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劣迹暴行 [2]
此人不具名具姓,只画了一口“井。在纸笺上,这又表示何种含意?
梅香吟侧过脸,看过纸笺上数字,怀着跟宗元甲同样心情,道:
“宗大哥,你不认识扔纸团来的人,但这人可知道你来历——‘铁鹫堡’又是何等样所在……刚才我们正谈到‘井’事上,纸上画了一口‘井’,这又是何种含义?”
梅香吟问出此话,也正是宗元甲所百思不解的事,但看到纸笺上数字,已知道非敌是友,并无“谋算”自己之意,就把桌上这张数寸见方小纸,折起放进袋里。
一脸迷惑之色,梅香吟又道:
“在你回忆中,宗大哥,可有这种的人物?”
宗元甲浓眉紧蹙,摇摇头道:
“我想不起有这样一个人物……此人行止诡秘,不露真相……纸笺上所写有关‘铁鹫堡’,是非真假之处,耐人寻味。”
倏然想了起来,梅香吟道:
“对了,宗大哥,我们回家问过尤伯父,可能他老人家知道?”
宗元甲微微一点头,道:
“尤老丈久居湘中一带,可能知道‘铁鹫堡’是否位于近处,是何等样所在。”
凌空落下一个纸团,驱散了宗元甲的酒意,也打掉了梅香吟的游兴……宗元甲挥手叫来店伙,会过帐后,偕同梅香吟离开这家“迎福楼”酒店。
两人回来“宁河轩”庄院,梅少琪在厅院演习扇式,向两人含笑招呼了下……大庭上“开碑手”尤杰,和“金戈双卫”,看到宗元甲、梅香吟进来,都带着捕捉奇迹似的眼光,朝两人游转看来。
“开碑手”尤杰含笑问道:
“香儿,你和宗大侠去了哪里?”
梅香吟一努嘴,答非所问,道:
“尤伯父,我和宗大哥遇到一桩怪事……。
两颗圆滚的牛眼直瞪出来,孟达接口问道:
“盟主,您和梅姑娘遇到了什么怪事?”
宗元甲并未回答孟达,而是怀着揭开一团‘谜’的心情,向“开碑手”尤杰问道:
“尤老丈,您可知‘铁鹫堡’这样一个所在?”
殊感意外的怔了怔,尤杰道:
“‘铁鹫堡,离此有五十里之遥——宗大侠怎会突然提到‘铁鹫堡’?”
宗元甲接着又问道:
“堡主是何等样人物?”
一脸猜疑之色,尤杰望着宗元甲道:
“堡主‘摘星飞龙’骆雍——至于是何等样人物,老夫仅知骆雍是湘中武林知名之士,详细情形就不清楚了……”
接口问道;
“宗大侠,您怎会突然提到‘铁鹫堡’这一所在?”
从衣袋取出那张纸笺,宗元甲交给尤杰,一面又道;
“这上面写出‘铁鹫堡’此一地点……”
“开碑手”看了纸笺上数字,一脸诧异之色道:
“这张纸笺,宗大侠您从哪里来的?”
旁边梅香吟就把中午在“青岩坪”镇上“迎福楼”酒店用膳时,两人桌座上端凌空飞下一只纸团,落进宗元甲酒杯的经过,说了出来,一指尤杰手中那张纸笺,又道:
“摊开纸团,就是这张纸笺……”
僧浩接过纸笺,和孟达两人细细看去。
“开碑手”尤杰困惑不已道:
“这是什么功夫……没有使店堂中其他客人发现,又拿得住这样准的准头,落进宗大侠桌上的酒杯中?”
宗元甲道:
“武林传闻,施展本身内家功力,使出‘驭风投絮’的功夫,能遥空抛物,抵达这种境界……”
一响“嗨”的声,孟达有所发现的道:
“这张纸上没有留下姓名,画了一口井在纸上,这是怎么回事?”
宗元甲接口道:
“尤老丈,纸笺上画了一口井,那是代表何种含意?”
“开碑手”尤杰道:
“在纸笺具名的位置上,画下一口井,显然抛掷纸团的人,在他江湖名号中,可能牵涉到一个‘井’字……”
眉宇微微一掀,尤杰似有所得,自语道:
“难道会是此老?”
宗元甲接口问:
“谁?”
“开碑手”尤杰道:
“早年武林中有位‘苍海叟’之称的风尘侠隐,他的姓名就是‘井波’两字。”
轻轻念出“苍海叟”井波名号,宗元甲暗暗思忖道;
“如果此人真是尤老丈说的‘苍海叟’井波,自己与他素昧平生,现今才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称号,对方又怎会如此了解自己的底细?”
心念游转,宗元甲问道:
“尤老丈,江湖上少有听到‘苍海眼’井波此一名号,此人有多大年岁?”
回忆了下,“开碑手”尤杰道:
“远在三十年前,此老乃是黑道上牛鬼蛇神,恶煞巨奸,闻风丧胆的一位风尘侠隐,后来行踪不明,不知去向……”
宗元甲不解的又道:
“如果正是尤老丈所说的这位‘苍海叟’井前辈,又如何识得宗某底细?”
视线从宗元甲移向梅香吟这边,“开碑手”尤杰一笑道:
“正若纸笺上所写,宗大侠声誉日正中天,乃侠义门中佼佼之流……这位‘苍海叟’井前辈,虽然年届百龄,行踪不明,但可能依然暗中游侠江湖,是以对您宗大侠的行止,底细十分清楚……”
仍然一副百思不解的神情,宗元甲道:
“这位‘苍海叟’井前辈,是位身怀绝技的风尘侠隐,他既知‘铁鹫堡’有‘倒驶逆行,人神共愤’的不轨之事,自己尽可放手处理,何必又把宗某牵连进去?”
缓缓一点头,“开碑手”尤杰道:
“确是耐人寻味……”
微微一顿,尤杰又道:
“也有这个可能——这位井前辈不愿自己行藏泄露,而你宗大侠却是他老人家所赞许的一位侠义门中人物,在移花接木的情形之下,将有关‘铁鹫堡’的这件事,移到您的手里……”
众人正在谈着时,那个胖嘟嘟打杂的小李子走了进来,不趋向“开碑手”尤杰跟前,反而来宗元甲这边,哈腰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