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渐露端倪惊恶耗 [2]
骆涛笑道:“不论任何计划,其目的都应该着眼不使这‘武林一统教’成立!冷兄认为兄弟的看法可对?”
冷水涛笑道:“兄弟同意骆兄的看法。”
他皱了皱残眉,低声道:“可是,骆兄应该明白,柔柔那丫头处心积虑达二十余载,其势力之大,计划之周全,恐怕不是你我等三数人即可击溃呢!”
骆涛沉吟道:“事实上也正难在此处,纵然我们可以把明天的盛会捣散,但那各大门派,依然在他们控制之下……”
冷水涛突然长叹一声道:“骆兄,兄弟认为釜底抽薪之策,应是不让明天的大会开得成,这样,也许可以缓和一下武林局势……也免得激恼了柔柔,干出那残害生灵的血腥屠杀……”
骆涛闻言,沉吟未语。显然,这两位老人都在十分用心的寻思着,如何才能使“武林一统教”延期召开成立大会。
萧剑寒静静的坐在一旁,他也在想。
不过,他想的却不是“武林一统教”的成立与否。他是在想谁能有资格在天下人之前,伪装“剑掌天王”。起先,萧剑寒也曾怀疑到自己的外祖母。
可是此刻他已觉出,外祖母很可能跟外祖父一样,失去了一切主宰能力,成了一位听人摆布的木偶。然则,这冒充之人又会是谁?
他想着,不禁脱口道:“骆老,这震天殿有一位冒充外祖之人,你老人家知道这人是谁么?找到此人,也许……”
萧剑寒话音未己,骆涛已笑道:“孩子,你怎知道有人冒充你外祖父了?”
萧剑寒道:“晚辈是适才在外边听说,明天‘剑掌天王’要与天下武林同道饮血誓盟,但我外祖据说己在二十多年前就散去了功力,是以晚辈料想,这位要与武林同道饮血之人,必然是别人假冒的。”
骆涛笑道:“孩子,你错了。”
这简单的两个字,把萧剑寒听得一怔。错了?难道那‘剑掌天王’不是由别人冒名项替的么?萧剑寒迷眩了。
冷水涛此时忽然长长一叹道:“孩子,那‘剑掌天王’不是由别人所假冒,武林中人,没有人能够冒充得你外祖父,那是他自己。”
冷水涛这句话,更把萧剑寒弄呆了。
在萧剑寒的想像中,达根本大悖情理,是故;他不禁问道:“舅公,外祖不是早已散去功力了?”
冷水涛道:“不错,功力虽己散去,但人并未死啊!”
骆涛笑道:“孩子,这事如果不对你说明白,你是不会了解的,你外祖和你外祖母是受了别人的算计,神志已然丧失作用了。”
萧剑寒一惊道:“外祖丧失神智了?”
骆涛道:“可不?你外祖的一切行为,都是听别人心意的支配。他早已没有自己的主见和灵魂了。”
萧剑寒目光一寒,大声道:“骆老,那残害外祖之人是谁?”
骆涛道:“孩子,你干么?想找这人报仇?”
萧剑寒摇头道:“不!晚辈只想找他解除禁制,恢复外祖心智自由!”
骆涛笑道:“办不到,否则老夫也不会困居此间二十三年了。”萧剑寒闻言不信道:
“骆老,晚辈有些不信。”
骆涛道:“孩子,二十三年不算短,你不信有什么用?”
冷水涛接口道:“寒儿,骆老没说假话,你外祖和外祖母的确被人做了手脚,骆老为了维护他们的性命,不但困居此处二十三年,而且也不得不应允了对方的要求……”
萧剑寒皱眉恨声道:“他们有什么要求?”
“他们要求骆老答应,在必要时间,你外祖母必须随着他们露面,以增强他们的威望……”
萧剑寒急道:“舅公,你老为什么不……”他似乎急得说不下去了。冷水涛摇头道:
“孩子,除非置你外祖性命于不顾,否则,在未曾找出解开你外祖和外祖母的心灵禁制解药以前,谁也不敢冒先行事。”萧剑寒明白了,为什么以冷、骆二老的身份,竟不敢妄动,敢情这中间牵涉到他外祖一双老人的生命啊!他愣愣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骆涛忽地幽然一叹道:“冷兄,告诉这孩子吧!否则,他会惹来大祸的。”
这句有些没头没脑。愣愣之中的萧剑寒,听得为之心弦大震。
他抬头向冷老人看去,冷水涛也正望着他!“孩子,你不是想知道那下手你外祖的人是谁么?”
萧剑寒点了点头道:“舅公,孙儿正想请教……”
冷水涛长叹一声道:“孩子,这下手之人,是你的柔柔阿姨。”
萧剑寒听说,反到平静了,笑道:“果真是‘红红公主’么?甥儿总算未曾料错。”
他这等神情,只把冷、骆二老看的一怔。
骆涛扬眉道:“孩子,你好象早就知道了,是么?”
冷水涛也道:“寒儿,你不生气了?”萧剑寒望着二老摇头道:“不!晚辈只是觉得既是柔柔阿姨,不算外人,事情总是比较好办得多……”
冷水涛听得残眉一竖,怒道:“寒儿,你别打错了主意,如是换了外人,事情只怕要好办很多……”
骆涛也沉声道:“孩子,这事只怕跟你想的有些不同了!”
萧剑寒此时依然神情相当轻松笑道:“晚辈这么说自然有些道理。”
他顿了一顿又道:“那‘红红公主’不过利用了骨肉之情,作为武器,是以有机会做下一切伤天害理之事……”冷水涛道:“不错,这也只有这丫头干得出来。”
萧剑寒低声道:“舅公,‘红红公主’所以这么做,她是看准了你老的弱点,否则,孙儿谅她也不敢这等冒险了!”
冷水涛冷哼道:“什么弱点?”
萧剑寒道:“敢情,她利用了这份亲情,算准了舅公不会对她下那毒手,所以才能狠得下心来为所欲为……”
骆涛听得大笑道:“不错,冷兄,这孩子全说对了。我们果真是狠不下心去对她,才会弄成今日这等尴尬情形!”
冷水涛也长叹一声道:“骆兄,我也知道这孩子说的不错,可是,如果我们也跟她一样,岂不是也成了千古的罪人了么?”
骆涛点头道:“冷兄,说的是……”
骆涛话音突地戛然而止,目光电射门外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