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3]
骆希真赖得在政治制度上跟他抬杠,因为骆希真自己也说不出那一种政治制度较佳,他不是个学政治的人,而目前世界上的政治趋势与潮流更不可能在书本上学得到。
他只是冷冷地道:“约克,我们也曾合作过几次,而且还算愉快,所以我才不希望你被赶出去。”
约克脸色一变道:“金天妮真会赶我走?”
“她已经知道你的背景了,假如还肯留下你,就一定是你还有点用,假如你对她毫无作用了,她还要你干吗?”
约克还有点不信地道:“她真敢放弃我?”
“约克,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虽然你对她有点帮助,但她不见得非倚赖你不可,如(少960,961)
餐厅后,由于本人嗜赌,更是负了一身的债,赔掉了餐厅,沦到替人帮工为生。
他是金氏企业招考进来的雇工,在岛上担任西餐方面的主厨之一,他的手艺还不错,工作表现平平,做人也很风趣,偶而也小赌一下。
这样的一个人,照理不会是个间谍人员的,但他偏偏是的,而且是苏联格列乌组织的资深工作人员。
二十年前,他就已经帮苏俄工作了,也一直接受着津贴,到岛上来应征,是受了指示。
那么他指使彼得阮行刺骆希真,也是受了指示了。
彼得阮同时身兼苏俄的谍报人员,这倒不出奇,他原来就是北越胡志明的地下工作人员,北越的情报人员大部份都是俄国代训的,自然会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由此,可以知道彼得阮是被巴洛夫杀而灭口的,只是格别乌组织为什么要杀掉骆希真,倒是件耐人寻味的事,因为实在无此必要。
骆希真想不透这件事的目的何在,但他绝不怀疑约克的指证。
他已经把巴洛夫的资料很详细的提供出来,甚至于彼得阮来到香港后,经常跟巴洛夫在澳门赌场碰头的照片都有了传真印本。
彼得阮在岛上落落寡交,跟巴洛夫也没有什么接触,但他们却利用都根通风管道在私底下秘密连络。
约克把一切都交出来的时候,也提了一个条件:
“我只负责调查事情真相,却不管下一步的工作!”
金天妮倒是没有勉强他,笑笑道:
“能够这样,已经很好了,底下的工作由警卫部去做。”
她把那些资料交给了骆希真道:“骆,你看怎么办?”
骆希真道:“怎么问我呢?这应该是由你决定的,你是波士。”
金天妮道:“但是我把决定权交给你,因为他对你的生命有威胁,在我而言,我并不反对他的存在!”
“你可以容忍谍报人员的存在。”
金天妮一笑道:
“是的,因为我们研究的是一种新的能源,那可以影向到人类的生活,步入一个新的纪元,除了一些有特别野心的国家,大部份的人都是乐见其成的,这些谍报人员会把我们的研究情形忠实地反应给他们的政府,他们也会作一个明智的决择,万一有人企图破坏时,这些谍报人员就会代我们阻止了。”
骆希真笑道:
“这样你就等于免费地取得好几个强国的保护了。”
“可以这么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开股东会议时作成的决议,我们的研究所决定成立之时,就知道难免会有各国的间谍渗入的,我们所要避免的是那一个国家单独介入,却不在乎很多国家一起插手的。”
骆希真点头道:
“很高明的策略,一个强敌很令人头痛,两个以上的强敌则是敌人去头痛了。”
“所以,我只想了解巴洛夫的背景,却不想去对付他,不过,我也不反对你采取行动,因为他曾经对你下过手,危及到你的安全,你的重要性还是高于一切的。”
“谢谢你,天妮,我没想过我有这么重要。”
“骆,你太谦虚了,事实上我们研究所里的重要成员,每个人都十分支持你,他们认为你是我们真正的自己人,尽心尽力地在保护我们。”
“好,知道你的立场后,我也知道我自己的作法了。”
“你会去找这个巴洛夫吗?”
“我会找他谈一下,了解他为什么要对付我。”
“然后呢?”
“然后我会告诉他,我不是他的敌人,告诉他今后不必以我为敌对的对象。”
金天妮十分满意地道:
“骆,我很高兴你的决定,相信你已经充分地了解我们的立场与作法了。”
骆希真在稍后的时间内,果然找到了巴洛夫,先前巴洛夫还矢口否认,可是骆希真把一些证据都摊在他的面前,他才张口结舌,只是问道:
“骆先生,你怎么得到这些的,是谁供给你的。”
“金氏企业是个很有钱的机构,钱可以买到一切的。”
“我不相信,这不是钱能买到的。”
“这的确是钱买来的,你太自信了,我们只是不能用钱向格别乌买到它而已,如果这些贫料是在别人的手中,钱就能买来了。”
巴洛夫脸色苍白,不再说话了,一直等了很久,他才低低地道:
“骆先生。你相不相信,彼得阮对你的暗杀行动,不是我指使的,我从未叫他如此做。”
“他是你们的人员吗?”
“他一直是的,甚至于他被美国的CIA吸收,从事做两面间谍,我们也容忍他,因为他一直与我们保持连系,他的家人还留在北越,他有个未婚妻,在莫斯科留学,我们都能控制,不怕他叛变,但他的确是叛变了……”
“我不懂你的话!”
“那就是他对你的行动,在他这种鲁莽的行为后,我跑去责问他,他却说是美国CIA授令他做的。”
“不是的,CIA的人员同样在我们的掌握中,他们没有指示做这件事,也没有必要,杀死我的目的无非想取代我,但金天妮已经明白地表示了,她不会将研究所交给那一个国家来全部负责的。”
巴洛夫道:“我的判断也是如此,所以我认为一定还有真正的主使人,但他坚持不肯说,然后他就自杀了。”
“什么,他是自杀的!”
“是的,他有注射的习惯,所以他当着我的面注射,我也没主意,那知道他竟抽取了超量的毒液注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