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妖妇焚欲火 童男醉心魂 [6]
南天一怪原来想好如意算盘,故苦守了三天二夜,万没料到七绝的老大,竟会如此答复,真出乎意料,一时竟怔得想不出适当的话来答复。
心想要是不答应吧,徒然毁了此七人,与己无利,放走七人吧!心知七人厉害,无异放虎归山。
百毒僧见老怪半晌不语,早洞烛其意,遂不待其回答,接着又说道:“施主请勿见疑,老衲等隐遁荒岛数十年,既与武林各大派无任何瓜葛,与施主也仅一时误会,今后能闭门思过,乃老衲等之素愿。此次蒙施主不杀,业已感恩不尽,岂有恩将仇报之理,请尽管放心就是。”
老怪心事,业被百毒僧看破,不觉面皮微臊,忙说道:“那里话来,老师父等归心甚急,老夫固不该强留,只是早备水酒一席,想替各位压惊洗尘并送行,未知可否赏脸。”
百毒僧早看到四周剑拔弩张严重的火药气氛,老怪的皮里春秋,谁敢信任,遂忙又很和善的坚辞。
老怪见奸计不得售,虽有些恼怒,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索性故作大方,待其他六绝起来后,仍送七人下山走了。
从此,七绝果能遵守诺言,永绝武林,不再出世,此是后话。
南天一怪见七绝已走,徒然紧张了几日,把魔宫闹得天翻地覆,最后尚落得场空欢喜。
逐命仍由追魂使者与夺魄郎君,一面派人收拾残局,掩尸及重修阵中设备。
九尾仙子回春花宫,玉面神姑回秋月宫,自己则仍回天符宫作乐去了。
这里九尾仙子好容易等得把一切难事摆脱,兴冲冲的赶回春花宫来,迫不及待的问使女道:“翠红、小翠,你们准备好了吗?小兰、香梅,那床上的人有无醒来?”
那被称为小兰、香梅、的使女上前躬身答道:“宫主,那人尚未醒。”
翠红与小翠也忙躬身答道:“禀宫主,早就准备妥了。”
九尾仙子叱退众婢,兴趣盎然,并带着紧张的滋味,走进内房去了。
这时,柳春帆业已清醒,睁眼看时只见云被锦账,阵阵脂粉幽香熏鼻,自己和衣躺在一间极其华丽的闺房里,这一骇非同小可,忙想爬起,不知怎的头重脚轻,浑身劲力全失。忙暗一运气,尚觉畅顺。知道自己一定受毒甚久之故,正想运气养神。
猛觉房门呀然而开,柳春帆怕被人发觉醒来,故忙瞑目装睡。只觉香风拂处,一阵温香由对面吹到,鼻尖相触,一股暖流迎向自己嘴上吻来。
柳春帆何尝经过如此场合,他此时人虽醒转,功力未复,况不知身陷何处,故不敢动弹,要不是慎被来人发觉,更为不妙,故心虽厌恶,仍不敢避开,又不敢睁眼。
只有忍着,希望来人速走,谁知,这人太不知趣了,非但将一条香腻的舌尖,像条灵蛇似的直伸进自己口腔,娇呼吁吁的热气直喷,而且二只又柔又滑的玉手,也更不安份起来。
先是在自己全身上下摸索,继而,干脆在替自己脱外衣,只剩下短衫裤。
把个柳春帆窘得心头怦怦而跳,因功力来复,故不敢抗拒,但这份洋罪,也够他受了,素手柔如温玉,在自己身上游行,触手之处,骤觉血管膨胀,一股暖流直冲丹田,胸中气闷壅塞。口燥舌干,呼吸短促,柳春帆几乎把持不住。
幸好,此时门口忽来人声,使女小翠报道:“禀宫主,秋月宫主来到……”
此一声,无异是睛天霹雳,把九尾仙从欲火沸腾中,惊醒过来,柳春帆猛听耳边似甚熟悉的口音娇声说道:“讨厌!偏在这时候来,冤家,我的小弟弟,小亲亲,等会姊姊再来陪你啊!”
边说,不老实的手,又在柳春帆红胀的脸颊上轻拧了一把,始匆匆出房去了。
这时,柳春帆好似从鬼门关被释放回来般,吁了口大气,说声:“好险。”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柳春帆听房外的娇笑声远了,身子虽不能动,但好奇的眼光睁开,向全室略一打量。
房中虽灿如白昼,但似非日光之亮,更不知是何时辰。除了上面有二个天窗小洞外,三面墙皆细滑如玉石嵌成,浑成一体,天衣无缝。上吊数盏宫花彩灯。
地下铺上大红绒毯,那边靠着凶张软椅,中置小茶几,上摆各式茶具,皆精致玲珑。床边一张梳庄桌上,摆各式梳具。
那边有一面高可及人的水磨大铜镜,正斜对着床侧的一角。柳春帆的外衣及神剑,正扔在铜镜前。
这时的柳春帆惊魂方定,心潮起伏,一颗心再也不能平静起来,心知此地定是贼窟。而且刚才那少女的口音,分明是淫女“九尾仙子”。自己如今落入虎口,若在平时,不难脱身,可是现在全身软麻,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及前情后事,以及家中一切人来,不禁悲从中来,莹莹之泪,含在眼角欲滴。
柳春帆内心正千回百转之际,猛听九尾仙子仓促的恨声娇怒道:“真倒霉,急惊风碰到慢郎中,人家有事,还偏来打岔,累得我一身臭汗,小翠、翠红、快替我打水,让我洗澡。”
说着,推门进来,懒洋洋的往软椅上斜躺。
未几,进来二个身穿淡红的妙龄少女,抬着一大桶水进来,只见她们朝左面壁处走去,微-触壁,玉石墙壁即出现一扇门,原来里面正是浴室,二少女将水倒入白玉缸后,即替九尾仙子取出洗具及浴衣之物摆好,迅即离去。
此时九尾仙子业已全部卸装完毕。
像只拔光了毛的鸡一样,全身仅斜披着一条绒织的浴巾,雪白细嫩而健美的胴体,竟完全露在自己眼前,四溢的肉香,如醉的双颊,移步时,肥臀轻摆,那副娇慵之态,看得柳春帆俊面霞飞,心头狂跳,立时羞得他两眼紧闭,不敢再看。
却听得九尾仙子莲步珊珊,关上房门后步入浴室,水声漉漉轻响,半晌,似听她娇声轻笑之声。
柳春帆不知所以,好奇的侧目一望,只羞得他脸红耳赤,心头小鹿狂跳。
原来,此时的九尾仙子,在香雾蕴藉中,故作娇慵之状,懒懒地斜倚在浴盆旁,骚艳万状,那轻软明纱薄绒,半掩着挺持椒乳,宛如新剥鸡头,肤赛白玉器出一点红,雪股粉颈之间,妙相毕呈,反成了欲蔽还彰之状,益增无限媚惑。
柳春帆一瞥之间,适由水磨铜镜中,把这幅出浴妙态看过正着,虽然立时移目紧闭,但业已感到浑身发热,再也不敢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