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者无敌 [6]
——要同时打败五人,他只需要一招。
——无敌!
应帝王仰天长啸道:“无敌!”
“无敌空间”一起,应帝王的四周便凝聚起一股极为强大的磁场,正在围攻他的五名强者,谁也都再动不了、进不了、攻不了。
能动的只有应帝王一个人。
“上天下地!”应帝王大喝道:“神者无敌——!”
“轰。”“轰。”
“碰!”
“蓬!”
“啪!”
五声巨响同时出现在围攻五人的身上,在他们还未看清应帝王是用什么手法击中他们之前,五人已然中招。
——收式!
力量的震波便在“无敌”式收回的同时爆发在五人体内,五人恢复行动能力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像断线风筝般远远轰飞开去!
就不管五大强者修练的武功是什么六欲天扈功、“皇极惊世典”、“地藏神功”、“多情刀法,,也好,面对应帝王和武神四式,会败!只有败!一败涂地的败啊!
当扬起的沙尘慢慢落下,这过长的战斗也终于到了要宣告结束的地步,向邪真、凤彩衣、无色都已支持不住的倒下,而功力次一级的萧浪和乔乔更是惨,被一边一个的轰得陷进山石之内,五人都全身赤红,只有细看时才能发现那是因为体内鲜血诊至皮肤表层之故。
要不是应帝王的“至尊”拳力是分散对付五人,五人早就当场体爆身亡。
但这仍不能改变已定的结局,只要再加多一拳。应帝王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杀掉。
应帝王的拳头已扬起。
回看掌握了绝对胜利了的他,脸上却没有一点欣喜之色,反而像是无限的失落及消沉。
原因是今日之战意彻底的让他失望。
本来,在他心目中,这场费心安排的战斗就可以让他一举决战江湖上和天魔门的几个最强高手,无比轰烈的一战,那管他血肉横飞,凶险激烈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他重新燃烧沉寂了十多年的生命力与斗志,便战死当场也有价值。
只是到得后来,不但唯一有资格与自己真正匹敌的大天魔原来只是个虚有其表的替身,次一级的高手更是在连怎样围攻都不懂的情形下给自己轻易击倒,这些废物就根本没有让他动手的资格!根本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这些废物还害得他的冰姬要离他而去!
——再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应帝王愈想愈气,狂喝道:“不知所谓!统统都是不知所谓!浪费本座时间的废物,就给我去死吧!”
应帝王把内劲全集中在“至尊”式的右拳上,就这一拳,他要一举毁灭掉眼前所有让他心烦的一切啊!
——要杀了!
可是……
“住手,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此时此刻,还能阻止应帝王杀意的只有冰儿一个人,而她是说到做到,但见前一刻还是泪眼盈眶的她,此时却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决心,双手持着一把匕首,正对准了自己心窝。
应帝王叱道:“岂有此理!冰姬,你在干什么?”
冰儿道:“放过他们,我就随你回宫,否则你能带回去的便只是我的尸体!”
应帝王一听,如受重击,哑嘶道:“岂有此理……真正是岂有此理……为了救‘他’,你竟然……”
——又是“他”?“他”到底是谁?
冰儿凄然摇头道:“不是为了‘他’,我也不能让你这样造杀孽下去了。”
应帝王犹豫了,他知道冰儿并不是在恐吓他,如果这一拳轰下去,那冰儿真的会自尽为这些废物陪葬。
——问题是为了一个变心的女人,有必要放弃眼前已经到手的绝对胜利吗?
——有必要放弃这个可以一举歼灭所有与自己作对实力的机会吗?
——值得吗”
※※※
——决定了!
应帝王暴喝一声,“至尊霸拳”全力往地面轰去。
一啊!难道应帝王就选择了不惜牺牲冰儿,也要样掉萧浪他们,维护他“武神”的威信吗?
——神者无情,魔者绝情,无敌神者,难道真是无情之人?
——这样的“无敌”,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
“轰隆!”巨爆声响起。
之后,“至尊”式无匹的力量和气流便猛地四射,破坏和蚕蚀着整座“痛昔山”。
无比的力最气流便一流接一浪的爆发。把山顶上的树枝震得一塌糊涂,看不清楚“大惨寺”上究竟发生什么事,得可以肯定的是“至尊”式的威力就是可怕无比啊!
终于,当百尺沙尘落回地面时,结果也同时尘埃落定。
萧浪。乔乔、无色。向邪真、凤彩衣、冰儿赫然都还活着,应帝王的那一拳,并没有夺去任何人的性命。
但是,应帝王的“至尊”式,劲道全泄在地上,却苦了池鱼之殃的“痛苦山”。
从山腰一直到山脚,树在不断的倒下。
山上的土地亦在松脱。
跟着整边山头的一切更像在雪崩般倾泻而下。
刚才的拳劲就把整座“痛苦山”轰至“重伤”的程度,其威力甚至影响到数里之外.要是应帝王想杀尽这里的人,他只要在一刹那问就可以做到。
这就是应帝王和他的“武神四式”的力量。
展现出这恐怖威力的应帝王,却忽然神情黯淡的转身离开。
——他不是要杀尽这里除了冰儿之外的所有人吗?干什么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当已掌握绝对胜利的时候,应帝王却要放弃离开了?
应帝王直走到冰儿身前,空洞的声调道:“记着你的承诺。”
冰儿娇躯一震,手上匕首“砰”的一声落到地上。
应帝王背后披凤一扬,紫气像是由他体内渗出般由淡转浓,口中漫吟道:“人间有情,贪嗅痴妄:神魔无情。天道循环;神魔不死,人道无常。”
紫气包裹住他和冰儿,再一起消失不见。
应帝王和冰儿,就这样突忽其来的走了。
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就好像尘世之间,原来根本不存在过他们两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