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神秘嫖客 [6]
杨晋道:“兰妃死状奇惨,而且是先遭侮辱,后遭杀害。”
谭云脸色一变,道:“好一个手段恶毒的凶徒……”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杨大人,别说阿兰和我过去有一般情意,就是素不相识,但叫我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袖手坐视。不过,在下不希望这件事让家父知道。”
杨晋点点头,道:“兄弟也是这样看法,最好别惊动到老寨主。”
谭云道:“杨大人请先回金陵,在下今夜不走,明天一定动身,如是路上迫不上,咱们在金陵见面,我决心助你老前辈一臂之力。”
杨晋道:“二公子决定要插手这件事吗?”
谭云点点头,道:“阿兰死难瞑目,在下岂能坐视不理。”
杨晋道:“二公子离开金陵时,还没有听到兰妃血案吗?”
谭云摇摇头,道:“没有,如是听到了,在下就不会离开金陵。”
杨晋道:“二公子还没有答应在下……”
谭云挥挥手,接道:“一切事,等到了金陵后,咱们再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吧!”
杨晋神色肃然他说道:“希望二公子能守信约,你不仁,我不义的事,做出来,大家难看。”
谭云怒道:“谭二公子之言,几时说过不算?”
杨晋道:“但愿如此,在下告别了。”
谭云冷哼一声:“恕不相送。”
杨晋转过身来,大步向外行。
渡过九曲桥,离开花厅。
岳秀急步行了过来,低声道:“大人,咱们此刻何往?”
杨晋道:“离开了这里再谈。”
一个青衣童子,急步而至,带两个人离开了谭家巨大的庄院。
出了大门,行到拴马之处,解了缰绳,杨晋才缓缓说道:“谭云答应到金陵,插手此事。”
岳秀道:“大人对那谭云的看法如何?”
杨晋详细的说明了和谭云会谈的经过,接道:“照我的看法,谭云不像凶手,但他和兰妃之间,必有一种隐秘。”
岳秀道:“咱们总算找出了兰妃的出身,对此案大有帮助,也算不虚此行了。”
杨晋道:“老弟,你说谭云不会和兰妃的血案有关?”
岳秀道:“杨大人的看法不错,谭云不像凶手,但他也未尽吐所知,看来血案的线索还得在王府中找……”
杨晋道:“王府中找?”
岳秀微微一笑,道:“大人,令媛如若有第二步消息传了来,那消息定然会十分重要不过,当你初听到时,也许只是一件不太重要的事。”
杨晋道:“我明白……”
轻轻咳了一声,道:“岳老弟,如若谭云确然不是凶手,我觉得这件血案很难有破去的机会。”
两入一面谈话,一面赶路,天气近午,到了一个县城之中。
岳秀道:“大人,你身上的文书,可以使这县衙中的捕快帮忙吗?”
杨晋道:“别说是一个县衙,就是堂堂的巡抚府,对应天府的公文,也要有几分敬重,老弟有什么吩咐?”
岳秀微微一笑道:“你去找到这县城中,要他们派个人到长沙府去,把兰妃的身世调查清楚,送往应天府……”
杨晋接道:“对啊,若你老弟不说,我竟然想不起来,我这就去衙门一趟。”
岳秀找了一处饭馆子坐着等候。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左右,杨晋就匆匆行了回来,笑道:“遇上了县衙里总班头,很快办妥了收文手续,他们答应我一个月内给我办好,送到应天府去。”
岳秀道:“咱们回去吧!”
两人匆匆吃了一点东西,快马兼程,又赶回金陵城中。
这一去一回,耗去了差不多有十八天之久。
故城依旧,景物未变,表面上瞧不出任何异样。
杨晋刚入家门,还未来及落座,门房已带着丐帮中金陵分舵的骆舵主,行了进来。
杨晋轻轻咳了一声,道:“骆兄,人说贵帮耳目灵敏,果然是传言不虚,我还未来得及洗把脸,你已经大驾临门。”
骆夭峰微微一笑,道:“大人先请漱洗。”
杨晋道:“不用啦!你这样急乎乎的找上门来,定然有着很重要的事了。”
骆夭峰道:“不错,在下的事情,如若是不太重要,也不会这样急忙的找上门来了。”
杨晋道:“骆兄请说吧!什么事?”
骆天峰道:“杨大人离开了金陵十八天,金陵城表面上繁荣依旧,但骨子里,却是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杨晋怔了一怔,道:“什么大事?”
骆天峰道:“金陵城出了一个神秘的金衣人,武功奇高,曾经夜入王府。”
杨晋吃了一惊,想起了爱女玉燕,也在王府之中,忍不住说道:“他伤了人吗?”
骆天峰道:“听说伤了四个护院,不过没有惊动到内宅,王爷不知道这件事,几个受伤的护院,似是也不愿把事情扩大,所以,就这样把事情给压了下去。”
杨晋虽然听到说没有惊动到内宅,但仍然不放心地问道:“王府可有女子受伤。”
骆天峰道:“没有听说。”
杨晋哦了一声,道:“那金衣人夜入王府之后,可还有别的举动?”
骆天峰道:“大人去后七日,那金衣人出现,一连七八夜晚,都在金陵城中行动,他穿着一身闪闪发光的金衣,很容易被发现,但这儿日,却又突然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
杨晋沉吟了一阵,道:“是不是离开了呢?”
骆天峰道:“不知道是否已离开了金陵,已经四个夜晚未见他出来了!”
这消息很意外,任他杨晋老谋深算,也无法算到这件事情。
怔了半晌,杨晋才缓缓说道:“骆兄,丐帮和他动过手吗?”
骆天峰道:“没有,一则他行踪飘忽,莫可预测,我们能发现到他,已经煞费心机,不怕你杨兄笑话,在下安排四十八处暗桩,满布金陵城中,才算监视到他的行踪。”
直未开口的岳秀,突然插口说道:“骆舵主,那人的落脚之处,贵帮可曾知晓?”
骆天峰道:“很惭愧,在下没有找出来他的落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