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白骨煞 [2]
“苗芳香,你找死……”
黑衣少女突然冷叱一声,向祠堂外扬了扬手。
“哟,这是谁呀?”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惊叫一声,道:“怎么连个招呼也没打就扔东西呀,哟,原来是温姑娘身边那位琼姑娘呀,琼姑娘,别生那么大的气,我也不会把琼姑娘你抖出去的……”
黑衣少女娇靥通红,眉腾凶煞,怒叱一声就要扑身出去。
白衣姑娘抬手一拦,说道:“小琼,别乱动,让我来。”
黑衣少女没动,寒着一张脸道:“姑娘,您把她那根臭舌头留给我。”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吃吃笑道:“你要我这根舌头干什么呀,不错,我这根舌头的确有点臭,可不及地上躺着那位香甜……”
黑衣少女娇靥颜色突然煞白。
这时,白衣姑娘向着祠堂门外冷然喝叫道:“苗芳香……”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温姑娘,我在这儿。”
白衣姑娘道:“我已一忍再忍,事难过三……”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温姑娘可知道苗芳香已作三忍了么,要换个人谁敢动我兄妹的表记一下,他早就完了。”
白衣姑娘说道:“这么说你是怪我动了你兄妹的表记?”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那我可不敢,只是温姑娘不该不懂江湖规矩?”
白衣姑娘道:“我只知道你那三个‘白骨爪’挡住了我的路……”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温姑娘,要不为挡路,我三个又为什么把‘白骨爪’放在祠堂门口?”
白衣姑娘道:“说得是,那我问你,你三个为什么挡我的路?”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不为什么,温姑娘该知道,我兄妹走到哪儿都会把三只‘白骨爪’表记放下,那用意不外是挡人打扰。”
白衣姑娘道:“我是夺了你兄妹的住处。”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温姑娘当然是例外……”
白衣姑娘道:“既然我是例外,那你就别再说什么了。”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吃吃笑道:“看来温姑娘是等不及了……”
白衣姑娘脸色一变,道:“苗芳香,你莫怪我没作三忍。”
她扬起了皓腕,这时,一个低沉话声传了进来:“丰四海请姑娘手下留情。”
白衣姑娘的手停在半空,冷然说道:“你该管管你这个三妹。”
那低沉话声冷冷道:“丰四海愿代三师妹向姑娘赔礼。”
白衣姑娘垂下玉手,道:“那我不敢当……”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突然“呸!”地一声道:“你倒真生得像。”
白衣姑娘脸色一变道:“苗芳香……”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冷笑说道:“温飞卿,我还当你是什么正经人呢,原来也跟我苗芳香差不多,你夺我兄妹的住处作乐我可以忍,但我兄妹这‘白骨爪’表记却从不容任何人轻动……”
白衣姑娘冰冷一笑:“亩芳香,你真该死。”
玉手突然向外一场,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惨呼:“温飞卿,你你你好狠毒……”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这只是簿惩,你敢再有半句秽言,我打瞎你一只眼,看你还能仗着什么在外头走动去……”
一顿,喝道,站住:“谁叫你三个走的。”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已不再娇滴滴,软绵绵,而变成了凄厉怕人的话声:“温飞卿,你,你伤了我的脸,你还要怎么样?”
白衣姑娘道:“我伤你这张脸,省得你凭这张脸再害人去,我问你,你三个到这‘徐氏古祠’干什么?”
那叫苗芳香的女子厉声道:“那是我兄妹的事。”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苗芳香,你还想要你的眼不要了?”
只听那低沉话声截口说道:“温姑娘,你这是欺人太甚……”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我就是这个样儿,你三个说不说?”
那低沉话声说道:“温姑娘,我三个是‘白骨门’人,并不是你……”
白衣姑娘冷叱一声道:“丰四海,你大胆。”
她一扬皓腕,外面又传来一声闷哼,随听那低沉话声道:“温飞卿,你!你!你……”
白衣姑娘沉声说道:“丰四海,说!”
那低沉话声厉笑道:“二弟,三妹,咱们拼了!”
他话声方落,白衣姑娘一个娇躯平射而出,外面响起了一声惨嗥,惨嗥声中白衣姑娘一闪而回。手里多了血肉模糊一团,她站在祠堂门口,娇靥上没有一点表情,道:“凭你三个也配跟我言拼,说。”
没听外面有人答腔。
白衣姑娘冷然叫道:“岑东阳。”
只听先前那半男不女的尖尖话声道:“温姑娘。”
白衣姑娘道:“丰四海这辈子没办法再说话了,你说。”
那尖尖话声没敢迟疑,立即说道:“温姑娘,是侯公子约我兄妹到这儿来的。”
白衣姑娘道:“哪个侯公子?”
那尖尖话声道:“侯玉昆侯公子。”
白衣姑娘道:“原来是当世四块玉中的一个,他约你三个到这‘徐氏古祠’来干什么?”
那尖尖话声答道;“侯公子说有件事要限我三个谈谈。”
白衣姑娘道:“他来过了么?”
那尖尖话声道:“还没有。”
白衣姑娘道:“他跟你三个约的什么时候见面?”
那尖尖话声道:“明天晚上子时。”
白衣姑娘道:“你三个不知道是什么事么?”
那尖尖话声道:“不知道,侯公子还没有来,我三个怎么会知道?”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道:“岑东阳,你敢欺我?”
那尖尖话声忙道:“温姑娘,我说的是实话,温姑娘要是不信,尽可以等侯公子来到之后当面问问他。”
白衣姑娘冷笑说道:“我没有那么多工夫,既然你兄妹只是约好了跟侯玉昆在这儿见面,为什么在祠堂门口摆上表记,不许人进这祠堂来,难道这柯堂里有什么怕人知道的秘密?”
那尖尖话声强笑说道:“温姑娘说笑话了,一座既脏又破的祠堂里,会有什么怕人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