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万恶淫为首 [6]
一招勾魂猛然一呆,喃喃地道:“先天太极图?他从哪儿来的?”
司徒烈大声道:“从我这里!”
一招勾魂蓦地张目道:“你又得自何处?”
司徒烈大声道:“疯大师!”
紧接着,大声又道:“这就是疯大师不将当今一批邪魔外道放在眼中的原因,本侠早晚也有那么一天,换句话说,谁得到它,立即就有资格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一字比一字引人,一句比一句诱惑,一招勾魂的脸色,立即有点阴晴不定起来,他双目如电地在司徒烈脸上不断扫射着,好似说:“哦?真的吗?不是在骗我吗?”
司徒烈双目一合,长叹道:“而现在,玉面阎罗那种无耻之徒居然也有幸轮到!”
一招勾魂嘿嘿一笑道:“这样他可以死得更快。”
司徒烈见一招勾魂已为自己说动了心,不禁暗暗欣喜,讵知一招勾魂口中虽然这样说,身躯却是一动未动,毫无去意。
司徒烈暗急,于是故意怨叹道:“那贼徒要是远走高飞了,实在是这位牡丹坛主大力成全。”
一招勾魂哦了一声,忙道:“什么?他们合力谋算于你?”
司徒烈见一招勾魂始终没有立即追赶出去的动向,心中更急,但表面却不得不摇摇头道:“如说合谋,似乎不太恰当”
一招勾魂追问最后一句时,同时扫了牡丹少妇一眼,牡丹少妇的脸色,立即大变,及至司徒烈这么一说,一招勾魂又哦了一声,如坠五里雾中,而牡丹少妇望向司徒烈的双眸中却充满感激之色。
一招勾魂不解地又问道:“那该怎么说?”
司徒烈恨声道:“先天太极式本来是先落在这位坛主手里,后来玉面阎罗闯到,她就拿它给他作为交换条件”
一招勾魂有点不明白,忙道:“她也得到了什么?”
牡丹少妇,粉脸一红。司徒烈也发觉自己未能将话说清楚,但急切间又无从解说。一招勾魂乱眉轩动不已,望望这个,再望望那个,突然有所会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有如母鸭,格格甲甲地,好不刺耳!
司徒烈听了,非常厌烦,牡丹少妇的脸色由鲜红丽艳红,果不啻芳林苑中盛开的牡丹,一招勾魂望着她,笑声渐敛,一双眼光却慢慢地发起直来,牡丹少妇轻咳了一下,故意提高声浪道:“萧少主现在是本教的人,如有得罪阎老前辈的地方,敝教主”
底下的话,当然不外乎“自会出头处理”,或“当会向前辈赔罪”之类,但牡丹少妇仅说到这里,便未再说下去,而且将“敝教主”三个字说得又长又响,好似有意在提醒一招勾魂一件事:别忘了此地是百花教的分坛!
一招勾魂那能听不出来?但见他果然被说得神情一动,双目中那股贪婪之色立即消失不少,干咳一声,又瞥了牡丹少妇一眼,这才掉脸又向司徒烈问道:“什么先天太极,后天太极,是另外的问题,老夫现在要问你的,只是你怎知道那小子已经离开此地?老夫一直守在假山背后,难道那小子会遁形隐迹不成?”
司徒烈脸一仰,微哂道:“求证不难,可以问问这里的一位杏花姑娘!”
一招勾魂忙朝牡丹少妇问道:“这里谁叫杏花?”
牡丹少妇猛噢一声,立时挥手喝道:“大家出去分头将杏花找来。”
众少女齐声一诺,莺飞蝶舞,刹那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厅内只剩下一招勾魂,牡丹少妇,以及司徒烈等三人,一招勾魂仍矜持着,但不消片刻,一双色眼又止不住在牡丹少妇身上下滑溜起来。
牡丹少妇秋波微闪,忽然无话找话地向司徒烈问道:“少侠,你突然叫找杏花是什么意思?难道少侠以为那位萧少主串通杏花那丫头,二人一齐逃走不成?”
司徒烈一怔,暗忖:对呀,这倒是个漏洞,我刚才的一番推断可没想及这一点呢!他这样一想,忍不住连忙反问道:“这座地下室,出去的通路有几条?”
牡丹少妇道:“两条!”
一招勾魂跟司徒烈几乎是同时失声道:“什么?两条?”
牡丹少妇却摇摇头道:“那不相干,两条虽是两条,但另外一条只有敝教主跟奴家两人知道,而且内中险伏重重,别说再无第三者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是走不出去的。”
一招勾魂点点头,司徒烈嘘出一口气道:“这么说,我先前的想法就不会错了。”
牡丹少妇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司徒烈未及回答,厅前红影一闪,桃花少女飞身奔入,身形未定,业已气急败坏地喘息着喊道:“报告……娘……杏花死了……”
惊噫声中,牡丹少妇沉声道:“死在什么地方?”
桃花少女喘息着道:“更班房中。”
牡丹少妇紧接着又问道:“看出怎么死法的没有?”
桃花少女稍为定了一下神道:“好像丧于一种掌力。”
司徒烈忽然冷冷接口道:“是的,一种掌力,一种不成气候的‘阴阳两仪罡气’!”
一招勾魂失声道:“阴阳两仪罡气?”
牡丹少妇杏眼圆睁,也道:“那么是七星堡那个叛徒下的手了?”
司徒烈仰脸道:“应该不会错。”
众少女一个个悄然入厅,脸色都很难看。
一招勾魂目光如电般地射在司徒烈脸上,好似在问,你小子怎能知道得这么清楚面肯定的呢?
司徒烈装作没看见,漫声又道:“如我猜得不错,杏花姑娘身上还应该少了一件东西。”
桃花少女蓦然叫道:“对,披风”
牡丹少妇啊了一声,一招勾魂已抢先开口问道:“那位杏花姑娘身裁如何?”
牡丹少妇道:“普通。”
一招勾魂猛一跺足道:“就是他了!”
司徒烈微笑不语。
牡丹少妇犹有不解地忙问道:“老前辈怎么说?”
一招勾魂怪眼乱翻,恨恨不已地道:“老夫因为进得早,这里的一切经过,大半都看在眼里,那狗小子第一次往甬道中走出,老夫正待出手,狗小子不知为了什么忽又回头”
牡丹少妇脸色微微一红,一招勾魂接说道:“老夫不愁他会飞,所以又耐性地继续守着,隔了两盏热茶光景,他从牡丹少妇室中人而复出,神气十足,春风满面,老夫心想,哦,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