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兰谷遇险 [2]
林华将书信掏出亮了亮,说“我们受人之托,要找鹤真道长面交书信,你们却说此处没有这个人,而我们已经到处问过附近的人……”
“别急别急,跟我来,贫道引你们去找他。”老道不好回避香客,赶忙答应。
不久,一名老道领他们向山中走,整整走了五里路,到了一处山谷的谷中,老道不走了,脸呈惊容的说:“贫迫不能再走了,人就在里面。”
“为何不走?”林华恶狠狠地问。
“这里叫做兰谷,北面的山脊附近,经常发现老虎……”
“我说谷里住着道姑……”
“是的,有四五个。”
“四个就四个五个就五个,怎么是五个?”
“施主不知祥,难怪有说一问,附近的人,谁也不敢进入谷中,谁知道里面住了多少人?””
“为何不敢进去?”
“有老虎。”
“我们不怕老虎。”
“那些道姑在前面松树下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四个字:擅入者死。”
“但鹤真为何在里面?”
“是那些人押他进去的。”
“为什么?”
“他曾经见过里面的一位道姑,所以那些人要他带路,前天一早进去,至今尚未返宫,恐怕凶多吉少。”
“咱们进去找他。”
“老天爷,贫道告辞……”老道一面说,一面扭头便跑。
跑了百十步,扭头一看,林华三人已经入谷而去,叹口气自语道:“这三个笨虫,进后便凶多吉少……哎呀……”
老道感到背后被东西抓住了,吓得惊叫出声,缩着脑袋发抖,腿软了不敢转身。
背领一松,有人用怪嗓子在后面叫:“转身,你怕什么?”
他依言转身,看到一个脸色焦黄的小村夫,不由得心中大定。
小村夫挟了一个长布卷,塞给他一个锭银子,沉脸说道:“道爷,老实说,那二十二人到底在不在谷里?”
“这个……不知道。”
“不知道?”
“小道确是……”
小村夫飓一声从长布卷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剑,冷笑道:“你不知道,我就宰了你。”
老道吓得魂不附体,惶然后退说道:“宰不得,我……我……”
“说!到底在不在里面?”
“我……”
“说实话,如有一字虚言,剁了你。”
“听人说,他……他们已南昌去了。”
“到南昌?见鬼!你……”
“他们怎会到瑞州府?你撤谎……”
“天老爷,小道只是听人说,怎知他们为何要到瑞州府?同行的有两名道姑,不信你可以去问,东山冷水溪村的吕施主.那些人在他家中讨茶水喝,亲耳听到他们说的。”
“好,饶了你一命。不许多说,知道么?”
“知道,知道……”
“快滚。”
老道像是多长了一条腿,撤脚狂奔。
小村夫扫了一眼,自语道:“不易查出他们的身份,我得先走一步了。”
林华三人进入谷中,这是一座草木葱笼的古林。人行其中.不见天日。猛虎性喜在松林活动,这一带不时的有浓密的松林,确有可能有虎存在。
果然不错,前面林木深处一声虎吼,似乎腥风刮到。
林华冷笑一声,低声道:“安华弟,你两人转身逃走。”
“什么?”
“是假虎,我擒人,走!”
杜安华方会意。两人回头便跑,故意碰撞树枝发出响声。
林华潜伏草中,寂然不动。
半刻,两个披着虎皮的人,疾走而来。
林华等人奔过潜伏处,方悄然跟上,猛地伸手抓住后面那人手上的虎背皮,右手一钩便勒住了对方的脖子。
前面的那人正好扭头向同伴说话,正好看到同伴被制,吃了一惊,纸老虎已经戳穿,不用再装了,仓卒间无法脱下虎皮,奋身飞扑而上。
林华一声笑,将被劫得晕头转向的装虎人向前一推,“蓬”一声大震,两头假虎撞成一回,砰然倒地。他扑上先擒住一个,扳下了虎头。
杜安华兄妹好快,快如电闪般飞掠而回。
“是个道姑。”林华叫。
另一名假虎滚出八尺,伸手拨剑。
杜安华到了,一脚将人踢翻,抓小鸡似的将人抓起喝道:
“不许反抗,不然你将后悔。”
两人剥下道姑的虎皮,眼前一亮。
“咦,好美。”杜姑娘喝了一声彩。
两个道姑被缴了械,在擒拿术的控制下,动弹不得,只用一双妙目乞怜地盯视着擒拿她们的人,两道姑皆是年约双十的年轻人。五官秀美,粉腮桃红。皆有七分姿色,只是妖媚之气外露,从她们的脂气中,便可嗅出她们的为人,真正的女道姑,是不会施用脂粉的。
“是风流的女冠,沙千里吃到道姑身来了。”杜安大声笑道。
杜安华将道士推坐在地,沉下脸说:“请记住,咱们不过问你们是何来路,不盘根究底,如果你们不合作,咱们不是善男信女,保证你吃不消兜着走。”
“你……你们……”女道姑惊骇地叫。
“你答应合作么?”
“我……答应。”
“玉隆宫的鹤真老道在何处?”
“这……”
“说!”
“已……经死了……死了。”
“你们的主子是谁?”
“叫……叫玄机师姑。”
“喝!居然把风流女冠子玄机的名号也用上了,玉罗剑是谁?”
“是……是家师。她叫玄真。”
“前天沙千里与白崖山主一行廿人到了贵处,目下到何处去?”
“到大泻山去了。”
“大泻山?在何处?”
“在义宁州西南的二百五十里。”
杜安华点了点头,向林华说:“这地方我知道,山在两省交界处,方圆四十里,位于万山丛中历来是绿林巨定的巢穴,东通到南昌,新昌到瑞州府,南通素州府的萍乡,西通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