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神龙变现 [3]
刀皇入水抓起第二梦,掷到断木排上,然后怒目圆睁的逼到她身旁,气得角毗欲裂,显然是对己女刚才一击表示强烈的愤怒,第二梦趴伏于地,口中仍不断的流出鲜血,傀疚地道:
“爹!女儿不孝,适才一刀……实在乃情非得己,你就……杀了我吧……”
刀皇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胸襟,大声咆哮骂道:
“畜牲!情是练刀大忌,我老早叫你千万别要动情,怎不给我好好记住。”
第二梦吃力道:
“我知……道,只是……情不……自禁……”
刀皇也属过来之人,听毕即时一怔,但他想起刚才剧战,心头不由火窜,左手随即挥起,狠声道:
“既然你不能自禁,我就偏要禁止你再见他!”
此语一出,刀皇立重掌向其拍去。
“喀嚓”一声,第二梦的膝盖腿骨随声尽碎!伤上加伤,剧痛之下,她当即昏倒板上。
“那小子一日不死,你就始终死心不息的!老子这就去将他铲除,以绝后患!”刀皇说着,即跃进水中搜杀聂风,然而经过一番搜索,聂风竟踪影杏然。他心中暗恨道:
“好小子!下次若再给老夫遇上,必定不放过你!
刀皇搜索不到聂风,只得作罢,迅速跃回岸上,抱起昏迷过去的第二梦,抬首走向‘断情居’,感慨愤道:
“断情居既己成有情之地,绝对不能再留!情是苦,情是债;情是愁,情是空;为情愚痴一生,不如无情!”
怒吟之间,刀皇伸掌运力轰向石壁。
“轰隆”巨响,巨石粉碎,石屑纷扬,“断情居”本由他亲手建造,如今走时亦由他亲身摧毁,充分表现其斩钉截铁的个性!正如当年其妻因他只顾练刀而受冷落使其欲离他远去,他一怒之下顿将其妻击杀一样——绝!
“断情居”土崩瓦解,成为一堆废墟,刀皇扛起第二梦,离开远去……
回说聂风,他本可与第二梦延续前缘,无奈柔情转化恶梦,被刀皇重击沉人水中,身子如石疾坠,恰巧,正落到水中有一奇异巨猪背上,而他手中的雪饮宝刀也被它含衔口中,被驮到河岸。
岸边的一块巨石上端坐一名胖如弥勒佛似的老者,少说也有二百来斤重,坐在那儿就恍若一座肉山,那从水中起来的巨猪将聂风驮至他身旁,伸腿去拾他的脚,状甚亲昵,原来此老竞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猪皇。
猪皇从猪口中拿过刀,再将聂风抱下,见他浑身伤痕,昏迷不醒,不由暗叹道:
唉!此子无论性情。资质均为上等之才,可惜天却不从人愿……
感慨之间,伸掌抵拍其背,一股雄浑内劲己从猪皇掌心源源不断的贯注至聂风丹田之内。
半个时辰后,聂风旋即醒转过来,双眸睁开,向猪皇扫视一眼,即一跃而起,迸出一句话道:
“啊,前辈!梦……她在哪里?她有危险!”
猪皇安慰道:
“别担心!刀皇那老东西虽然口说断情,实则最疼女儿,她不会有事的!你的伤很重,是他击伤你的吧?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刚才我己为你运气疗伤了一下,觉得怎样了?”
聂风心略放宽,这才上前谢道:
“多谢前辈相救之恩,聂风感激不尽!请问前辈尊姓大名?日后好报答大恩……”
猪皇向身旁的巨猪扫视一眼,道:
“刚才是我这老伙计下水救了你,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就叫我猪皇吧!”
聂风再谢了几句,忽问道:
“前辈,晚辈真不明白,为何刀皇一见我,便要把我置于死地?”
猪皇叹道:
“你有所不知!刀皇因当年其妻欲离而杀之,此后,脾气变得异常古怪,且命其女儿长住‘断情居’,严禁她与人亲近。‘断情七绝’无疑霸道无匹,但要一个小女孩不许生情,伊如僧人般守戒练刀,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聂风沉吟片刻,转身欲去道:
“不!我一定要找她,决不能让她如此残废一生!”
猪皇忙喝止道:
“小子,别太冲动!你先运气丹田看看!”
聂风止步,当下如言气走丹田,只觉丹田处一阵绞痛,心中骇然。
猪皇道:
“适才老夭为你疗伤,你重伤在身,如此去,岂不是送死?更何况刀皇多年来潜心苦练刀法,进境己极匪夷所思,以你此等微未道行;简直如卵击石!”
猪皇所言确属事实,聂风默待原地。亦不禁心焦地急道:
“那……那我今后岂不是没有机会再见‘梦’了?”
猪皇忽地拾起地上的雪饮宝刀,纵身舞刀幻起一圈刀浪,道:
“小子不用灰心!且看看老子的拿手刀法——创刀!”
聂风忙注目看去,暗惊道:哦!原来此人也是刀中高手!”
“刀随意剑,意随心剑,心随我剑,剑即是刀,刀即是剑!”
猪皇于半空中挥舞雪饮,刀风呼呼,顷刻幻化万千刀光,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万千刀光中,隐隐可见猪皇尽使三路刀法,正是——纵斩——“纵观天地”!横劈——
“横眼千夭”!斜砍——“斜看苍生”!然而猜皇行刀极尽缓慢。究竟是因其太肥以致刀慢?还是因为他想让聂风趁机看个清楚,
盏茶工夫后,三路刀法使完,猪皇已累得气喘吁吁,收刀汗下。
“吁吁……小子,老……子的刀法……如何?”
猪皇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道。
聂风思索着坦诚地道:
“但白说,前辈的刀法每路均似有无数后着,剑意无尽,极具可塑性,威力自是巨大无穷!”
猪皇点头喜道:
“好眼力!你能一眼便看出“创刀”的优点所在,悟性奇高,相信对于“创刀”的行招要诀,你亦早已了然于胸了吧,刀皇家伙的。断情七绝,虽然狠绝,但对‘创刀’却束手无策,否则以我好色成性,他早把我碎尸万段了!”
一顿,他笑容可掬的弹跃起肉球也似的肥胖身子,提议道:
“这样吧!今日我教你创刀,你便拜我为师,以后都不用怕那老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