样慷慨大方的吗?”
“我……也不是经常如此,最多只有两三次,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我是毫不客气的,有两回我遇到了两三名匪徒持刀打劫,我都是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后,再召警把他们送进监狱!我只是对一些初出道的年轻人客气一点,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帮助他们一下。”
“为什么要对这种人客气呢。”
“因为我有个弟弟,他也是不学好,交了批坏朋友,有天为了急用,他也是向一个女郎行劫,那是他的第一次,却因为那个女郎叫了起来,刚好警察巡街碰上了,他动手反抗拒捕,被警察当街打死了。”
“这……可不能怪警方。”
“我没有怪他们,我弟弟的死是咎由自取,但是我想到他的罪不至死,只是没有机会,所以我对类似的年轻人,总希望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你的心意很可佩,可是你判断对象的能力却太差了,我昨夜可没有开口要钱。”
陈玲道:“你在餐厅中就盯住了我,出来后又跟着我,我知道自己不漂亮,不是色狼们下手的对象,除了要钱外,不会有其他的目的。”
“你太武断了,我却是专诚来找你的。”
“专诚找我了为了什么?”
“为了黑色郁金香的事。”
陈玲神色一变!骆希真又道:“你别紧张,我不是警方人员,不是来追究你们的内情,而且我对你们的作为,还非常的尊敬和同情。”
陈玲道:“我们是专为对付那些勒索者的,特别是拆白党,世界上最可恶的莫过于这种人,玩弄了女性的感情,还要压榨她们的金钱,吸她们的血……”
“我也很痛恨这些人。”
“我们也知道自己对付这些人是不对的,可是别无选择,这件案子如果经过警方,就是将歹徒绳之于法,当事人的名誉也毁了,对受害者太不公平。”
“可是你们往往出之以暴力。”
“骆先生,跟那些人能以善言解决吗?有些人已经是坐过几次牢,一再犯同样的罪,法律只判了他们几年监禁,可是受他们迫害的人,不是自杀,就是家庭破碎,幸福断送,忍辱偷生,这种吸血虫绝对该死,法律不能够公平地保护我们女性,我们只有保护自己。”
骆希真感到词穷了,顿了一顿:“可是你们救了一个被害者,却要强迫她成为会员。”
“没有强迫,每一个人会者都是事先填妥志愿表,表示愿意以后无条件帮助后来的人。”
“她们并不是真心愿意,只是无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