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破奇阵 战血轮 [6]
冷冰冰的,云天岳道:“但云某都要试试。”
老脸一沉,“血轮”道:“云天岳,你听过除死无大难这句话吗?”
冰冷的笑了笑,云天岳道:“云某也听过鬼也怕恶人这一句话。”
心底升起一股凉意,“血轮”齐飞咬紧牙根冷笑一声,道:“云天岳,宰割凭你,老夫若哼出半声,就不姓齐。”
右臂缓缓抬了起来,云天岳冷冰冰的道:“齐飞,佛功以自守为本意,但魔影,嘿嘿,云某相信由这个名字中你会知道它有许多使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因此,云某相信你会说出云某想知道的。”
打心底深处冒出一股寒意,“血轮”齐飞暗自将功力凝于双掌之上,双目紧盯着云天岳的右掌道:“云天岳,老夫的想法也许你会觉得奇怪。”
云天岳冰冷的道:“你想试试?”
“血轮”齐飞道:“不错。”
冷冷的,云天岳道:“也好,不过,在动手之前,云某想先把问的问题告诉你。”
“血轮”冷笑道:“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冷冷的,云天岳道:“这样云某可以省去等下,云某再问的麻烦,因为,云某相信你一定得说。”
话落一顿,冷声道:“齐飞,你虽然挤身在五岳帮中,但云某知道你与‘八荒神龙’一样,都是些听人差遣的角色,因此……”
“血轮”接口道:“因此,你想知道真正的主持人是谁是吗?”
云天岳冷冷的道:“这个问题云某相信你一定记住了。”
“血轮”齐飞低下头,状似要思考,但头才一低,突然飞身一跃,挥掌拍向云天岳的胸口道:“小子,你得意得太早了。”声落双掌已印到云天岳胸前不满三寸处!
俊脸上没有一丝惊异与慌乱的表情,好像“血轮”齐飞的突起发难早已在他预料之中了,但人却站着不动,好像无意闪避“血轮”当胸拍到的双掌。
玉扇“拍”的一声展开,刺目的红光紧跟着向上急涌而上,正切向“血轮”齐飞的双腕。
“血轮”齐飞久经大敌,见状心知双掌如果印在云天岳胸口上,自己的一双手也一定得失掉,势必成个两败俱伤之局。
但是,他却不想躲,因此,他以为用双掌换云天岳一条能威胁自己生存的命,很值得,这一瞬间,他忘了对手身负的奇异能力——佛功。
急推而至的双掌突觉一滑,“血轮”齐飞带血的脸孔骇然的扭曲了一下,几乎连第二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转,双腕突觉一阵澈心剧痛,紧跟着双臂完全麻木了,全身的真力就在这一瞬间完全失去,身子向后退了三四步,砰然一声坐在地上。
切掌,点穴,好像在同一瞬间,就连“血轮”齐飞自己也看不出中间有什么间隔。
痴痴的望着地上属于自己的那一双手,“血轮”齐飞目光显得麻木而呆滞,仅只这短短的一刹那间,他好像突然苍老了十年。
冷漠的轻哼了一声,云天岳道:“齐飞,这是你一生中最后的一次攻击了。”
没有抬头,“血轮”齐飞以苍老的声音道:“老夫忘了你身负佛功了。”
云天岳冷漠的道:“也许你对自己的功力有着太大的自信,佛功阻不了你。”
缓缓抬头注视着云天岳,“血轮”齐飞漠然的摇摇头,道:“云天岳,你这次猜错了,今夜,一开始,老夫就觉得处处受制于你,事实上,在未开始之前,老夫就知道自己输了,但是,老夫却不想认输,因为,老夫对人生仍有所留恋。”
云天岳冷冷的道:“现在你是真输了。”
“血轮”齐飞看看自己齐腕而断的双手,道:“虽然,你替老夫封住了双臂的血脉,使老夫不至于流太多的血,但是,老夫却深信这不是为了我。”
冷冷的点点头,云天岳道:“不错,因为,直到现在你还没有回答云某的问题,那个问题你知道。”
暗淡的眸子中突然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光芒,“血轮”齐飞道:“老夫回答你的代价是什么?”
冷冽的笑了笑,云天岳道:“你希望云某放过你?”
听话声,“血轮”齐飞眸子中的希冀突然消失了,木然的凝视着云天岳道:“但是,不可能是吗?”
冷酷的,云天岳点点头道:“不错,齐飞,十二年对你来说已是多活的了,因此,云某面前,没有你交换的条件。”
生机既然消失,“血轮”因心中的恐惧与失望,突然又换成了无边的愤怒,厉声嘶叫道:“小辈,老夫既已落入你手中,宰割全由你,但是,要想从老夫口中得到一丝蛛丝马迹,你不用作那个梦,下手啊?”
没有生气,云天岳冷漠的笑了笑,道:“对,齐飞,这才像个汉子。”
话落俊脸突然一寒,冷声道:“云某但愿你能承受得住‘搜魂功’。”
话落右手一扬,五缕疾风直点“血轮”齐飞胸前五处重穴。
“血轮”齐飞全身一颤,恐怖的脱口道:“搜魂功,云天岳你……”
看着“血轮”齐飞开始颤抖的身体,云天岳突然扬手点了他的“软穴”,冷酷的道:“齐飞,搜魂功之名你听过,想必也有个耳闻,云某相信你承受不了那种剥腹锥心的奇痛。”
“血轮”齐飞脸上的血流得更多了,人也颤抖得更厉害,但却一直不肯开声。
铁门缝隙中透进来的光芒已压下了室内昏暗的灯火,这是清晨了。
突然,“血轮”齐飞嘶声大叫道:“解开老夫的穴道。”
冷酷的,云天岳盯着全身汗出如浆的“血轮”齐飞,缓慢的道:“齐飞,云某还没听到答案。”
“血轮”齐飞颤声道:“你……先解……解开老夫的穴……穴道。”
冷酷的摇摇头,云天岳道:“云某相信你还能说出几个字。”
“血轮”齐飞这时连愤怒的时间也没有,嘶声叫道:“你……你……好,老夫说,五岳之首,是……”
突然,“血轮”齐飞闷哼了一声,头,无力的向胸口垂下,但却提起最后的一点力气,道:“大善大恶。”
他,可以不说,但他却说了,也许,直到他命近黄泉之际,他才体会到过去自己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他有利用的价值。
血腥的双手虽然已被切落,但沾满他心中的血污却无人能洗雪,或许,直到这临死前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