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武林升平 [2]
圣子龙心思疾忖,不知自己腰缠少用的“银蛇鞭”何时失去,但又回想刚才那人所述,那苗女自称“依娃娜”……”
“啊!是她?……”
心中已知自己和那苗女“依娃娜”春风一度的结下孽缘,“银蛇鞭”便是当时遗落的。
心神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对五位娇妻解释?心神不宁的低头沉思时,忽听耳旁响起云凤冷然的低喝声:“相公!你还要走到那去?再过去就入江了!”
“啊?……什么?……入江?啊!没……没……没事!
五位……”
圣于龙惊得回过神来.见身立江畔不及两尺,而五位娇妻分立四周。面含嗔怒、幽怨、责怪,美目十尚轻含薄雾的盯视着。
“相公!你的‘银蛇鞭’呢?送给谁了?是不是刚才那位口中所说的苗女?”
云凤话声刚落,又听慧君嗔怒道:“我姊妹五人日夜相伴,没想到相公竟然练就分身之法另寻新欢?难道相公并不满意我姊妹五人?”
婉玉则双泪垂颊的轻泣道:“相公!男人三妻四妾的并不为过,可是为妻五人有伺令相公不满之处而令相公另寻鲜花?就是为妻等有何不足之处也请相公明告才是!”
“哼!相公!你就算想另娶妻妾也可和为妻等商量呀?咱们姊妹可非醋坛子,再说咱们谷内待守闺阁的美貌少女也不少,‘飞凤堂’上自堂主下至女武士,还有咱们的‘五凤使’可随你挑,可是……你竟然找了一个苗女?……你……你……”
圣子龙面有愧色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菁菁话尚未说完又听明珠哽咽泣道:“相……相公……你要娶多少妻……妻妾……我都……不…不管……可是你……可不……不能抛……抛弃我和姊姊们喔……”
“唉!你们……你们别生气了……唉!这怎么说?我……
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你们……好吧!我就将事情之经过情形细说你们听,看看为夫的有何不对之处?”
圣子龙在无以面对五位娇妻之疑虑责怪之下,又懊恼又委屈,一狠心!便将自己从洞庭赶赴黄山途中,在山区内偶遇一苗女,后因脚遭毒蛇咬伤,苗女吸毒下蛊之事,以及受迫与苗女做出不合体之荒唐事,一一毫不隐瞒的说了一遍。
“五位娘子!你们说!为夫的该如何处理此段孽缘?是否应寻找她纳为妻妾?”
云凤最为明了夫君的心性,知道他淳厚善良,也绝非是会背着自己姊妹五人在外拈花惹草之人,因此闻言毫不心疑的近前望着满面又恼又愧的夫君,轻声说道:“相公!这事怎能怪你呢?都是为妻的罪过,使小性子让你难堪,你……你不会生气吧?”
婉玉、慧君、菁菁、明珠四人耳听夫君细诉之后,不由心中又愧又慌,竟然如此不信任夫君并且同声责难,实有亏妇道,真不知该如何让大君释怀?
尚幸圣子龙叹声说道:“唉!孽!如今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你们不怪我,也使我心中稍为好过些,可是……唉!你们也得帮我出个主意呀!”
婉玉闻言立时说道:“此事只有咱们知道,但不可再让别人知道,否则恐将遭人议论,以后咱们也只能暗地寻找她,待寻到时再和她当面解决,相公你觉得如何?”
云凤思忖一会也说道:“此事也确实不便明着寻她,只能以夜袭群雄之罪寻找,可是又怕群雄先我们而遇到,万—打斗之下有厂伤亡那便不妙“啊!有了!咱们不妨稍露口风,就说相公的‘银蛇鞭’及一些随身之物遗失了,必然与那苗女有关,群雄如遇到那苗女时最好能困住她,或是擒下她交给我们,咱们将另有答谢,你们说如此可好?”
夫妻几人望着慧君,顿时欢悦的齐声笑道:“好法子!就这么办!”
夫妻六人心结平复后,欣慰的返回客店,并经由紫、黑两堂武士将消息传出。
果然!群雄闻知之后,顿时不约而同的结伴四外搜索那美貌苗女之下落,一则可为仰慕的“银衫神龙”出点力,二则说不定可因此而结善缘。
奈何两百多人四处搜寻,但是已杳如黄鹤的再无那苗女之踪影。
“阴森野葛交蔽日,悬蛇结累如葡萄,”
“岭南”!因位于“大庚岭”之南故而称之。
“岭南”之域山势起伏,险崖峭壁比比皆是,溪谷纵横水势湍急,巨瀑深潭水雾迷漫,参天古木高耸成林,绿阴遮日昼夜难分,枯枝落叶厚及盈尺,阴湿腐臭令人作呕。
更甚之瘴气弥漫,几以雨后更甚,加之巨木成林阴湿昏暗,以致毒虫繁殖极速,更有古物异兽漫布山区,若震激不防,立有毒虫如云疾罩而至,或是巨蛇、百足之虫疾涌而至.直个令人难以抗拒。
此时在山区内杂草掩遮的隐密小道中,正有数十名汉装打扮的老少男子穿越出一片密林。
仔细一看!正是远从中原而来的群雄,前行引道的是“浮罗三剑”邝世豪三兄弟,随后着依次是“衡山一剑”、“武夷上人”、“九连五雄”、“武陵双尊”、“银衫神龙”、“六甲星君”、“紫龙堂主”、“黑龙堂主”,殿后者则是十五名经常往来苗疆,自告奋勇追随的西南武林人士。
尚幸有这些常走苗区的识途老马准备了无数的雄黄、火炬、避虫熏香膏药,一行人才有惊无险的深入数日。
一条蜿蜒曲折的山间肠道,在连绵山势中晃如蠕动的长虫,众人行进中倏然隐没,接而又在另一山脚显现,忽觉前行无路,猛一折转又是山道在望。
时至申时,西斜烈阳已遭高耸山势遮挡,更显得山间险冷昏暗。
转过一片岩壁,突见眼前是两山对峙,脚下是雾气蒙蒙深不见底的山谷.只听得轰然乍响声势惊人的湍急水流声。
一座以藤漫、树枝结扎成的索桥连贯两山山腰,遇着强劲的峡谷回风摆荡不止,令人触目心惊骇色浮显颜面。
小心翼翼的分批渡过索桥,皆庆幸安然无恙的未损一人。
众人续行末至一刻,刚转过一道突岩,顿时眼前开朗,一片平坦的山岭约数里方圆。
林木稀疏绿草浓密的平地上,约有百来间木房散布四处,靠山崖小道之处高立一座牌坊,阴刻着“轩辕教岭南分教”七个大字:“啊!咱们到了!咦?奇怪……”
“不对!恐有陷阱!”
“嗯!……是有些不对劲!我就奇怪咱们一路行来畅行无阻,便连一个巡哨都未查觉,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