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场风险各前途 小侠骤关九宫峰 [4]
不想,脚尚未沾红墙头,忽觉数十点寒星,劲疾异常的,直朝他落脚处射来。彭中轩本有神功护体,不畏刀枪暗器,可是自从上次被火灼伤后,内力大受损伤,在提气纵身时,“毕元神功”已不能随意聚集。
为防万一起见,彭中轩只得先遗来势,猛然挥出一掌,击在墙头,借这一掌力,一个翻身,纵身落地。
蓦地又想到,墙下还有布遍毒蛇,回身又往地下猛出一掌,这一掌力道奇伟,竟将掌风所笼罩的毒蛇,全都打得血肉粉飞,而他也借这一掌之力,又回到黑色的墙头,
至此.彭中轩才想到入墙之不易,梅花宫之险恶,他就是连红墙是什么情景,都没看见。
然而,红墙内有戒备,但却毫无人声,彭中轩又不禁觉得红墙内主人,对手下之训练有素。
在一阵沉思后,彭中轩终于又再次提气纵身,往红色围墙纵去,不过这次,他手中多了一条玉龙鞭。
脚尚未落,又是一蓬劲疾的寒星,激射而来,彭中轩玉龙鞭在身前舞起,像布了一道黑墙似的,将数十点寒星,全部磕飞,然而这暗器,竟一蓬接一蓬,连绵不断的射来。
彭中轩心想,如不硬闯,绝难进入,于是,忙连起毕元神功护体,舞起玉龙鞭,一声龙吟长啸,往下直纵而落。
不想,身子刚离墙头,那一蓬蓬的暗器,全都无影无踪。至此彭中轩才知,那暗器,敢情是固定装设的。
倏的,一声怒喝传来。
“来人莫不是新近崛起江湖的飞天玉龙吗?”
彭中轩闻声一怔,道:“在下正是彭中轩!”说完,人已稳,横目一扫,里面竟像座大宫殿似的,建筑宠伟异常,那缕轻烟,却从殿后伸起。
这时,在变座庞伟的大殿门口,却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英俊,女的妖艳,两人相依相偎,显得亲热异常。
两人身旁前站一对青衣童子,也十分俊秀。
忽听那男的道:“飞天玉龙,我们隐居深山,与你河井不相犯,你闯我们梅花宫作甚?”
彭中轩见庞大的宫殿,只看见这么几个人,心中更奇。据传说,他里面人数甚众!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见问,遂道:“在下只是为了嗜奇,确实为了嗜奇,原因是贵宫里那缕轻烟,诚然够奇,不知烧些什么东西?”
那男的哈哈的一笑道:“飞天玉龙,你不是见不得人的,何必藏头露尾,据说,飞天乇龙天下美男子,我内人早就想见见,你又何必如此吝啬?”
飞天玉龙彭中轩道:“彭中轩何当天下美男子,实是丑陋难言,不堪入眼,况且还有难以告人的苦衷,请……啊!尚未请教,贵姓大名,怎样称呼?”
这时那娇艳的妇人,本是半依偎在男的身上,这时忽的站直身子,格格地一声娇笑,说道:“飞天玉龙,你虽然年轻,声名早巳震惊江湖,可也算成了名的人物,怎的如此不明事故?你既有隐衷,无法告人,何必又暗窥别人私隐,难道你不知,这是有违江湖道义的吗?”
彭中轩没想到,这位妇人词锋如此厉害,几句话,说得他哑口无言,禁不住前她多看两眼。见那妇人不但娇艳,且满脸邪气,两眼转来转去,灵活万分。
心想,这事要是坏,准是坏在这妇人身上,彭中轩自小聪明习钻,虽一时被问住,可是脑筋一转,立即就想通了,但听他道:“不错,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隐私,只是如若仅限私人的,而不有害于民的,当然别人无权干涉;如若有害于民,那么,谁都有权干涉。我们行侠仗义之人,所为者何?不就是打抱不平吗?
“今天,在下此来,就准备问你一句话,你们把附近的人抓到梅花官来,现在人都到哪里去了?你们要把他们怎么样?害得人家子散妻离,难道你问心无愧吗?你们究竟是干什么?”
妇人听完,格格一阵妖笑,道:“飞天玉龙,你管得事也太多了,好个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你是要看这里的人吗?来,你瞧!”
但见她随手一挥,立时从四面八方钻出一个个人来,总有三数十人之多,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个个箭在弦,刀出鞘,如临大敌般,对准彭中轩,大有妇人一声号令,众箭齐发。
彭中轩见这些人藏在一个固定地点,像是个阵式似的,他有一条玉龙鞭在手,任什么不怕,只听他道:“这些人都很年轻,我说的是多年前的那班人!”
妇人不再笑了,双眉微微一扬道:“你真想知道?”
彭中轩点点头道:“做事必须有始有终,何得半途而废!”
废宇音刚落,围墙外,又是一阵短促尖锐的哨声,彭中轩心中一紧,暗忖,难道吕良辕三人跟来了吗?
想未毕!妇人已笑道:“既然你要知道,就清跟我来吧!”
妇人说罢!向那男的一打手势,立即引前从殿侧绕到后面,彭中轩看她,长裙将脚掩盖了,可是也没见她怎么晃动,行动竟疾速异常,彭中轩心中暗笑,脚下微傲一点,追在妇人身后而去。
--个高十七八丈的烟塔,塔下一个大火坑,这时正有两人在往里丢柴加火,这两人一股劲的往里丢,妇人与彭中轩来到二人身后,二人茫然不知。妇人拾起两块石头,往每人身上打一下,二人方始感觉,回头见是妇人,忙低头退身一旁。彭中轩心中奇道:妇人怎么不用言语招呼,难道这两个都是聋子吗?
可是,当他看到那两人往里丢的,竟不是木柴,而是人身上的骨骸,一时不禁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正在此时,又听数声短尖哨,破空传来,哨声较前更急,更尖,更短,更厉。妇人倏的通体一震,回身指着彭中轩道:“我们与你究有什么深仇大根,你竟然邀集这么多人与我们作对,我何铁女当真是好欺侮的吗?”
彭中轩本就感到馍跷,来得这么巧,今日竟接二连三的来人,而且,这最后一批,仿佛来了高人,致使哨卡发出这等急惊号。
彭中轩一看,原来就是方才那男的,名叫洪温海,这时见他上气不接下气,似是又惊又骇,狼狈不堪。
洪温海呵呵不响,两手居迅比着手势,像是学哑巴讲话一样,彭中轩一点也看不懂。
忽听何铁女叫道:“啊!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你师父到了,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迟早总要让他知道!”
洪温海在一旁,简直连站着的力量都没有似的,一个身子就像发寒热病,抖个不停。何铁女摇头叹了口气道:“没出息,真没出息,旬你这样的人,真是无可药救了,去吧!去吧!我事留我来对付!我就不怕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