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偕谒师尊 [3]
岳湘道:“江湖上,我纵然有几个朋友,一时间也无法把他们带入仙女门来,只能从仙女门现有人中选几个了。”
青莲子道:“那个桑木道长,他号称武林名宿,但如论他的武功,也只能算是江湖第三流的身手。”
岳湘笑一笑,道:“第一是贵门中罗致的人手,都很高明,一般说来,都算是江湖上一等人物,所以,你们会感觉到别的门户武功水准很低。第二是桑木道长一直在藏锋、敛刃,不让自己的锋芒太露。他真正的武功,只怕要比他表现出来的强过很多。”
青莲子道:“哦!我倒是看不出来。那么岳湘,你比罗统如何?”
岳湘道:“放开手,拼命一搏,十招内我可以杀他。”
青莲子怔了一怔道:“不可能的。”
岳湘笑道:“我的剑法,别具一格,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如若在十招之内,我不能杀他,那就永远杀不了他啦。”
青莲子道:“你是说桑木道长也可和罗统一战?”
岳湘道:“我可以担保,他们在百招之内,难分胜负。”
青莲子道:“那个黄镇山呢?”
岳湘答道:“少林弟子,自有绝技在身。”
青莲子道:“我也瞧不出他有什么过人的能耐。”
岳湘道:“目下,他们都尽量的藏拙,不希望太露锋芒。”
青莲子道:“风尘三侠的武功,我倒是听说过了。”
岳湘道:“他们的武功如何?”
青莲子道:“我的看法,他们的武功似乎是最好的了。”
岳湘笑道:“现在,令师还在不在仙女庙中?”
青莲子道:“不知道,这些时日中,他也很少见我。”
岳湘低声道:“你这种作法,连我都能看出来,情形看来的确有些不对了。我想,令师也早该看出来了。”
青莲子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师父是大智慧的人物,但是表面上看起来,却是一个十分慈和的长者。”
岳湘道:“表面上看来很仁慈,但他的内心,却是十分阴毒。”
青莲子道:“我不能这样说,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是对我很好。”
岳湘道:“莲儿,不是我危言耸听,他这么沉默不动,只怕是早已经别有打算了。”
青莲子道:“哦!别有打算,什么打算呢?”
岳湘道:“这个、这个,我无法肯定答复什么,不过,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点,我想你心中也早应该明白了。”
青莲子道:“这倒不错,我确已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开始在防备。”
岳湘道:“姑娘有这种感觉,在下也有这种微妙的感觉。”
青莲子叹道:“我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
岳湘道:“什么事?”
青莲子道:“如若我师父找我去时,我是不是应该去?”
岳湘道:“能不去吗?”
青莲子道:“不能。”
岳湘道:“那是非去不可了。”
青莲子道:“如若我确定他们要杀我时,我自然不会去了。”
岳湘道:“哦!”
青莲子道:“问题就在,我不知道他几时会对付我,如何对付我。”
岳湘道:“你如已确定了这件事情,那就应该处处小心,任何机会,都不给他们。”
青莲子道:“事实上,他们要杀我,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岳湘道:“他们想杀你,但又不愿别人知道是他们杀的。”
青莲子道:“如若他们没有这个顾虑,我想,他们早应该杀了我。”
岳湘道:“仙女门刚刚在江湖上成立,如若门主被人杀了,那不但有损威名,而且,也有损他们的团结。”
青莲子道:“岳湘,现在,他们是不是已经把我当作敌人了。”
岳湘道:“好像如此。”
青莲子道:“这么说来,我应该很严密的防范了。”
岳湘道:“是!”
青莲子道:“唉!岳湘,如若只是风尘三侠和桑木道长几个人,我实在很担心。”
岳湘道:“你担心什么?”
青莲子叹道:“我怀疑他们能否保护我。”
岳湘道:“莲儿,没有人能真正地保护你,能保护你的,是你自己。”
青莲子点点头,道:“我明白,不过,你要了解,我一直在他的教养之下长大,我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
岳湘心中一动,暗道:看来,她抗拒对方的意志,还不够坚定,我得晓以大义才行。心中念转,口中说道:“莲儿,如若只是你个人的生死,老实说,只是带给我终身的痛苦。”
青莲子道:“他们要杀的,不只是我一个人了?”
岳湘道:“他们要对付的是整个中原武林同道。”
青莲子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明白这个道理,老实说,他对我本来有着很深的养育之恩,我应该为他死,而且死而无憾。”
岳湘道:“可是,你不能。”
青莲子道:“我明白了他们用心之后,就不能再和他们合作了。”
岳湘道:“莲儿,你的选择很正确,无论此事如何结束,你会在中原武林道上流芳百代。”
青莲子道:“岳湘,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为武林公义尽一份心力而已,也希望能对你有些帮助。”
岳湘道:“对我?”
青莲子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一直很听你的话。”
岳湘笑一笑,道:“真的吗?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呢?”
青莲子道:“你好坏,难道你不觉得,你只要出个主意,到最后,我一定听你的。”
岳湘微微一笑,道:“莲儿,你现在好像是成熟多了。”
青莲子道:“我还不是太笨的人,是吗?”
岳湘道:“何止是不笨,简直是聪明的厉害。”
青莲子突然偎入了岳湘的怀里,道:“老实说,我心里好害怕,我越想的多,心中越怕。”
岳湘轻轻拍着莲儿的肩头道:“莲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要怕。”
青莲子道:“不可能的,我从小被他教养长大,内心之中,对他早已存在了很深的敬畏,要我一时之间,改过来内心的畏惧,实在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