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深宫血战 [2]
段进看见段锦在忘星台上,英勇异常,而且占了局高临下的便宜,自己急切之间,又没有法子奈何他。难得自己儿子想出这一个绝户计来,他这样的喊叫,段锦和老皇爷在石台上听见了,不禁肝胆推裂!
段老皇爷在铜鼎后面振吭大叫道:“孩儿!这恶贼要伤害你的母后呢!”
段锦五内如焚,钢牙咬碎,他忽然一眼看见皇叔的儿子段昭,站在望星台的右边,距离台边不到十丈,段棉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来,他跳回石台上,把那铜鼎一抽,托在手里,纵身一跃,连人带着一个大鼎由石台上飞身跳了下来,一声霹雳似的狂喝,双臂振处,把铜鼎向人群里面抛去。
那些御林军看见四尺高的一只大鼎凌空飞来,吓得屁滚尿流。呐喊连声,四面八方散开段锦趁他们抱头鼠窜的时侯,突然用个蜻蜓抄水的身法,向段昭面前一窜,段昭正在那里和几个卫士站着。得意洋洋,冷不防段锦用声东击西的法子,跳到自己的面前,不由慌了手脚,说时迟,那肘快!段昭猛觉腕肘一紧,脉门已经被毁锦一手扣住,他还要挣扎时,哪里及得段锦神力如虎,一个旋身便把段昭高举起来,大叫一声:“哪个不怕死的,只管上来!”
众卫士不禁大骇!段锦冷笑一声,倒提着段昭大踏步返回望星台去了!
段皇叔估不到段锦先发制人,活捉了自己的儿子去,真个又羞又恼,他满心想把萧皇后绑出来,逼令段锦投降,哪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样的不争气,只一照面便给段锦擒去,变得两下都要投鼠忌器,均势相等,段进真是气得五内喷火,二佛升天,正在连连顿脚的时候,卫士已经由昭阳宫里把萧皇后抓来,萧皇后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连声高叫:“我的儿子在哪里?我的儿子在哪里?”
段进看到萧皇后这副样子,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来,高声大叫:“小畜生,你别以为捉了我的儿子,便可以把我吓倒,我一共有八个儿子,即使昭儿被你杀了,我还有七个孩儿,你却只得一个生母,我把你的生母宰了,你就要抱憾终生,你想一想,这宗买卖公平吗?”
段锦把段昭擒到望星台上,把他推跌在地,背缚双手,可是看见自己阔别了六年的慈母,形容憔悴,被几十个如狼似虎的卫士押着,推近台前,段锦不由激发起母子天性,仰天叹道:“罢了罢了,是找把母亲累死了!”
话未说完,御林军从里突然兔起鹘落,窜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是一僧一道,和尚正是石罗汉悟因和铁佛道人毕妙真,也是段皇叔的左辅有弼,他两个一出来,高声大喝:“你们这班没用奴才,快快滚开,让找们来收拾这个小子,看这个小子有多大本领,及不及我护国禅师和紫光真人的手段!”
石罗汉一声大吼,挥动生铁禅杖,直向台上杀来,铁拂真人也舞动铁拂尘,紧随着悟因杀上。
段锦见这俩人起落如飞,知道来了劲敌,自己母亲落在奸王的手里,倒不能够随便杀害他的儿子了!
段锦立即搬起望星台上仅存的第三只大铜鼎来,拦住石梯,石罗汉首先跳上来,抡动生铁禅杖,使了一个“青龙摆尾”,向段锦下三路便扫,股锦急忙用铜鼎一迎,只听当的一声大响,两件沉重铁器撞在一处,火星蓬蓬乱喷,石罗汉固然两臂酸麻,段锦也觉得虎口疼痛,段小皇爷斗发了性子,一声大喝,双下执了鼎脚,拦腰扫去,他居然把大铜鼎当做八卦混元牌使用,这一招叫“云断巫山”。
石罗汉见他小小年纪,挥鼎如风,不禁吃了一惊!铁禅杖向上一撩,“潜龙穿塔”,直挑鼎腹,叮当,禅枚和铜鼎撞个正着,又喷出火星来,段锦再一铜鼎向石罗汉兜头罩落,悟因挡了两次铜鼎,震得臂膊也麻木了!不敢挡第三次。只好用个“鹞子翻身”,由石梯上一晃腰身跳了下来,段锦正要乘胜追击,铁拂真人已经一个飞身,由另一个角落跳上望星台,恶狠狠的向台上的段老皇爷扑去!
