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极道刀法 [1]
滚滚的沙尘中,来的人是谁?
无限与蓝雪紧抱而立。
如果命运要让你去面对,最好的选择方法就是顺从“面对”这一结果。
因为,人本己活得太累,根本犯不着为一些无法改变的事实去白费力气。
更何况,生与死皆是阎王爷的意思而定!
黄沙迷漫中,有数十部战车迫近。
且,每一部战车。皆是足以容纳几千人的巨型战车。
“妈的!!是赤家的人吗?”无限怒吼道,正欲抢先出去,运用本身的异化潜能击向逼近的一辆战车。
——这等时候,杀得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头。
是以,无限一出手使是凌厉无匹的二十二级异化潜能。
“天武爆地破”在无限使来,神威骇人。
看来今天他有大赚头了,一战车的人,少说也有两千,一赔千,岂不是赚得厉害?
但,他却没有这么幸运!
他也欣喜于没有这种幸运!
因为蓝雪制止了他,并说了一句让他欣喜万分的话:
“自己人,别动手呀!”
“自己人?”无限惊疑地问。
蓝雪冲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无限笑了。
战车亦停下了,距无限与蓝雪十丈之距。
车门大开,驶出几辆沙漠电单车,簇拥着一位年约五十岁身躯魁梧的老人。
这人肌肉虬结,白纱蒙住脸部,一看便是一位久经沙场,历尽风霜的悍将。
是的,人便是乌托邦的反抗军事首领——
龙霸。
蓝雪的直系最高层领导。
蓝雪急忙抢上七丈,一个标准的军礼,道:“二四小队队员,蓝雪参见首领。”
龙霸颔首示意:够了,问道:“铁勇他们呢?”
蓝雪道:“我小分队潜入帝都,不幸败露身份,被皇家护卫队追杀……”
“皇家护卫队?”龙霸惊诧地问道:“帝都近卫队已是极难惹得了,你们怎么惹上了皇家护卫队的人?”
蓝雪道:“具体情况,属下不知,但追杀我们的,的确是皇家护卫队的人,我们分队的人被杀得措手不及,只逃出了铁勇,他的弟弟铁成及我三人。”
“那他们哥俩呢?”龙霸等不及了,再次问道。
“铁成已阵亡,铁勇更是下落不明……”
这时,龙霸再次初断蓝雪的话头,道:“你没事更好了!自从一个多月前与你们小组失去联系后,我便心急如焚,便派出兄弟接应你们,仍是毫无着落,我还道你们早就被赤家军给歼灭了呢?”
蓝雪眼圈一红,道:“可是……可是队长失踪。其他的全体队员皆……”
龙霸走上几步,手抚蓝雪的肩膀,道:“雪儿,别伤心,要想取得胜利,岂有不流牺牲的道理?”
龙霸一安慰蓝雪,反而让他更感难过,眼圈一红,道:“队长失踪……其余……其余队员全部阵亡……”
无限走上,抚着蓝天雪的肩膀道:“雪儿,别难过,这位是……”
蓝雪见无限相询,忙向龙霸道:“首领,他就是我们新相识的战友无限,若不是他的帮助,此刻只怕连我也见不到你了。”
龙霸向无限微笑不语,蓝雪续道:“他原是亚洲区叛军天狼领导下的军人……”
蓝雪话未说完,忽然花霸身后已扑出一条人影,有着极高的速度,挟着浓浓的杀意卷向无限。
并传出一声轻叱,道:“哼哼!我们怎知他是不是赤家安排的内奸?”
无限变化仓猝,蓝雪及龙霸皆是心中一凛,无限更是惊退七步,在匆忙间左旋身,宛如回风擂排,己轻盈地进过这人一击凌厉的杀着,飘退六丈开外,双掌护心,冷眼相视来人。
来人一击不中,变化己尽,站定身形,正欲再次扑向无限,龙霸己出言喝止,道:“杀儿,休得冲动!”
无限一眼瞧去,但见那个叫“杀儿”的人,却是一脸正气,面目峻秀的青年人,不禁异常讶异于这么一个小伙子,竟有如此身手,如此杀机!
来人正是乌托邦中首领龙霸之子——龙杀,还是传言中乌托邦反抗军中最强的强者,生平罕逢敌手。
但,这次龙杀见对方亦是一个年青的小伙子,自己蓄势一未竟然给他轻易退去,更是闪避中不乱身形,显是把自己给比了下去,不禁想意骤生,右手一握腰畔剑柄,厉喝道:“让我杀了他!”
龙杀似乎真是冲动之极,手指一措剑柄,但见毫光一闪,手中已然多了一柄极薄板窄的短剑,剑光之快,迅若奔雷,排山倒海而出。
而如山的剑影竟直压问距他三丈开外,正全无戒备的无限!
他总该不是想杀了无限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人能知!
龙霸骇异之下,再次出言怒喝:“杀儿,不要冲动!住手!”
但,龙杀又岂会听他第二次的喝止?
蓝雪一下子脸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惊呼道:“无限!”
但蓝雪的呼喊,哪能这么快就唤醒无限的注意力?
而且,龙杀这一招之快,之准,之厉,又岂是临乱之际所能应付得了?
更何况,此时的无限仍是一脸茫然,似乎对这可以取他一百次性命的一招视若无睹!
看来无限非死在这一措之下。
无限己做出了引颈就戮之状。
但,剑光却在暴现之下,一闪而逝,龙杀的剑己回鞘了,俏立一尺之距,盯视着一动不动的无限。
无限则仍是先前的那一片肃穆的神倩,仿佛这里就没有剑一般。
也更仿佛刚刚那凶厉的一招,并不是指向他,而是指向一块石头,毫无生命的石头。
“你为什么不避?”龙杀冷冷地问道:
“因为你的剑招虽厉,我却仍是感到自剑上挥发出的浓浓杀意并不是用来屠杀志同道合的人,它杀的应是敌人,人民的敌人!”
好怪的回答!好怪的无限!好怪的龙杀!
无限淡淡地,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后,仍站立不动。
他的衣衫却在片片飞舞,细小得有如风中的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