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好色成性 [3]
塞北屠手苦笑地提出他对沈野的看法:“本客卿闯荡江湖三十余裁,杀人如屠狗,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做怕。但当目击那小于在片刻问就使天香盟的中条六剑锻羽,与犹如鬼魂般的行动,以及具有超人的胆气与浓重的杀气后,我确实有点心寒。”
接着他将在滁州定南客店中发生的事故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遁术!一定是五行遁术。”总监督听了塞北屠手的描述后,悚然地说:
“他是借土遁或金遁离开室内的,难怪你与中条六剑在房外都未发现!”
“这位沈野初次给人的印象,只不过是个三流混混。而今却发现他是个深不可测的神秘人物,如今发觉犹未算晚,使本会及时提高警觉,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会主夫人叹息的说。
“刚才各位所说的,都是有关武功方面,现在老身提报一引进有关他的生活资料。”计婆婆扳着一付债主脸,毫无表情池说:
“依据属下各方收集来的资料显示,他的身边每天几乎都有美女相伴,他曾在公开场合表示,喜欢养情妇而不喜欢娶妻室。而他身边的女人,几乎都是风情万种艳媚无双的尤物,不是那种未经人道的生涩青梅。伏龙居士曾有意将独生女儿嫁他为妻,天香盟盟主亦曾有意委身于他,但均道推拒,而他却偏偏与花阳夫人姐妹交往密切,由此就可证明他喜欢成熟型的美女。”
感谢计婆婆提供如此宝贵的资科。”总监督欣然说:
“喜欢惹火的尤物作情妇,这就是他的喜好,亦是他的弱点,本会就可掌握其弱点投其所好,进而逐步控制他为我所用。方一无法达到目的,亦可针对其弱点,设计陷井,将他送入十八层地狱!”
地府双魔一直未曾发言,此际大魔却长身而起,向总监督道:
“在下兄弟都先后与他接触过三次,发觉那小子很会扮猪吃老虎。装虎像虎,他能与武林名宿攀交,亦能与地棍蛇鼠打交道。就拿他能正经八百地与酒狂、武林五大庄的庄主异天神剑、七星剑以及武林九大高手等名宿交往,亦能与白云观的香火道人称兄道弟,蹲在观中喝酒吃狗肉,这就是一个例证。这是个多变,随和,有同情心的人,本会在设计计算他时,可将他的性格列为参考的因素。”
“王客卿的建议非常好。一个人的性格,在他本人言,是个特点,但在本会言,则是他的弱点,就可拟以设计布局,安下窝弓擒猛虎了!”总监督欣然地说。
会主夫人用晶亮的双目扫视了一眼,道:“诸位,本夫人曾暗中观察过沈野一阵子,觉得他是个外表随和,而内心刚强的人。这种人不会主动惹事,纵使吃了点小亏他也不会在意,但假如惹火了他,影响到他的大利益或生命安全时,他就会以雷霆手段反击。他是一位最好的朗友,但却是一位最恐怖的敌人。不幸的是,本会某些阶层的决策者与执行者,于吸收他入会时,错用先以利诱,利诱不成则以武力威胁的方式。置会主既定的‘怀柔笼络,以礼孰聘’指示不顾,-意孤行,因而树立了这个可怖的强敌。使本会遭受到空前重大的损失,元气大伤,这是非常不值之事。”
这席话,语气虽平和而不凌厉,但份量却重,听得厅中某些人冷汗湿透内衣。
她向总监督点首示意。
总监督立即长身而起,神态转为严谨。
“诸位!现在本座转达会主的谕示,”他语气森冷:
“自即刻起,本会所属人员严禁向沈野挑衅,只能躲着他,纵使他气息奄奄地躺在路边等死,也不可走近看他-眼。万一不幸遇到,只准采取一种行动,那就是逃,逃得愈快愈好。以上谕示,请诸位转知所属切实遵行,如有故违,一律按会规严惩。”
他以冷电湛湛的目光自众人面上扫过,换了一件较温和的口气,道:
“本会的宗旨,与江湖上-般帮派不同,咱们有更远大的目标,诸位入会时即已知悉。
本会的成员不分职位高低,在立会的精神上,既像-个大家庭中的兄弟姐妹。按理本座、总护法、会主夫人,甚至于会主本人,均应以真面与诸位相见。但由于我等四人另有公开的身份,因此不得已以蒙面相见,希望诸位体谅吾等之苦衷。因为任何秘密只要有两个人晓得,就不成秘密了,为了减轻诸位的心理负担,只好暂时保密,在不久的将来,本会的远大目标达成后,彼此就可以真画目相见了。本座之所以在此解释,因为曾有部分弟兄私下有所猜疑,为避免弟兄因疑虑而影响团结,以及对本会的向心力,因此特予释疑。夜已深,时光不早,诸位连日劳累,请早休息,本座偕会主夫人立即告辞!”
语毕,他以目光请示会主夫人,她点了下头。立即长身而起。
在众人的恭送下,离开了密站。
世间事,都是相对的。
有快乐。必有悲哀的对比。
有好的光景,必有坏的阴影,
风神会为了彻底了解头号敌人沈野,以便研拟有效的对策,特由会主夫人及总监督亲临密站,主持检讨会。要求曾与沈野接触过的人,提供沈野的喜好及武功修为等资料。
在会中每人所提的资料都非常详尽,会主夫人及总监督的目的已达到了。
可是,相对的也产生了极为严重的副作用。
因为那引进人在描述沈野的武功修为时,几乎将他形容为诸天菩萨,不死金刚。
再加上会主为保存实力及元气的谕示,业已深深影响到会中弟兄的信心,严重打击了弟兄的士气。
使谈会雄霸江湖与逐鹿中原的野心成了话饼。
这是风神会会主恐怕连做梦都未想到的。
有得必有失,真是千古不移的名言。
会主夫人及总监督离开秘站后,即沿积雪的大道施出绝顶的轻功身法,向里外凤台山疾掠而去,速度之快,犹如两绫黑色流光,片刻即消失于山坡之处。这种速度的确惊人,但如与他们身后二十丈处,那个跟踪的
白影比较,却又差得太多了。
那位跟踪者,也是白布罩套头,仅挖了两个眼洞。穿白色的劲装,外罩白色披风,连靴子及剑鞘都是白的。他的身形好像无质的幽灵,在雪地上御风飞行,仅留下-抹淡淡的虚影。当前面两个黑影消失于山坡处后,白影亦突然凭空幻灭消失了。
在-块危石下,会主夫人及总监督不言不动地伫立着,就如石翁仲,仅以双目向四周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