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龟壳 [5]
他这话出口,忽的内力冲到手掌上,那大汉顿觉手掌如被铁铗子夹的痛苦难耐,手上力气一松便倒下了-
,大伙立刻爆起一声笑:“好!”
霍豹点点头,道:“承让了!”
三个大汉齐吃惊,伙计一边在起哄,道:“十斤老酒怎么吃呀!”
霍豹一笑,道:“玩笑一句,我看免了。”
那大汉道:“朋友,你被录取了。”
另一大汉道:“十斤老酒咱们买,抱回去船上吃。”
霍豹也不反对,立刻估了老酒清了帐,随那三个大汉往河边走
其实在衡山派这十三个入室弟子中,还有一人比之霍豹更丑,那个人不是别人,乃老七“铁掌追魂”罗元茂是也,此人不但头大,而且满面疙瘩,如果说那是青春痘,他这些青春痘也是最大的。
那霍豹与三个大汉就快到河边了,忽的江面上有人在一条船上高声呼叫:“喂,那不是九师弟吗?”
这声音太熟了,霍豹举目望过去,立刻认出是几天前才分手的七师兄罗元茂。
那罗元茂已叫船家快把船靠岸。
这时候三个大汉抬头看,其中一人问霍豹,道:“你认识那人?”
霍豹道:“他是我七师兄,一家人。”
那人已看清罗元茂的模样,不由带着几分厌恶的道:“真丑。”
这话令霍豹不痛快,他斜视那人一眼未出声。
罗元茂跃上岸,立刻奔到霍豹面前,他见霍豹抱了一坛酒,笑道:“去哪儿?”
霍豹道:“我打算先走水路再上岸,然后回两河。”
罗元茂道:“我回武关,所以坐船来了!”
他指着一边三个船家,又道:“他们是……”
霍豹一笑,道:“是我的老板,他们雇我去行船。”
罗元茂大笑,道:“哈……九师弟当上船夫了!”
霍豹道:“也只不过到荆紫关,七师兄,何不一起往北呀,他们需要人手呐!”
罗元茂道:“怎么的,你也要拖我当船夫?”
霍豹道:“七师兄,咱们是练武的人,船上出力也是练力气,既有人管吃的,临走还可以拿些银子,一举是三得,何乐而不为?”
罗元茂一笑,道:“那也行,你替我推荐吧!”
霍豹大喜,立刻对三个船老大道:“他是我七师兄,他也顺道往北行,船上少人手,他也加一份,如何?”
那船老大皱着眉头看罗元茂道:“有力气吗?”
霍豹道:“比我的力气大多了!”
船老大道:“太丑了!”
霍豹道:“大姑娘漂亮,你雇大姑娘呀!”
三个大汉忽的一笑,道:“只要有劲,上船吧!”
罗元茂与霍豹二人并肩跟在三个船家后面走,只拐了个弯,便发现一条半旧双桅船靠在一道石堤边,船上还有个伙计在张望,见一行五人走来,他在船边叫道:“找到两个人呀,够不够……唔……
他二人……”
霍豹已笑道:“咱们长的不好看,是吧?”
船老大对那人道:“有力气就行,丁管家,咱们找了几个地方,人家不走丹江,因为……”
那人是个管家的,人长的精悍,他淡淡的道:“怕山寇我知道,真遇上,那是咱们的事,怕个啥!”
船老大道:“就请上禀夫人小姐,咱们开船了。”
丁管事立刻走回后舱去了。
那罗元茂对船老大,道:“怎么,船上有女眷呀?”
船老大道:“不错,你二人长的尊容不上台面,只有三分像人,所以你们二人少往后舱走动,别吓着人家女眷,知道吗?”
罗元茂低声骂:“你娘的!”
船老大一瞪眼,道:“你说什么?”
罗元茂道:“娘的,丑又怎样,我也没办法,是爹娘生养的,咱们心好就好了!”
霍豹道:“老大呀,你叫咱们干什么?”
船老大指着另外两个壮汉,道:“你二人一人一根篙,一人跟他们一人撑,看他们怎么撑,就跟着撑。”
霍豹道:“简单!”
船老大道:“不简单,撑了要小心,别落水就成。”
要知江中大船,舟子们撑篙走船边,那也不过半尺宽,竹篙顶紧了肩窝一步步的撑,若不小心,必会滑落江中,等到船到江心,拉帆上绳还得摇桨,是个费力气的工作,如遇死风,-,船往江上游,那就得上岸用力拖长绳,一步步的拉船行。
只不过罗元茂与霍豹二人有力气,撑篙摇船当游戏,比三个船家还有力,喜的船老大也不嫌二人丑陋了。
两桅帆拉起来的时候,船上沿丹江往上游,这天是个东南风,船若往江上行,驶的是“之”字形,这当然为的是借风力之故,可也只行驶了五十里。
罗元茂坐在船头石边在操桨,他心中在想那后舱房,后舱房中住着母女二人,不知这母女二人是什么样子的人物,为什么天都快晚了也未走出舱房的门。
后舱门口站着那位丁管家,他好像一点也不累,还是那么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罗元茂就曾低声对霍豹道:“九师弟,后舱中的人很神秘呀?”
霍豹道:“她们是母女二人嘛?”
罗元茂道:“不知什么模样?”
霍豹道:“七师兄,咱们这副尊容,还想什么女的呀,管他什么样,总是不会看上咱们的。”
罗元茂冷笑,道:“休把咱们看扁了。”
霍豹道:“省省吧,就拿六师姐而言,她如果不是同门,只怕连正眼也不会瞧咱们的。”
罗元茂道:“其实我早巳心中明白,五师哥早把六师姐当成他的人了,只不过……”
霍豹道:“苗五师哥的心眼是阴,他只把事情搁在心中从不对人说的。”
就在二人嘀咕中,忽听船老大道:“快到淅川了,咱们今夜在淅川过夜,准备靠岸。”
他这是在掌舵的后面开的口,不料此刻后舱中传来一声娇嘀嘀的声音,道:“继续开船,咱们不靠淅川。”
丁管家就在舱门口守定,听得舱内的话,立刻对船老大道:“听到了吗?别靠淅川了,连夜北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