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柔情似水 [3]
他查看着于碧青的反应,徐徐又道:“自然,如果于姑娘对我大哥有意,我是说你愿意嫁给他的话,我就不介绍这个人了!”
于碧青幽幽的道:“也许叶少侠对他还不十分了解!”
“不了解?”
叶赫金笑笑道:“这是说于姑娘对他很了解了?”
于碧青面色一红道:“我是说他对这件事的意见!”
叶赫金道;“他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
于碧青瞧了他一眼道:“方才他不是表示过了么,他不愿谈这件事,那也就是说他拒绝这件事!”
“不……”
叶赫金双手一摇道:“我却不是这样看法!”
于碧青两眼一亮道:“叶少侠是什么看法?”
叶赫金道:“那是他故意推托之词,实际上,他也知道他自己迟早必会再娶一房妻子。他这样年轻,难道真的鳏居一辈子?”
于碧青叹口气道:“他念念不忘他的亡妻,我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
眸光幽幽地转了一转,接下去道:“他们是青梅竹马之交,而且历经波折,最后终于结成夫妻,但他亡妻死得很惨,这使他更无法忘记她,所以,以我看来,他今生也许当真永远鳏居,不会要再娶第二个女人了!”
叶赫金摇着头道:“那是他心头的创伤还没有愈合!”
于碧青道:“他这一辈子是不会愈合的了,也许八辈子十辈子下去都医不好他心灵的创伤,他是永远忘不掉他的亡妻了!”
叶赫金忖思了一下,道:“那么于姑娘对他是不存希望了?”
于碧青又连忙低下头去,一语不发。
叶赫金却不禁心头一沉,因为他已经看得出来,于碧青对丁弃武的感情已是十分深厚了,想必已经到了非他不嫁的程度。
他忖思了一下又道:“于姑娘必须表明态度,因为我很想替丁大哥介绍一个……”
于碧青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恼,她对叶赫金甚至多少有些恨意。
叶赫金为什么要给丁弃武另外介绍,难道他当真看不出自己对丁弃武的心意来?
她思念及此,不禁心中有些要报复的意味,于是,她瞧着叶赫金道:“叶少侠与丁少侠已经结为异姓手足,叶少侠关心他乃是必然的事!”
叶赫金点头道:“正是如此。”
于碧青道:“既然叶少侠一定要问明白这件事,我不说明白反而不好。”
叶赫金道:“一点不错。”
于碧青凝重的道:“早在丁少侠与他亡妻结离之前,我和他也有一段……有段解不开的过节。”
叶赫金道:“哦!”
于碧青又道:“那时他对我百般推拒,我还不知道真正的原因,等我认识了他的亡妻之后,我才知道他除了白采萍之外,心目中是不会再有别的女孩子了!”
叶赫金道:“所以你自动地让给了他的亡妻?”
于碧青苦笑道:“我不让也不行,他心目中只有他亡妻一个人,所以我当时也是心头受了创伤的人!”
叶赫金心头又是一沉,暗道:“看情形她对丁弃武已经是十分死心眼了。”
只听于碧青又道:“后来,丁少侠遭遇了不幸,我宁愿替他抚养孩子……”
叶赫金道:“原来如此,于姑娘终于说出真心话来了,要借此施恩,好让他对你不便推拒!”
“那又是叶少侠误会了!”
叶赫金盯视着她道:“难道不是?”
于碧青苦笑一声道:“老实说,当他跟白采萍成亲之时,我就下了决心……”
叶赫金道:“什么决心?”
于碧青道:“除了他之外,我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我爱,所以我决定终身不嫁,或是遁入空门!”
叶赫金道:“但你并没有出家。”
于碧青凄然一笑道:“我出过家,只不过没有落发,后来为了抚养丁少侠的幼儿,才没有坚持落发。”
叶赫金道:“如今是更不必落了,因为你已经快可以得到他了!”
于碧青摇摇头道:“我认为很难,至少三五年之内他不会忘了白采萍……”
叶赫金道:“想必于姑娘再等三五年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是么?”
“唉……”
于碧青先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命!”
叶赫金也点点头,同意地道:“不错,这是命,看命运究竟如何安排吧!”
于碧青又瞧了他一眼道:“叶少侠坚持问我,我才不得不说出心中的真心话来……”
微微一顿,又道:“现在少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叶赫金苦笑道:“差不多已经是明白了!”
于碧青道:“反正在这世上,我不会再对别的男人接近,更不会和别人成亲,至于丁弃武要不要我,我全不计较!”
叶赫金道:“如果万一百丈崖之邀,我和丁大哥两人都发生了意外与不幸,于姑娘又将怎样?”
于碧青凝重的道:“我会尽心尽力把他的孩子抚养长大,然后把一切详情告诉他的孩子,就算我对他尽到心了!”
叶赫金苦笑道:“难得!难得!”
微微一顿又道:“这样看来,我想替丁大哥介绍的事,只好作罢了!”
于碧青笑笑道:“这个尽可随少侠的意思去做,不过……”
叶赫金接口道:“不过什么?”
于碧青道:“只怕叶少侠也是白废心机,他是不会接受这件事的!”
叶赫金忙道:“有于姑娘这样贤淑的人,我那敢再替丁大哥介绍别人!”
于碧青还想再说什么,但见人影一闪,丁弃武已经进入洞中。
叶赫金连忙迎上去道:“怎么样?”
丁弃武道:“还好,附近的前后左右我都查探过了,并没发现有人……”
转向叶赫金道:“走,我们送于姑娘一程!”
于碧青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叶赫金笑道:“于姑娘不必客气。”
丁弃武凝重的道:“虽然附近没人,但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万一于姑娘出了意外,我们必定会受到他的威胁,那才是使人头痛的事!”