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5]
洪彪怒声道:
“姓度的,别得理不饶人,目前你虽然占点上风,那并不表示你就是胜利者,嘿嘿,今天你若自废武功,交出大洪门的掌门令,也许我会看在掌令的份上饶你一命,否则,我会要你后悔一辈子。”
度小月看了看眼前的那群人,道:
“凭你请的这些帮手,就要我自废武功,交出掌令,洪彪,你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洪彪冷笑道:
“咱们何不等着瞧?”
九摩土此刻在玩弄着臂上那条碧绿的青蛇,他那张大嘴略略一咧,嘿嘿两声,上前道:
“姓度的,别认为有几手剑法,就可傲视天下,苗疆的武技虽不像中土那样名传千里,但也有一此小技也敢夸宇内无双,你可愿意试试?”
度小月不屑的道:
“看你这副打份,很像是个番僧,我姑且称你一声大师,那是看在全是武林-派的份上,如果大师要想较量的话,在下愿意奉陪……”
九摩土大笑道:
“好,我就是要听你这句话……”
铁布衣对苗疆武学略有耳闻,他唯恐度小月不知深浅而着了道儿,晃身跃了出来,道:
“门主,这场由我来。”
摇摇头,度小月坚定的道:
“不,目前我还挺得住,若不和这位大师较量较量,只怕大师也不会轻易饶过我,练武之人就是这样,武功愈高,越想会会更高明的对手……”
铁布衣眉宇一锁,道:
“你要当心苗疆的毒……”
度小月淡淡的道:
“我会的,铁兄弟,你和云兄弟替我掠阵……”
九摩土左手握着那条绿蛇,右手一伸,道:
“拿杖来。”
立刻有两个苗疆汉子自远处抬了一根沉重的大手杖,这根长杖粗有人臂,上面钉着许多铜环,这便是僧门所谓“降魔杖”,只是这根魔杖较一般的粗大了两倍,怪不得它需要两个人才抬得动呢。
九摩土将手杖抓在手中,重重的在地上一顿,震得地上沙土飞扬,一个巨杖竟深陷泥中,他嘿嘿地道:
“姓度的,你要注意了。”
度小月凝神聚气,冷冷地道:
“大师尽管出手,我也不会留情。”
蓦地一声断喝,九摩土宠大的身躯随着这声断喝疾跃而来,那根巨杖在他手中犹如无物样的挥洒起来,抡起一片杖影,也激出一阵杖风……
度小月长剑斜驭,双目凝重的注视着对方的身形,当杖影临体的刹那,他的血剑如空中的流星,幻化成-道光影穿向对方的杖幕之中。
瞬间,两人已交手了数十回合。
“呼”地一声,一缕绿影在九摩土连击三杖的刹那,悄无声息的飞射过来,度小月根本已无法看清它是如何射来的,略移身形,剑刃斜转,急将射来的那道绿影拍落在地上,“啪”地一声,竟是那条凶厉的绿蛇。
这条看似柔软的绿蛇,居然丝毫无损的盘曲在地上,露出两只绿豆般的小眼睛,竟射着令人寒头的凶光,望着疾斗的两人猛地朝度小月的大腿射去。
度小月挥剑将九摩土逼退两步,道:
“好畜牲——”
掠起身形如翻腾在空中的大鹰一样,剑刃翻腕笔直而下,随着身形堕落,血剑已将那条绿蛇钉在地上,运足内劲一绞,活生一条绿蛇已被削成三段。
腥臭的异味随风而散,它已惨厉地在地上翻动。
九摩土怒声道:
“你敢杀我的‘绿夫人’……”
这条“绿夫人”是他化了数年的心血才训练成这般身手,在遇敌当中,不知有多少人都死在它的毒牙下,他何曾料到今日会死在度小月的剑下,那股子悔恨像火样的燃烧开来,气得他全身长袍都隆隆鼓起——
挥开大杖,猛砸猛劈的攻击度小月。
度小月大笑道:
“像这种毒物留着只有害人,若不毁掉它,只怕大师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九摩土如疯似狂的道:
“我要你给‘绿夫人’抵命……”
在挥洒的仗影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嗡嗡之声,数个大铁环居然脱离那根巨杖,绕地自各个不同的方位向度小月全身疾射过来,其疾如矢,锐不可当-一
“叮当”“叮当”之声不绝——
度小月的剑如幽灵样的闪耀出片片光芒,硬是将那几个铁环劈得无影无踪,而他却在刹那之间,人和着剑芒反射向九摩土-一
“哎——”
九摩土眼前尽是剑光,当他的巨杖尚未收回的瞬间,惨叫一声,人已“咚”地摔倒沙土里……
在他肚子上已穿了一个洞,一个不小的血洞,他捂住疾流的鲜血,一脸怨毒而无奈的瞪着度小月……
良久,他才颤声道:
“姓度的,你好狠……”
摇摇头,度小月收回长剑,道:
“两军交战,留不得情份,如果我不是武功略胜一筹,你的‘绿夫人’早就要了我的命,大师,如果那样的后果,你还会说我狠么?”
