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八方风雨 [7]
“晚辈甚感不安。”
“好说好说,老朽去去就来。”
欧阳老人入内去了,他向心兰笑问:“小宝贝,认得这位老前辈么?”
心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谁认识你那些猪朋狗友?”
“你说话小心了。”他吃惊地说。
“哼!我怕什么?”
“他是宇内大名鼎鼎的槁木老人欧阳雄,你触怒了他,小心他活剥了你。”
“原来是这凶暴残忍的人性已失的老魔。”心兰惶然地说,脸色大变。
“他是家父的贵宾,三年前,曾在舍下小住月余,现有他老人家在,在下可不怕任何人追来了。”
槁木头人恰好提水出厅,问道:“少堡主,什么人追来了?”
“晚辈不知道,只知他是要追杀晚辈的人。”
“好,叫他来好了,一切有老夫作主,咦!这女娃娃是……”
“是晚辈相好的。”纪少堡主奸笑着说。
“呵呵!你小子的毛病改不了。”
“老前辈笑话了,后面追来的人,与这丫头有关。”
“来救她的。”
“是的。”
“哼!他们不来便罢,来了就别想走了,你先进里面安顿,老夫有几位朋友要来,你在此地有些不便。”
“晚辈遵命。”
“来人是老夫的好友,涂山双邪巫家兄弟,他俩与令尊并无交情,因此你不必见他们。”
“晚辈告退。”
“到最后一间小室安顿,外面的事不要你管。”
“是的,”他应喏着,抱起心兰向里走。
后房窄小,仅一榻一桌一椅,四壁萧条,但倒还清爽,窗开得不小,光线充足,与一般的住宅完全不同,毫无阴暗局促之感,他将心兰放上床,先看看四周的出路,喝足了水,他将水壶递给心兰说:“在下不想走了,住在欧阳老前辈的屋中,阎王爷也拉我不走啦!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他脸上涌起淫笑,捧着她的脸蛋,狂吻着她的粉颊,心兰全力挣扎,但毫无力道,急得上天无路。
纪少堡主放了他,狂笑道:“小宝贝,你真不知道我笑什么?我打算将此地作为洞房……”
“呸!你这……”
“哈哈!别骂别骂,我等了这么久,再也等不及了,你的病算不了什么,我保证让你快乐,保证你欲死欲仙,保证我比那姓柏的小畜生强一万倍……”
“你这畜生!你……”
“哈哈!你发怒时另有一种超脱的美……”话未完,他发狂般抱住了心兰,发狂般吻她的粉颈敏感地带。
心兰不住咒骂,不住挣扎,不住拳打、脚踢、抓撕、推拒……
这一来,反而激起了纪少堡主的欲火,猛地按住她高耸的酥胸,一手替她宽衣解带。
“畜生!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她声泪俱下的咒骂,惊得魂不附体。
纪少堡主更为快意,呼吸急迫,眼中淫欲之火在燃烧,三把两把拉下她的罗裙,狂笑道:“好宝贝,看你还像个处子之身,我保证会怜香惜玉,但如果你仍然拒绝合作,那就……”
“嗤”她的外衣被撕下了,胸围子外露,酥胸半掩,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眼下。
她欲哭无泪,厉叫道:“畜生你纪家堡……”
“哈哈!纪家堡威震天下,你那姓柏的情人,动不了纪家堡一木一石,哈哈!你……我的好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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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震天下的纪家堡,目下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生死关头的地步,天下第一堡的声誉,受到了挑战。
三天前,柏青山便到了纪家堡。
柏青山追索纪少堡主,人孤势单,人生地不熟,想追踪一个地头熟的人,谈何容易。
他心中焦躁,失去了线索,愤怒得像头疯虎,一怒之下,放弃追索纪少堡主的希望,狂怒地奔向光州,一直南下,向纪家堡赶去。
光州隶属汝宁府,下辖三县,州城十分奇特,共有南北两座城,出南城南行五十余里,便是在江湖颇负盛名,但在一般平民百姓耳中并无多少印象的市镇天马集,只有百十户人家,是一处极为平常的市集,集期是一三五,平时冷冷清清,既不是大道所经的要地,也不是物产丰饶的鱼米之乡。
集南十余里,便是群峰拥抱,清流萦绕的车谷山。
纪家堡就在车谷山的北麓,距夭马集仅六七里,目视可及,地属天马集管辖。
那是一座寨高地深的赫赫大堡,楼阁连云,比寒酸的天马集,不知神气多少倍,堡四周连冈起伏,翠岭围绕,溪流襟带堡前,滴翠楼居高临下,雄视着堡四周五六里方圆的林野田畴。
堡中虽楼阁连云,但与天下各地的建筑一般,全是木造的楼房,并不怎么出色,是无法留存久远的。
纪家堡中已有所准备,从集益牧场逃回的人早已到了,这两天堡中已经进入戒备状态,十万火急的求援信已经发出,召请友好前来助拳,以应付中州群雄的挑衅,同时,召回纪少堡主的信息也在次日传出了。
中州群雄尚未到达,柏青山却先到了。
年轻的柏青山不理会江湖成规,他有他的办事策略,心兰陷入情敌纪少堡主之手已经多日,一个女孩子落入色狼手中,其后果委实令人不寒而栗,要他冷静处事,那是不可能的。
他盛怒而来,像一座行将爆发的火山。
纪家堡风雨欲来,暗桩在堡四周一里以内布下了监视网,四人一组的巡哨在四周三里以内巡逻,堡内的四角碉楼有人不断监视四周的动静,各处不分昼夜皆有人负责巡查,堡内,更是戒备森严,严格管制出入,堡中的子弟如是受命外出,不许远离出巡逻圈外,夜间更是不许闲人走动。
申牌左右,一组巡哨从堡南回巡,距堡尚有两里地,但冈阜起伏,树林错落,仍看不见堡影。天色不早,远处的村落炊烟四起,倦鸟归林,外出办事的堡中子弟,必须及时回堡了。
四名巡哨皆是精壮结实的大汉,皆是堡中的精锐,已经在外围巡逻了一个时辰,一无所见,因此回程时未免大意了些。
领先的大汉佩了一柄虎头钩,手中点着一根打狗棍,沿小径缓行,向同伴说:“依我看,中州双奇一群匹夫,无胆也不敢来咱们天下第一堡讨野火,在中州一带,他们算是人物,但在江湖道上,他们算哪一门子货色?就凭他们几个人,怎敢前来送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