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童子奇大走衰远 [1]
古老的大厅堂,宽阔而高敝,里面却充满了一种阴森森之意。
桌椅也是古代的,油漆的颜色,早巳剥落,有风吹进来之时,大梁的积尘,就会随着风飘散。
现在,正好有风只进来。
积尘飞舞一阵,就落在客人身上。
粱兆堂替童子奇指去了身上的灰尘,道:“这个地方,实在应该打扫一下。”
童子奇转身望着他,忍不住说道:“哇操,你的身上也有灰尘。”
“我不在乎。”梁兆堂笑了一笑。
童子奇问道:“你就是这种人?”
梁兆堂点点头,回答道:“但你却不是,这儿的主人也不是。”
童子奇纳闷的说道:“哇操,为什么要拿我跟他比?”
“因为,他一下就忘不了你。”
“是恩还是仇?”
“两者皆有。”
童子奇闭上嘴沉思。
大厅里又恢复了寂静,风吹着窗纸,就好像落叶声一样。
这时,内里走出一个老仆,腰驼背也弯,满头的折发,脸上有几条刀疤,看起来不像是善类。
粱兆堂恭敬问道:“你主子在不在?”
“在。”老仆沙哑的说道:“请稍待,我马上进去通报。”
语毕,转身了进去。
月色又渐渐西沉,大厅里更加阴暗。
这儿主人还没露面。
童子奇等得有点不耐烦。
“哇操。”他不禁冷笑,道:“嘿嘿,看来这个臭架子不小。”
粱兆堂淡淡说道:“节制一点,别逞口舌之快。”
他又笑了笑,道:“我要是你呀,一定不会急着想见他。”童子奇反问道:
“他也不急着见我?”
“他根本用不着急。”
童子奇笑道:“因为,我已经是他的沮上肉,他受怎么吃,就可以怎么吃。”
粱兆堂道:“但在他眼里,你却还是一条泥锹。”
“泥鳅?”
童子奇闻方一怔。
“他是个很谨慎的人,若没有问清楚,是绝不会出来见你的。”
童子奇不解道:“哇操,问什么东西?”
粱兆堂笑着咎道:“问你这条泥鳅,是不是已经落网了。”
“问谁啊。”童子奇很好奇。
粱兆堂回答道。
“哇操,他先来了。”
梁兆堂笑而不答。
此刻的童子寄,如丈二金刚,一时摸不着脑袋。
就在这时候,已有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笑道:“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长而宽阔的大厅里,还有道封着帘子的拱门,将这在厅分成三重。
童子奇和梁兆堂,他们在第一重厅外,而这声音却是从最后一道门里发出来的。
有一个身材瘦削,一脸精悍,五十多岁的老者,从里面一步步走出来。
“哇操,是你。”
童子奇看见他,差一点就停止呼吸。
“哗哗哗。”
三道拱门上,也就在这时候,同时落下三道铁栅。将那人和他们完全隔断。
铁栅粗如儿臂,就算有千军万马,一时间也很难冲过去。
梁兆堂并不意外。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已见识过了,觉得意外的是童子奇。
粱兆堂微笑躬身,道:“赵兄,人我已替你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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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眯眯地:“很好。”
童子奇沮丧的道:“现在、只有一个人不好。”
“那一定是你,绝对不会是老朽赵俊。”
原来,这个人就是漏网之鱼“赵俊”。
他又微笑着道:“老朽没有看错你,梁兆堂,我知道你,绝不会让老朽失望的。”
粱兆堂恭敬的问道:“事情的经过,朱滔都告诉你?”
“唔。”
“哇操,我有一点不明白。”童子奇纳罕问道:“你堂堂一个掌门,为何要听命于他呢?”
梁兆堂笑容可掬,道:“这你就不必问了,他自有让我信服之处,如果你也有这个能耐,叫我做狗做马也可以。”
童子奇怀疑道:“哇操,我看不是吧?”
“哦。”梁兆堂微怔。
童子奇讥笑道:“嘿嘿,大概你们臭味相投。”
梁兆堂一听此话,连脖子根也红了。
赵俊摸着左脸颊上,被割掉耳朵的疤痕。
“当时,你下手要再重一点,老朽怕不在人世了。”
童子奇虽然受制,但却不在乎道:“哇操,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呢?”
“老朽是个念旧的人。”赵俊笑盈盈道:“所以,只要你交出药来,老朽可你条生路。”
童子奇试问道:“你指的是不死之药?”
赵俊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错。
“梁兆堂亲眼有目睹,那瓶子被我摔破,现在那来的药交给你?”
赵俊微微一笑说道:“老朽不相信你。在事情末明了前,你会那么的冲动。因为,传说中的童子鸡,虽然好色了点,但却是个心细如发的人。”
“哈哈……”童子奇昂首大笑,道:“哇操,生我者父母,知我老赵俊呀呵。”
赵俊又继续道:“因此,老朽希望你别耍花样,乖乖交出不死之药,否则的话……”
童子奇接口道:“欠下我的脑袋,把它当凳子坐?”
“不,老朽会把它控空,当做夜壶使用。”
“哇操,太狠了。”故意道:“哎哟,我好害怕哦。”
赵俊两跟一翻,不耐烦问道:“别装疯了,你到底说是不说?”
童子奇泰然的道:“要我说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讲出,你要它的真正目的。”
“好。”赵俊停顿了一下,慢条斯理道:“老朽耍用不死之药,救活解楚雄,完成那盖世帮统治武林的大业。”
“哇操,你说虾米(什么)?”
闻言,童子奇惊愕万分。
赵俊沉声道:“难道,要老朽重复一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