九摩土用杖拄地缓缓的起来,咬着牙道:
“姓度的,你要付出代价,这一剑已注定你和苗疆结下深仇大恨,我只要留有一口气,必将向你索还今日之耻,我希望你永远记住我今日说的话……”
度小月略略叹了口气道:
“随你吧!我的双手已沾满了血腥,再加几件也无所谓,我会随时恭候大师教益,咱们后会有期……”
九摩土哼了一声道:
“老颜,扶我回苗疆……”
“屠夫”老颜对九摩土似是非常畏惧,立刻奔了过来,拿起大魔杖挽扶着九摩土悻悻离去。
洪彪一呆道:
“大师请留步……”
“你还留下我干什么?人都伤了就差点没死而已,你洪少门主在这里主持大局足够了,有我在此帮不上什么忙,你只要回去告诉你爹一声,就说我回苗疆了……”
洪彪急声道:
“可是我们还可一搏……”
九摩土没有再理他,在“屠夫”老颜的扶持下,带着“索命秀士”和他的两个随从踉跄的走了,身影愈远愈淡。
洪彪从苗疆请来的三位高手全败了,此刻他知道凭借武功已无法取胜,但他不会这样就罢手,因为他自认还有稳操胜算的把握,不徐不疾的一瞪度小月道:
“我的人不会这样就撤退,姓度的,苗疆的人并不能代表大洪门……”
摇摇头,度小月道:
“你是大洪门的叛逆,不是门里的兄弟……”
洪彪冷笑道:
“随你怎么说,目前我只要那个掌令……”
铁布衣叱道:
“无耻之极,洪彪,你的梦该醒了,苗疆的九摩土较你如何?连他们都不是对手,仅凭你手下这群狐群狗党妄想夺令,哼哼……”
双眼一睁,洪彪冷笑道:
“有许多事不是光靠武功就行了,待会儿你就知道我所言不差了,老铁,我不信你会置你妹妹生命于不顾……”
铁布衣一怔道:
“什么?你说什么?”
洪彪得意的道:
“我不信你听不清楚,我说的已够明白了,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可以再说一遍,铁姑娘已在我手中……”
铁布衣一震,摇头道:
“不可能,不可能。”
洪彪哈哈大笑道:
“待会儿你就会看到令妹了,那时候你就知道可能不可能了,老铁,令妹一到,嘿嘿,只怕你会跪地求饶……”
云盖天愤愤地道:
“铁兄,度兄,不管这畜牲说的是真是假,我们先剁了他,如其等他以铁姑娘相挟,倒不如咱们先动手。”
度小月皱眉道:
“我怕会伤了铁姑娘……”
铁布衣陡地拔出了长剑,恨恨地朝洪彪逼了过去,他已将此人恨到了极点,怒声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非剥了姓洪的皮不可。”
洪彪若无其事的道:
“你只要一挥剑,令妹便会先遭毒手。”
“呸——”
铁布衣的冷剑已斜斜舞起,满目的煞光,“唰”的一剑疾刺而去,照着洪彪的身上挥洒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