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极神童 - [上官鼎]

第二十章  扑朔迷离 [4]

  就在白瑞麟暗自激赏之际,那□□帖在连怪啸声中,双拐已临近白瑞麟的头顶。

  于是就见白瑞麟招演“极微极妙”,猛力觑准来势,迎空击了出去。

  这“极微极妙”乃无极掌中第六招绝学,其威力实非凡比,只见掌方才出,□杌帖下落身体,陡然随着掌势,斜斜的飞出约十余丈之莴,方向下落去。

  谁知□杌帖又是连声怪啸,下落的身子忽然双臂一张,双腿一蹬,像只飞鸟般直往一旁茂密的树林中落去,其去势之疾,如同弹落丸泻一般!

  正在这时,陡闻白瑞麟大叫一声:“不好!”

  身体像脱弦之箭似的,疾往-t-赶去!

  这次白瑞麟是全力而为,其身形之急,实出人想像,眼看□杌帖窜进的身子将近树丛之时,被白瑞麟虚空运指一点,接着又顺手拉出住围腰的兽皮,竭力又向一片林空处丢去!

  至此,才听白瑞麟冷冷一笑道:“不作个交代,就想开溜吗!”

  说着,就跃身于□□帖跟前,只见他像只死狗一样,蜷伏于地,口中不断发出沉闷的惨哼,其状狼狈已极。

  其实这夜郎自大的□杌帖,此刻已被摔得七荤八素,浑身骨头差不多就等于零散一般!

  假如是单摔一下,以□杌帖半野人般粗糙的身体,绝不致于至此,主要是被白瑞麟先点了他的穴道,功力已被散去,紧接着又被白瑞麟用力的一捧,这就令他吃不消,而晕倒于地。

  原来□杌帖方才对白瑞麟的凌空一击,乃是全力而为,在他的想像中,以为白瑞麟定难躲过这一招“苍鹰扑兔”,乃是他的平生绝学,以往不但对人没失过招,就是用以对付凶恶的猛兽,也无不屡用屡胜,从未失过招。

  所以他在明斗暗□之后,才拿出最后的绝学,而作孤注一掷,形同拚命了。

  说起他这招“苍鹰扑兔”,乃是他久居山中,目睹鹰兽之斗,自创而来,和白瑞麟的“飞龙在天”有异曲同工之妙。

  怎奈他的功力,较白瑞龋相去很远,以致原有的招式,便难发生预期的效果,随吃了个大亏。

  其实,这□杌帖不但阴狠,也十分狡猾他见自己苦研而成的绝学,不但未伤到敌人,反而吃了点小亏,便知久斗之下,绝难获胜。

  于是心下一动,就趁着被击起的势子,凌空一跃,准备溜之大吉。

  同时他设想的也很周到,以为只要钻进密林,凭着特有技巧,便可脱离白瑞麟的视线。

  他想的确实不错,假若真被他钻进密林,一时之间,白瑞麟还真把他没办法,即使不被溜去,也要大费一番周折。

  也就是棋差一着,全盘皆输,而现在的白瑞麟,不但功力又有了进境,就是江湖上的鬼域伎俩,也被见识了不少。

  在他一掌将□杌帖击飞之后,见他就空一变势,朝茂密的树林中落去,已知他存心想溜,所以口中先叫声“不好”的同时,就只身追了过去。

  白瑞麟的驭风飞行功夫,实非凡响,在全力施为之下,仅见一缕白烟起处,已自追上,即是如此,仍差点被其兔脱。

  幸而白瑞麟见情势不妙,在离□杌帖尚有一两丈时,先运指点了他的穴道,接着又是顺手一捧,把他掷于十余丈外的林空。

  这凌空一捧,其力道岂可小视,不要说□杌帖也是血肉之躯,就是铁打铜铸,也要把他捧的七零八落,难以支持!

  唯一使他侥幸的,是他被捧落着地之处,是一片深约四五尺的深草,才未被摔死,不然那还有命在?

  且说白瑞麟此刻望着瘫痪于地,像死狗般的□杌帖,冷冷一笑道:“就这点能奈,也敢远去中原为恶,快起来吧,难道还有人来扶你不成!”

  □杌帖在地上蠕动了几下,竭力支撑着身子,勉强刚离地有半尺高,竟又一声“啊呀”,扑跌于地!

  白瑞麟看此情形,并非佯装,随道:“忍耐点,我来助你一把!”

  话落,就俯身抓起□杌帖的一只胳膀,像提小鸡似的,纵身跃到原来打斗之地,将他往地上一丢,又把他痛的一阵滋牙裂嘴,但却并未出声。

  白瑞麟看在眼里,即点点头,赞许似的道:“不错,还有点骨气,比那家伙好……

  ……”

  白瑞麟方说到那家伙,倏然停下口来,忙向那黄脸汉人适才停身之处望去,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空荡荡的,那有半个人影?

  心下一急,忙道:“只怨你的同伴太不顾朋友,只好再委曲一下了!”

  说着,又伸手点了□杌帖的晕穴,纵身跃上一颗高树,忙向四周一阵察看。

  正在这时,忽闻南边的山口处,传来一阵叱喝之声,听那声音,正是出自“枯竹怪”覃章之口,于是忙循声赶去查看。

  原来白瑞麟在现身斗□杌帖之前,曾经对四周加以布置,他派滇南三怪守住南面山口,谢碧凤同邵美芙,则到对面山顶了望。

  他这样布置,有两层用意,一方面是怕方才逃去的那条“土龙”来袭,再则就是防备狡猾的□杌帖逃去。

  他对那条状如山丘的“土龙”虽不一定怕,但它那庞大的体形,也实在有些骇人。

  此地到山口,也不过仅二里多地,以白瑞麟的轻功,还不是转瞬即达,他到达山口一看,即叫道:“还不把他捉来,尽和他耗什么!”

  原来此刻滇南三怪站于四周,那适才趁机逃去的黄脸汉人,正跪在中央,叩头如捣蒜似的哀求滇南三怪予以释放。

  也就是说,伸手难打笑脸人,滇南三怪虽说平常也凶狠异常,但遇到这不住叩头说好话的人,也感到束手无策。

  但三怪可清楚,此人关系重大,虽无法对他下手,却也不能让他离去,故把他困在核心,在乾耗着。

  这黄脸瘦削的汉人,其奸猾处,实较之□杌帖尤甚,因为他挨了白瑞麟两个耳光之时,即感到苗头不对,皆以白瑞麟纵到他跟前,所用身法未能看清,就连挨了两记耳光,也未能看清是用的什么手法。

  故在白瑞麟刚一扭脸,重斗□□帖时,他见有机可乘,即脚底抹油,连头都不敢回,就溜之大吉了。

  他刚走脱了白瑞麟的视线,就想到了□杌帖的那些财宝,和那些赤裸的番女,暗忖:“看样子,今天□杌帖是死定了,不如先逃回尖高的“牛丛洞”中,先享受几天再说,再说,假若未死,也可趁机盗一批回去,今生吃穿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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