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靖王府失窃 [2]
半边脸灰青的彪形大汉,闻声怒目回头,但他尚未开口,同桌的五旬老者已正色的道:“不瞒诸位说,发生事情时,我们五人正巧在王府附近观灯,我们方才说的一切情形,也都是听王府里追出来的人说的。”
说此一顿,特地又郑重解释道:
“请诸位先弄清楚了,我们可不是靖王府里的什么人,我们只是赶巧看到了逃走的盗宝大盗……”话未说完,那位白胡子老头已正色道:“亲眼看到了盗宝大盗,那就更不会错了,别人也就更不会说你们是杜撰捏造的了……”了字方一出口,半边脸灰青的彪形大汉竟呼的一声站起来,同时怒目瞪着白胡子老头儿,怒声道:“什么叫杜撰捏造,俺看你是……”同桌的五旬老者一看,立即低声命令道:“坐下来说话……”半边脸灰青的彪形大汉听得怵然一惊,赶紧住口坐了下去,并不安的看了同桌其他三人一眼。
白胡子,老头儿见其他三人,都以责备的眼神瞪视了半边脸灰青的大汉一眼,故意正色解释道:“可是,老朽的话也没有说错呀?这位英雄就生气了!”
猴形瘦削的中年人却不高兴的说:
“你的话虽然没有说错,可也不能话中有刺儿!”
白胡子老头儿一听,立即正色就要解释清楚。
但是,猴形瘦削的中年人却急忙挥手阻止道:“好了,你不是要在下将盗宝大盗的衣着相貌再说一遍吗?现在就告诉你……”白胡子老斗儿用于-指四周桌上的茶客,自然含笑道:“我们大家都在听着!”
猴形瘦削的中年人随着老头的手势一看,发现四周桌上的茶客都在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不由精神一振,道:“当时的情形是这样子的,先是王府里发出了‘捉贼拿刺客’的呐喊,接着便传出了吆喝厮杀之声,一道白影跟着如飞纵出,那道白影好快……”对面桌上,一个身穿儒服的中年人,突然问:“那人身法如飞,那么快,你怎能看得清楚?
猴形瘦削的中年人被问得一愣,立即望着中年懦士,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高兴的说:“你看到了没有?我生了一对金瞳孔,不管他多快的身法,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那中年儒士立即会意地含笑点了点头。
猴形瘦削的中年人又将目光移向四周,继续说:“那人穿银缎簇花劲衣、戴银缎绒球英雄帽,白丝绸裤,银缎剑靴,手中提着一柄电闪般的宝剑,剑鞘上嵌满了各色珍珠宝石……”白胡子老头儿不由摇头一笑道:“你老弟台的眼睛实在厉害,连剑鞘上嵌了各色珍珠宝石你都看到了!”
猴形瘦削的中年人一听,当真有些生气的说:“彩毫闪闪,耀眼生花嘛!”
话声甫落,淡灰劲衣老者、突然问:
“那人约有多大年纪?”
猴形瘦削的中年人,略微沉吟道:
“五柳长须,非常工整,已有些灰花,年岁就已超过五十了……”话未说完,淡灰劲衣老者竟然正色道:“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个大盗,我认识!”
如此一说,四周茶客不少人发出轻啊!
紧接着,茶客相互传递,彼此招呼,俄顷工夫,全楼已经安静,所有人的目光,一致惊异地向着中央附近望着。
淡灰劲衣老者,似乎有意让全楼的茶客都听到,直到这时,他才正色道:
“如果老朽猜得不错,那个盗宝大盗,很可能就是失踪多年的‘龙形剑客’宫自豪!”
话一出口,全楼震惊,又是一片意外啊声!
因为‘龙形剑客’宫自豪,侠名素著,清誉极高,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在十八年前失踪了,直到今天,再没有人在江湖上见过他。
这时,淡灰劲衣老者竟说他是盗宝大盗,当然令人格外震惊,大感意外!
于是,整座茶楼上,又掀起了另一次的谈论热潮。
绿衣背剑少女,顿时气得娇靥煞白,一按桌子就待站起来。
但是,却被那位身穿锦绒皮袍的老头和给止住了。
只见猴形瘦削中年人,立即向着灰衣老者一竖大拇指头,赞声道:“老英雄果然有限光,和我们老大的看法完全一样,他也说那人很像‘龙形剑客’宫自豪!”
说着,并肃手指了指他对面的五旬老者。
淡灰劲衣老者一听,立即含笑“噢”了一声,转首望着五旬老荐,抱拳含笑问:“敢问老当家的贵姓?”
五旬老者也急忙抱拳含笑,欠身道:
“不敢当,老朽贱姓王……”
淡灰劲衣老者立即问:
“王老当家的以前见过‘龙形剑客’宫自豪?”
自称姓王的五旬老者微一颔首道:
“曾有数面之识,并无深交!”
淡灰劲衣老者蹩眉问:
“王老当家的认为宫自豪大侠的为人如何?”
王姓五旬老者淡然一笑道:
“老朽与他并无深交,不敢乱说,不过……”淡灰劲衣老者立即问:“不过怎样?”
王姓老者依然有些迟疑他说:
“只是听别人说,他特别喜爱明珠玉石珍宝……”宝字方自出口,那位中年儒士已沉声道:“这话就有些乱说了……”中央桌上的五人一听,几乎是同时转首,怒目望着中年儒士,由王姓老者沉声问:“何以见得?”
中年儒士继续沉声道:
“据我所知,‘龙形剑客’宫大侠的佩剑上,虽然嵌满了珍珠宝石,但并不是他经年累月装嵌上去的,而是由他的师祖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剑剑鞘上原本就有那么多的珍珠宝石!”
王姓老者冷冷一笑道:
“看不出你阁下,倒是对宫自豪的来龙去脉知道的满清楚似的!”
中年儒士一听,更加不客气的说:
“我们读圣贤书的人,讲究的是公正廉直,不畏不惧,你也用不着拿话来威胁我,这儿是天子脚下的京都,不是你们一言不合,拔刀撤剑的江湖!”
说罢起身,哼了一声,继续沉声道:
“昨晚‘靖王府’的总管和师爷,为什么急忙跑出府来阻止护府官兵追贼的吆喝?还不是怕惊了在‘五凤楼’观灯饮筵的圣驾,担心自己的脑袋会搬家了!”
说罢大袖一甩,不屑地斜了王姓老者五人一眼,大步向着楼口柜台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