段锦大吃一惊,他恐怕铁拂真人伤害自己的父皇,急得虎吼一声,连人带铜鼎向铁拂真人疾卷过去,毕妙真本来想一铁拂敲碎老皇爷的脑袋,给皇叔根除后患,方才帮助石罗汉夹攻段锦,哪知道段锦不要命的几下硬拼硬撞,把石罗汉迫下梯级,立即回过身来,护住父亲,毕妙真喝了声:“小子敢尔!”铁拂闪电似一递,向段锦胸口期门穴点来,段锦扭身一闪,抢鼎猛扫,毕妙真的铁拂招数怪异无比,身子逼吸跳窜,疾若飘风,铁拂在一刹那之间,发了七招,连指段锦上中盘七处穴道。
段小皇爷因为铜鼎太过笨重,跟这类点穴兵器交起手来,老大吃亏,当下怒吼一声,推开钢鼎,赤手空拳和毕妙真的佛尘对博,两下进攻退守,疾如闪电,刹那间就是十全招,石罗汉却在这时侯带领大队御林军上了望星台,段锦被毕妙真的铁拂缠住,无法兼顾父亲,心中暗道:“不好,休矣!”
就在段锦势要落败的时侯,半空里突然一声清啸,黄影一闪,落下一个黄衣人来,只一照面便把石罗汉高举起来,连人带禅杖向台下一掷,这下出其不意。众人大吃一惊!
段锦定睛看时,个禁大喜,原来这黄衣客不是别人,正是今天薄暮附分,在点苍山下所见的那个中年书生,这黄衣书生在自己危难时候,突然到来,段锦不禁心花怒放,高声大叫:“仁兄,赶快护住找的父亲!”话声未绝,又有七八个侍卫被那黄衣客高举起来,掷向台下,身手快捷,真个无与伦比。
其余的卫士心胆俱裂,当下连滚带爬,逃回望星台下,黄衣客方才向段锦喝道:“喂!
这用铁拂的牛鼻子由我来对付,你放心下台收拾这些奴才吧,知道了吗?”
段锦向旁一闪,黄衣人展开一双手掌,左右翻飞,只三五招之间,把毕妙真逼得连连倒退,段棉不禁大喜,知道自己有这个好帮手,整个局面转过来了,自己还要下台救母,段小皇爷高声大叫:“恩人陌路救危,感激不尽,高姓大名,可否赐告?”
黄衣客人道:“救人要紧,还通什么姓名,快下去吧”
段锦答应一声,又托了那只大铜鼎,一个飞身跳落望星台下,他这回老实客气了,直向皇叔段进冲去!
段进大吃一惊,石罗汉一横生铁禅杖,迎了上来,喝道:“小子,你要不要母后的性命!”
段锦一声狂喝道:“奸王如果杀我母亲,我必定把他碎尸万段,抵偿我母亲的性命,你这助纣为虐的狗秃驴,也要难逃一死!”话未说完,钢鼎迎头打落,石罗汉刚才虽然被黄衣客人由台上抛下来。可是他是有名的石罗汉,肌肉如铁,摔了一下,并未受伤,他狂吼了一声,展开“疯魔杖”来,刹那间杖影如山,把段小皇爷襄在核心,段锦舞着三脚铜鼎,使出一套古怪无比的打法来,人和鼎浑成一体,滴溜溜的,东一推西一撞,不到二三十个照面,将石罗汉逼得步步后退。
正在酣斗时候,台上一声叱喝,飞了一个道装人影下来,段小皇爷出其不意,吓了一跳!急忙定睛看时,跌下来的不是别个,却是铁拂道人,头定洞穿了一个窟窿,脑浆迸流,已经呜呼命丧,段锦不禁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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